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屠夫的牌亮在了桌面上,是張紅桃j。
輪到十三眼時,十三眼並沒着急摸牌。
他手指在兩張暗牌上輕輕的敲着,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一旁的單手屠夫盯着我,慢慢的扭動着他的假臂。
幾圈之後,十三眼才抬手,在牌堆中摸出一張牌,是張黑桃9。
第四輪開始,我再次摸了一張牌,是一張梅花2。
此刻,我的牌面是一對2。
單手屠夫的假臂似乎又鬆動了,他扭了好一會兒,才在牌堆里摸出一張黑桃j。他的牌面現在是一對j。
到十三眼的時候,他在牌堆里摸出了一張黑桃7。
現在他的兩張牌,是同花帶順的牌面。
四張牌結束,我和十三眼都沒看底牌。
一旁的張凡看了一眼我們的牌面,面無表情的說道:
「三位正眼,大王歸位!」
話一說完,荷官把旁邊的那張大王掀開在桌面上。
他衝着我們三人,分別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張大王才是影響牌局走勢的關鍵,我們三人誰也不敢怠慢。
全都全神貫注的,盯着荷官的手。
荷官把牌堆整理好,先是把大王放到最下面的一張。
接着,雙手扣在牌上。開始快速的抽洗着。
他這次的抽洗沒有任何章法,完全憑藉速度,來打亂牌的順序。
抽洗過後,便是一通插花洗。
整個洗完,這副牌序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牌堆重新放好在桌上,張凡則朗聲說道:
「最後一輪,雙虹偷日。三人同時摸牌。要求一,三人不能離開座椅,起身摸牌者判負。要求二,如若出現同時搶到一張牌的情況,不得損壞牌張。損壞者,雙方均判負。時間共計十秒。現在,請準備!」
雙虹偷日,講的就是一個偷字。
既考驗眼力,又考驗手速。
對面的兩人死死的盯着牌堆,我卻並不着急。
而是把兩張暗牌,拿在了手中,嘴裏同時說道:
「我還是先看看我的底牌吧!」
我的一句話,讓十三眼頓時一驚。
他努力的睜大着他根本睜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不過掀開了一邊的小角,甚至連牌還沒看清時,張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雙虹偷日,開始!」
話音一落,我忙把牌一合,伸手便朝着牌堆摸去。
與此同時,單手屠夫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就見他舉着假臂,朝着我的手便猛的砸了過去。
我心裏一驚,這哪裏是偷,這是硬搶。
但我還是急忙撤回右手,見我縮手,十三眼的手已經到了牌堆之上。
就見他手指飛速的在牌堆里彈過,想挑出那張大王。
「砰」的一聲響,假臂砸在了桌子上。
十三眼也已經摸起了一張牌,我忽然詭異一笑。
在他縮手的那一瞬,一粒金光在半空中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腕處。
他手中的牌跟着飄落在桌上,同時掉在桌上的,還有一粒金色的骰子。
兩人大吃一驚。單手屠夫更是急忙想拿起假臂,但我左手一摁,把他的假臂死死的摁住。
右手同時朝着飄落的那張牌摸去,單手屠夫虎目圓瞪。
假臂拿不出來,右手便朝着我的手腕處用力抓去。
他這一動,我又是一笑,嘴裏罵了一句:
「你要改名叫沒手屠夫了!」
說話的那一瞬,我手掌翻轉。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銀光波動。
就聽「啊」的一聲,單手屠夫的手掌處,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通紅的鮮血,從手掌中涌了出來。
鮮血滴落的那一瞬間,我的手在牌堆上略過。
而張凡冷酷的聲音,再次的傳來。
「倒計時,三,二」
隨着「一」字出口,我們三人各自拿了一張牌。
十三眼看着他淤青的手腕,和單手屠夫流血的手掌。
猛的在桌上一拍,衝着張凡投訴說:
「裁判,他用工具傷人,這還不算違規嗎?」
張凡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反問說:
「規則里沒有這種規定。另外,單手屠夫也用工具了!」
單手屠夫聽着便暴躁着舉起桌面上的假臂,說道:
「我這是手,這怎麼能算工具?」
張凡盯着他,反問了一句:
「請問,誰的手能隨意卸下,用來攻擊他人呢?」
「你!」
單手屠夫頓時語塞。
我則坐在椅子上,面帶冷笑的看着兩人。
十三眼立刻盯着我,他面帶不屑,得意的說道:
「你笑什麼?你以為你拿的那張牌,會是大王嗎?不如你先看看再笑吧」
我面前的這張牌上,還沾了些血跡。
輕輕的在枱面上蹭了下,我緩緩的把牌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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