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總會有些奇怪的預兆。
比如,你越是擔心的事,往往越會發生。
有人把這種情況總結出一條定律,墨菲定律。
我不知道,我對大蒜哥的擔心,會不會也一樣發生。
洪爺幾人走了過來,他便立刻問說:
「他怎麼會在文山?」
我搖了搖頭,像大蒜哥這樣的人。
他不想說的事,沒人能撬開他的嘴。
「這就讓他走了?」
假苗還有些不滿,畢竟沒能幫他報了仇。
洪爺笑呵呵的拍了拍假苗的肩膀,問說: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假苗一臉茫然。
洪爺以手為刀,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你信不信,他隨時能回來,把你幹掉!」
假苗雖然也是混江湖的,但對於殺手這個行業,他還是第一次接觸。
他一臉愕然,張着嘴巴一言不發。
我也不想再嚇他,跟着說道:
「我再給你多加一萬。這個人你就別招惹了。別說是你,就是你們老大他想辦,也一樣輕鬆。可以嗎?」
好一會兒,假苗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和假苗約好時間,我們幾人便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商量了下。
女生小朵和鍾睿,男的則是我和洪爺,老黑和啞巴,加上魏白星。
其餘的人,則留在了酒店。
很快,假苗便到了酒店門口。
他特意把之前的苗族服飾全都換了,穿的和普通漢人沒什麼兩樣。
一上車,他便坐在副駕,打着瞌睡。
洪爺一直對苗蠱有些好奇,便問他說:
「兄弟,咱們去的苗神谷,懂蠱的人應該不少吧?」
假苗回頭瞟了洪爺一眼,那樣子似乎在說洪爺少見多怪沒見識。
「蠱蠱蠱,哪來那麼多的蠱?你真以為像電視裏寫的,是個生苗就懂蠱?我這麼說吧,整個苗神谷懂蠱的人,不超過三個。並且許多蠱術,還都是傳女不傳男。並且蠱這個東西,要定期放出去的,不然會反噬自己。哎,說了你也不懂!」
這個假苗屬於典型的那種有點能耐,就開始嘚瑟的人。
今天的他,完全是一副大爺的模樣。
洪爺的好奇心依舊沒得到滿足,他也不管對方是否鄙視他,繼續問說:
「那你說為什麼大家都想去苗神谷看看?」
假苗掏出一支煙,洪爺立刻掏出火機,諂媚的幫他點着。
假苗裝腔作勢的抽了一大口,才說道:
「有的是有病,去苗神谷找苗藥。但大多數人還是想去拜會苗寨的寨主,就是我們當地的苗王。都說沒出嫁的姑娘,在苗神谷的天水池沐浴一番,定能子孫滿堂,興旺幾代。年輕的男人,洗了天水池則是加官進爵,事業興旺」
「天水池?」
我們幾人都有些好奇。
假苗則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什麼他媽的天水池,就是地下的泉眼形成的一個溫泉池子。洗之前寨主要在裏面下一些苗藥,又搞些儀式。一般人還他媽的不讓洗,誰洗都得通過債主。不過求我洗,我都不去。還不如泡水匯過癮呢」
假苗因為母親的事,好像對這個苗神谷頗有微詞。
洪爺則轉頭看了看我,小聲問說:
「小六爺,林長明帶着林巧巧去苗神谷,是不是就為了洗天水池?這個王八蛋,肯定是又給林巧巧找婆家了。就是不知道,這回又給林巧巧找了個什麼玩意兒!」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我則又問假苗說:
「你說寨子裏的苗王,他懂蠱嗎?」
「肯定啊!他要是不懂,那他怎麼當苗王?」
「不是說傳女不傳男嗎?」
洪爺不解的問了一句。
假苗回頭,不滿的說道:
「我說的大多數,不是全部。什麼理解能力!」
洪爺也沒和他一般見識。
說話間,車子停在了一道河水邊。
眾人下車,就見這河水有些渾濁。
岸邊倒是停了幾輛車,車上則是空無一人。
河水水面很寬,對面則是鬱鬱蔥蔥的挺拔高山。
站在河邊,假苗指着河水說道:
「我們得坐竹排到下游,上岸後再走些山路,才能到苗神谷」
我們看了看,水面上根本沒有竹排。
正想着,就見假苗忽然吹了個呼哨。
沒多一會兒,就見上游處一個竹排順水而下。
假苗和船夫認識,等我們幾人上了竹排,船夫便笑呵呵的說道:
「要不是你,我今天就休息嘍,說什麼不去谷里。這一上午的時間,來回了幾趟,累的我腰酸背痛」
假苗隨口敷衍着,這人馬上又說道:
「不過我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好多年沒見有人要在天水池洗淨神浴了。今天我拉的那個姑娘,應該就是淨神浴」
假苗也不當回事,倒是洪爺問了一句。
「什麼叫淨神浴?」
假苗解釋道:
「就是那種沒和男人睡過的女人,要嫁給大人物之前,專門在天水池沐浴。之後在寨子裏呆上七天,苗王會用各種傳統儀式薰陶後,再送下來。這就是淨神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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