又一局開始,我依舊是把牌扣在面前。
定過缺後,莊家孫禹打出一個么雞。
「碰!」
我喊了一聲。
接着,在牌堆里隨意的挑出兩張,亮了出來。
這也是我打麻將時的一個習慣,從來不按順序碼牌。
因為順序碼牌,麻將高手會根據你抽牌的位置,推斷出你的手牌。
到了檳榔男時,就見他打出一個九條。
「碰!」
我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此時的三人,都在觀察着我的牌。
我定缺筒子,並且打了幾張萬子。
從我出過的牌看,我這一把很像是清一色。
到我下家出牌時,他打了個7條。
「碰!」
我再次喊了一句。
這一喊,三個人都看向了我。
我現在手裏只剩下四張牌,有碰碰胡的可能,也有做金鈎釣的可能。
輪到孫禹時,就見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牌。
他定缺的是條子,想了下,把剛入手的二條打了出來。
「槓!」
隨着我的這聲槓,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我現在的牌面,就是清金鈎的牌。
這把牌只要一胡,我便立刻轉敗為勝。
此時,場上的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我。
包括張凡,也包括觀眾席上的秦家成。
我把槓牌輕輕整理了下。
接着,把剩下的最後一張牌,攥在手裏。
慢慢的伸手,去抓槓牌。
當我的手,搭在牌堆上時。
我的手指忽然一動。
接着,手裏的牌也從一張變成兩張。
剛要縮手,忽然就聽「啪」的一下。
一雙大手,死死的摁在我的手上。
是檳榔男,他摁着我的手,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幹嘛?」
我皺着眉頭,看着檳榔男。
「幹嘛?你出千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我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觀眾席上的秦家成,竟開始拍着巴掌,陰笑着說道:
「漂亮,太漂亮了。當眾被抓,這回我看你還怎麼拿冠軍?」
「證據呢?」
我看着檳榔男,冷冷反問。
檳榔男嘴角上揚,不屑冷笑。
接着,他用下巴朝着面前的牌山點了點。
「靚仔,你還真拿我當擺設了。我雖然沒看出你用的是什麼手法出的千。但我知道,你把這兩張牌同時換走了。這兩張牌,是一對4條!這也讓你正好胡了清金鈎!」
話一說完,檳榔男嘿嘿一笑。
一旁的孫禹,則立刻跟着說道:
「我雖然不懂千術,但我還是能記住幾張牌的。你剛剛這一把,並不是清金鈎。你手裏一直有一張八萬沒打出來!」
說着,孫禹同樣指着檳榔男面前的牌山說道:
「那兩張牌,的確是一對4條。而剛剛那兩張牌,是規規整整的。你現在看看,這兩張牌是不是傾斜了呢?所以,我也認定你出千了!」
孫禹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檳榔男面前的牌山。
如孫禹所說,兩張牌確實和別地方不一樣,略微有些傾斜,並且還有些縫隙。
「裁判,你說怎麼辦吧?」
檳榔男衝着張凡說道。
同時,他還是死死的摁着我的手。
好像生怕一鬆手,我能把手中的牌變走一樣。
因為張凡是站在我身後的位置。
剛剛抓牌時,我特意動了一下。
用我的身體,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就見張凡蹙着秀眉,冷冷說道:
「調監控!」
話音一落,幾個工作人員立刻開始行動。
而我轉頭看了張凡一眼,說道:
「不用了!」
「為什麼?」
張凡奇怪的問我說。
「因為,我沒出千!」
「不可能!」
孫禹和檳榔男同時衝着我喊道。
「別犟了,退賽吧,初六。咱們開始下一個節目,割耳朵,多好玩啊!」
觀眾席上的秦家成,一臉猥瑣的笑着說。
我沒理他,而是衝着孫禹和檳榔男說道:
「如果我沒出千,怎麼算?」
孫禹和檳榔男對視一眼。
檳榔男把嘴裏的檳榔,狠狠的吐了出去。
「按照規則,我要是抓錯了,我退賽!我的積分,也自然歸你。」
「你也是一樣吧!」
我看向孫禹,問說。
「他不一樣,他不懂千!」
秦家成雖然變態,但他卻一點都不傻。
他想看熱鬧,又不想擔責任。
而我冷笑一下,慢聲說道:
「不好意思,這不是你說的算的。他就算不懂千,他剛剛也抓我的千了!張小姐,你作為裁判,我剛剛說的沒錯吧?」
剛剛孫禹的確指出我出千了。
張凡自然也跟着點了點頭。
「鬆手,我讓你看看我的牌!」
檳榔男慢慢的鬆開了手。
我把手中的牌,直接攤開。
一張二萬,一張七筒。
這一瞬,所有人都傻眼了。
檳榔男更是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話一說完,他便去掀開他剛剛說的那對四條。
牌一亮開,兩張四條,亮在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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