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巧的這位乾爹,他並不認識我。
他在角落裏,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在會議室的右側,幾個人正在用粵語,隨意的聊着天。
看來這幾個人,應該就是房楚開說的鄉江人。
我們倆找了個位置,剛坐下不久。
會議室的門,便被人推開。
接着,就見在幾個助理、秘書的簇擁下,岑亞倫優雅的走了進來。
坐到主位上,岑亞倫衝着眾人微微一笑,說道:
「各位,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大家也跟着笑了下。
岑亞倫又繼續說道:
「我就不和大家客氣了。今天,把大家請到這裏。就是想談一下,關於我們雲上以及未來新雲上的賭廳外包事宜。各位,我可以和大家開誠佈公的說,目前我們準備外包的貴賓廳,只有四個。分別為朱雀、玄武,和青龍、白虎四個廳。青龍廳和白虎廳,按照我父親的意思,目前已經決定承包給鄉江的光影娛樂集團」
一聽光影娛樂集團。
我們幾人,都不由的看向那幾位鄉江人。
就算我們是內地來的,對鄉江不了解。
但從小看鄉江的影視劇,大都是光影娛樂出品的。
他們旗下,更是明星閃耀,大牌如雲。
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也參與到了貴賓廳的運作。
岑亞倫說完,又看向了另外幾人,同時說道:
「我想各位也都清楚。我們雲上以後的客戶重點,將放到內地。所以,朱雀和玄武兩個貴賓廳,將外包給內地的,有博彩相關經驗的投資人來運作。現在就請幾位內地來的貴客介紹一下,各位在內地的資源,以及以後對貴賓廳的規劃」
岑亞倫的話音一落。
我身邊的房楚開,不由的微皺一下眉頭。
因為岑亞倫特意提了一句,要有博彩經驗的投資人來運作。
我不了解林巧巧幹爹,是否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我知道,房楚開從未從事過博彩方面。
也就是說,最符合條件的,還是秦家。
秦翰輕輕咳嗽了一聲,衝着岑亞倫說道:
「岑總,那我就先介紹一下我們秦家吧」
「你請,秦總!」
就見秦翰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他先是翻了幾頁後,便把文件放到一旁,說道:
「我不浪費岑總的時間,這種大篇幅的報告,我就不說了。我先恕個罪,我在這裏可能要提到我叔叔的名諱。我叔叔秦四海,經營博彩業,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時間。從一家小賭檔,最終成長為關東賭王。這也是我們秦家最大的優勢」
說着,秦翰看向了岑亞倫,繼續說道:
「岑總最在意的就是客源。我可以這麼說,我們秦家最不缺的,恰恰就是客源。這麼說吧,我們的客源不止於關東三省。在齊魯、巴蜀,乃至於雲滇,都有我們秦家參股的場子。如果我們能夠承包雲上的這兩間貴賓廳。我可以保證一點,就是我們可以把各省的豪客,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我們雲上。那個時候,我們不單可以讓我們的貴賓廳,豪客盈門。並且,還能帶動其他貴賓廳的生意」
秦翰的話,岑亞倫倒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反倒是幾個鄉江人,聽的頻頻點頭。
當然,秦翰說的並不誇張。
他秦家,的確有這個優勢。
房楚開聽的,不由得暗鎖眉心。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林巧巧的乾爹,卻忽然冷笑了一聲。
會議室里本來異常安靜。
他的冷笑聲,便顯得有些刺耳。
秦翰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但並沒說話。
岑亞倫倒是直接問說:
「林先生,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原來,林巧巧的乾爹竟然也姓林。
林先生看向秦翰,冷冷說道:
「我想說的很簡單。就是這位秦先生,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秦翰面露不悅,反問道:
「林先生,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言過其實了?」
林先生慢悠悠的說道:
「秦四海號稱關東賭王不假。但據我所知,你們秦家似乎也沒有你說的那般誇張吧?遠的不說,先說近的。你們秦家在哈北扶持鄒家多年,最後結果呢?鄒萬里一命嗚呼,鄒家大兒子鄒天生下落不明。二兒子鄒天成沉江殞命,小女兒鄒曉嫻遠走他鄉。這一切,就發生在關東。是不是你們秦家把事情搞成這樣的?」
林先生話一出口。
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凝重。
誰也沒想到,這個面容冷峻的林先生。
居然,對哈北的事情這麼了解。
就連齊成橋,也都是一臉不解的看着林先生。
林先生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你叔叔秦四海號稱關東賭王。結果在奉天這麼多年,奉天白家依舊和你們秦家平起平坐。就憑這一點,你覺得秦四海真的就配稱得上關東賭王的稱號嗎?」
「啪!」
林先生還沒說完,秦翰便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姓林的,你可以說我,但你不許污衊我叔叔!」
「污衊?呵呵!」
林先生冷笑。
「大家都是走藍道的,你沒必要和我大呼小叫。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另外,在雲滇,他秦四海都幹過哪些見不得人的事。你要是年齡小,不清楚這些。可以回去問問你叔叔!就說這些話,是我林長明說的!」
林長明?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記得,告訴你叔叔。就說我送他八個字,藍道求財,但不害命。他做的事,已經把藍道人的臉,都丟盡了!」
「你他媽純粹胡說八道!!!」
秦翰怒指林長明,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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