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數個想法在我腦海中掙扎着。
柳雲修難道察覺到是我了?還是在試探我?
我裝作慌張的樣子,看了看顧子六和張凡。
馬上,我又衝着柳雲修說道:
「柳老闆,沒這個必要。你這樣,這個錢我不要了。你讓我出去」
「咔」的一聲響,柳雲修把保險打開。
他盯着我,冷漠的說道:
「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一時間,我緊張的站在那裏,臉上除了慌張,還是慌張。
倒是張凡忽然走到我面前,她一伸手,衝着我說道:
「你好,牛先生,我叫張凡!」
我裝作緊張的伸出了手,張凡立刻盯着我的手,看了又看。
單憑一個人手的長短、大小,是判斷不出是否為老千。
但張凡見過我許多次對局,她肯定對我的手印象深刻。
好在小朵在易容時,幫我把膚色易的重了些。
看了兩眼,張凡便把我的手鬆開,說道:
「牛先生,您想賭什麼?軟牌還是硬牌?」
我故意裝作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搖了搖頭。
可又看了看柳雲修手中的槍,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隨便吧,什麼都行!」
麻將桌旁,張凡打開了一副撲克牌,看着我倆說道:
「簡單點,就炸金花吧。勝負還容易。牛先生,您先洗牌吧。底注五萬,無限加注的」
我走到桌子前,顫顫巍巍的拿起撲克牌。
心裏卻在暗暗罵着,我怎麼也沒想到,柳雲修這個王八蛋,居然玩了這樣一手。
我肯定是不可能出千,那等於暴露了自己。
唯一的辦法,就是硬着頭皮把這一千萬輸回給柳雲修。
他媽的,柳雲修的確夠陰的。
拿着撲克,我先後洗了幾下。
這個時候,表現的太生疏還不行。
畢竟,都知道我混跡賭場。
我只能裝作一個老棒槌一樣,熟練的把牌洗的嘩嘩作響。
洗完後,遞給顧子六,說道:
「請切牌!」
顧子六始終盯着我剛剛洗牌的動作,他又看似隨意的切了下牌。
一起一落之間,他便把牌做好了。
而他切牌之時,我故意的回頭看了眼柳雲修。
我猜,顧子六會出千。
可我越盯着看,反倒會引起柳雲修的懷疑。
所以,我乾脆不看,裝作擔心害怕。
把兩人的牌發完後,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下三張底牌。
這一看,我心裏暗暗叫苦。
顧子六也挺不厚道的,他居然給我做了三個q。
這種牌,我是不可能棄的。
只能眼睜睜的把昨天那一千萬,硬着頭皮輸回去。
「一百!」
我拿出一個一百萬的籌碼,放到桌上。
顧子六想都沒想,便跟了一百萬。
「繼續一百!」
我又加了一百萬,顧子六像是調戲我一般。
也不加注,只是跟注。
我裝作緊張,再次的看了看底牌。
深吸了口氣,把籌碼全都推了上去。
「梭哈了!」
顧子六長手一撥,籌碼便散落在牌桌上。
「跟了,開牌吧!」
我裝作緊張,顫顫巍巍的把手裏牌亮在桌上。
「我q豹子!」
說話間,我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柳雲修。
此刻,他正面帶微笑,信心十足的看着我倆的這一局。
顧子六拿起牌,掃了一眼。
接着,他瀟灑的把牌朝桌上一扣,說道:
「你贏了!」
啊?
別說是我,就連張凡和柳雲修都是大為震動。
贏?
我怎麼可能贏?
柳雲修立刻上前,把牌掀開。
桌上的三張牌,赫然是三個j。
這一瞬間,柳雲修眼睛瞪的老大。
看着顧子六,臉也不由的抽搐着。
「顧子六,雲滇這麼多年,包括到內地各處。我柳雲修從未得罪過你吧?」
「沒有!」
顧子六態度高傲,冷聲回答。
我更加奇怪,顧子六每次出現,也只是和他的那個光頭跟班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背景,能讓柳雲修對他禮讓三分。
「那你今日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不信,你贏不了他?」
「當然能!」
柳雲修還是一副高冷的模樣。
「那你為何這麼輕易就輸了?」
柳雲修難掩內心的憤怒,大聲質問道。
顧子六臉色不變,他看了看桌上的牌,說道:
「我是千手,從小學藝,只為登頂摘星榜。你讓我和一個不懂千的人對局,你是在侮辱我的千術!」
柳雲修強忍着憤怒,只能呵呵的冷笑着。
「你真是被慣出一身毛病!」
說着,柳雲修憤怒的轉身便走。
房間裏發生的種種,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等我們一出去,白局便立刻上前,故意問柳雲修說:
「柳老闆,找到小牛出千的證據了嗎?」
柳雲修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但又不能失了他雲滇賭王的風采。
只好硬着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我錯怪他了,一切都怪我。放心,我稍後讓人把錢送到府上!」
白局衝着柳雲修豎起大拇指,笑呵呵的說道:
「到底是柳老闆,夠大氣。我下午還有個會,等你們老太太壽誕之日,咱們再聚!」
說着,他帶着我和李秘書,瀟灑離去。
而我心裏暗暗想着,摘星張怎麼忽然來雲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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