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通話,能感覺到。
二老板對這個大姐夫,似乎並不當回事。
反倒是大姐夫,有點想巴結二老板的意思。
放下電話,大姐夫便衝着房間裏的幾人,直接說道:
「走吧,咱們換地方說吧!」
這回朱哥不再說話了。
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也給他使了個眼色。
至於他能不能看懂,我就不知道了。
坐着電梯下樓,到了洗浴大堂。
大堂門口的旋轉門沒開。
只開着旁邊一個側門。
大姐夫的三四個手下,走在最前面。
而我和朱哥幾人,走在中間。
大姐夫和剩餘的打手,走在最後。
到了門口。
兩個手下,依次出了側門。
可剛出門口。
就聽「咣」的一聲悶響。
接着,一個手下便直接倒地。
再看門口處。
一個身狀如塔的男人,拎着碗口粗的木棒。
虎目圓瞪,如同凶神惡煞的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看他那架勢。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感。
沒錯,這人正是老黑。
放倒一個打手,另外一個剛想反應。
老黑上去,便又是一悶棍。
這手下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這忽然的狀況。
讓門口處,一片混亂。
大姐夫也是一驚,他大喊一聲:
「這是誰?給我弄死他!」
他不喊還好。
這一喊,門口處更加混亂。
本來側門,只能兩人並排通行。
他一喊完,所有的人,都湧向側門。
我和朱哥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干!」
話音一落。
就見朱哥一轉身。
掐住一個手下的脖子,猛的向人群中一摔。
湧向門口的人,不由向後退去。
而站在我側面的一個人,一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右手一動。
一道寒光閃過。
接着,就聽這人啊的一聲慘叫。
他的手腕處,立刻鮮血淋漓。
小朵送我的小刀,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而先出去的幾個手下,都已經被門口埋伏的老黑撂倒。
此時,是我們脫身的最佳時機。
「跑!」
我大喊一聲。
我們三人,同時跑向了門口的桑塔納。
老黑特意沒把車熄火。
一上車,掛擋,松離合。
接着一腳油門,桑塔納就躥了出去。
回頭看向門口處。
就見大姐夫氣的暴跳如雷。
而他幾個手下,還傻傻的跑着。
看那架勢,好像想追上我們的車。
桑塔納駛上正路。
朱哥終於鬆了口氣。
點了支煙,他轉頭看着我,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了,兄弟。這次連累了你」
「沒事!」
我並沒怪朱哥。
只是,我心裏有些遺憾。
把齊家拉下水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不過我倒是記得,陳永洪曾和我說過。
齊家的賭場,都是由齊大公子齊成橋來掌管。
他的姐姐,並不參與齊家的生意。
那這個大姐夫,在齊家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想了下,我便問朱哥說:
「朱哥,你了解這個大姐夫嗎?」
朱哥搖了搖頭。
「一點都不了解。不過,有個人應該能知道。這人你也認識」
「誰?」
「陶花,花姐!要不,我現在問問她?」
我點了點頭。
我倒是知道,花姐作為外圍經紀。
在哈北,接觸不少頂層人物。
人脈廣,消息來源也多。
朱哥說完,掏出手機,給陶花打了電話。
他還特意摁了免提,方便我跟着聽。
電話一通,就聽對面傳來陶花的聲音。
「哎呦,這不是朱哥嗎?您怎麼這麼閒,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朱哥看了我一眼,直接說道:
「花姐,我和初兄弟在一起呢。我倆想和你打聽個人」
「誰?」
「齊家姑爺,綽號大姐夫!」
「我說朱哥,你替問問我那位小六爺。你們是不是不打算在哈北混了?聽說你們把鄒家得罪了。這怎麼又和齊家的人,攪和一起了呢?」
陶花的消息,的確很快。
二老板要對我下手的事,看來她是已經知道了。
「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
朱哥並沒說實話。
陶花猶豫了下,才說道:
「這麼說吧,大姐夫原名高成亮。以前就是呼喇縣的一個混混,混的好像也一般。但他能說會道,長得也挺帥氣。不知道怎麼,認識了齊家大小姐齊嵐。兩人談起了戀愛。齊老爺子知道後,說什麼也不同意。父女倆因此鬧的不可開交。聽說當時,齊大公子齊成橋,還曾帶人去打過大姐夫。據說打的不輕,斷了幾根肋骨,住了三個多月的院。可就是這樣,兩人也沒分開。後來,齊嵐懷孕。沒辦法,只能奉子成婚。不過齊老爺子說了,結婚可以。齊家任何生意,齊嵐和大姐夫都不能插手!」
陶花說着,停頓了下。
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兩人後來生了孩子。並且過的也還不錯。齊老爺子就沒再說什麼,齊家也算是接納了大姐夫。你們問這個幹嘛?」
「沒事,隨便打聽下!」
又閒聊幾句,朱哥才掛斷電話。
陶花雖然講了大姐夫的過往。
但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並沒什麼用處。
車子朝着市裏的方向開着。
朱哥依舊抽着煙,而我則閉目養神。
沒多一會兒,我的手機忽然進來條短訊。
點開一看,就見上面寫着:
「關於大姐夫的事,我知道挺多。但我不放心老朱,沒和他說。你還想知道什麼?」
發件人是陶花。
我看了一眼朱哥,他正看着車窗外。
我便快速打字,回覆:
「都想知道。你要是方便,就和我說說!」
花姐:
「他好賭,更好色。現在外面,養了兩個女的。還經常讓我幫他找女人。不過我和齊嵐認識,一直沒敢給他找。怕萬一出事,連累到我。」
我心裏一震。
這消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他老婆和齊家人,知道這些嗎?」
「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外面打着齊家名義,沒少搞錢。而齊嵐這兩年,熱衷於打麻將,白天晚上的玩。根本顧不上大姐夫!」
看着手機上的短訊,我半天沒回。
我要把這些消息,好好消化一番。
想了一會兒,我才又回一條。
「齊嵐的麻將局,你能參與嗎?」
「能!她們缺人手的時候,偶爾會叫我。但他們玩的太大,我很少去。你什麼意思?」
「下次叫你時,你把我帶上。可以吧?」
「本來我想說不可以。但一想小寶貝兒和我說了,那我就只能說可以嘍!」
雖然是發的短訊。
但我也能想像到,陶花發信息時,搔首弄姿的盪笑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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