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籌劃着,這一局我到底該如何去贏。
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但既然這一局免不了,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賭一把。
輸贏各安天命!
和老吳頭兒分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出門打車,剛告訴司機我要去的地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勇哥那天說過的一句話。
他讓我留意陌生號碼,或許有人可能幫我一把。
想到這裏,我立刻接了起來。
就聽對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勇哥朋友,能和你見一面嗎?」
「能!你在哪兒?」
「老萊街二姐麵館兒!」
這人沒有一句廢話,話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曾想過,勇哥的朋友會給我來電話。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找到我。
老萊街,是奉天老城區的一條舊街。
和所有城市的老街相差不多。
狹窄的街道,坑窪的路面。
路邊堆得滿滿的垃圾桶旁,有幾隻沒人看管的野狗,在四周翻騰着。
找了好一會兒,我才找到勇哥朋友說的二姐麵館兒。
推門進去,麵館兒里坐着零星的幾桌客人。
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的長相,但只看了一眼,我就確定對面位置處,一個低頭吃麵的男人,就是勇哥的朋友。
我之所以確定,是這人的坐姿有些奇怪。
半個身子,緊緊的靠在牆上。
本來他的位置應該是背對門的,但他特意調整了一下,讓自己面對着門。
這是一些江湖中人在外時,典型的防禦姿態。
不能讓自己的後背,展露給敵人。
我坐到他的對面,這人也不看我,只是低頭大口的吃着面。
而我也自信的端詳着他,很普通的一個中年男人。
中等身高,平頭,穿着普通的汗衫。
只是那雙鉗子般的大手上,似乎受過油跡侵蝕,手背的紋理都呈現出洗不掉的油黑。
最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他特別能吃蒜。
一口面,就得一瓣蒜。
我來這麼一會兒,我看他至少得吃了兩頭蒜。
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有煙嗎?」
他問了我一句。
我遞過一支,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着。
在他吐出煙霧的那一瞬,我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大蒜味道。
「別問我是誰,也別問我做什麼的。勇哥說了,什麼事不能連累你們!」
這男人低聲說道。
簡單的一句,我幾乎猜到這是個什麼人了。
「勇哥這次栽了面子不說,還搞的跑了路。他救過我的命,這個面子我得給他找回來。不然大家都覺得,勇哥跑了,連個給他站台的兄弟都沒了。這不行,人倒名不能倒!」
說着,這男人又狠狠的抽了口煙。
「我今天找你,兩件事。第一,我想找機會見見秦家人,誰都可以。第二,幫我想個脫身的方法。勇哥說了,這些對你都不是難事兒!」
雖然他沒明說,但我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我想了下,點頭答應道:
「可以,我能辦!」
男人點了點頭。
接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掉漆的鋼筆。
拿着一張紙巾,寫下一串數字。
「剛剛那個號碼不要再打了,想好後,打這個電話。記得,我們從不認識!」
說着,他便衝着吧枱方向喊了一聲:
「老闆,算賬!」
「一共九塊!」
「一碗麵不是八塊嗎?」
「你吃我三頭大蒜,還不得多加你一塊啊?」
「操!」
男人嘟囔了一句,從兜里掏出一把零錢,一張張的數着。
回到八虎門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下車後,我走過酒店門口的小花園時。
就見賀小詩正在花園裏,一邊走着,一邊打着電話。
當她看到我時,便快速的掛斷電話。
我走了過去,直接問說:
「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
賀小詩把手中的手機,衝着我比劃了一下。
「和我老爸通了個電話!」
「想家了?」
賀小詩笑着搖頭。
「沒,就是好久沒給他打電話了而已」
其實我也有些奇怪,按說賀小詩是海歸學霸,同時又是賀松柏的掌上明珠。
可她一句想見識一下江湖,賀松柏就任由她跟着我們,四處飄着。
這一點,有些不符合常理。
只是我能感覺到,她們父女一直對我是真心幫忙,我也就沒再多想。
剛想上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便指着花園裏的一把長椅,衝着小詩說道:
「要是不困,我們聊聊?」
「好啊!」
坐到長椅上,我掏出了支煙。
還沒等點上,賀小詩便衝着我說道:
「給我一支。」
「你會抽煙?」
「不會,想試試而已。」
點了支煙,賀小詩模仿我的樣子,抽了一口。
可只是這一口,她便嗆的咳嗽了起來。
我笑了下,等她緩過來後,我才又問:
「小詩,你說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嗎?」
賀小詩轉頭看着我,好奇的問說:
「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
我啞然。
從沒戀過,又何談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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