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要老生常談,再囉嗦幾句。
莫賭!莫賭!切莫賭!
千門之術,層出不窮。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老千做不到。
賭,別說對於普通人。
就是對於老千來說,最終也是一條絕路。
就像黃澤。
她以為這一局,吃定了我。
但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着。
黃澤依舊是無聊的擺弄着手中的撲克牌。
我則是安靜的抽着煙。
偌大的宴會廳,沒人說話。
大家都在等待着,鄒家大嫂口中的那位白嬸的到來。
錢老八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看了看我已經鎖好的皮箱,錢老八忽然對低聲對我說道:
「兄弟,要不把錢留下,你再給兩位黃小姐道個歉。我幫你說個情,這件事也就結了!何必再鬧得不可開交呢?」
錢老八擺出一副假仁假義的臉孔。
他根本不是想幫我說情。
不過是想渾水摸魚,在中間撈點好處罷了。
我抽了口煙,慢慢搖了搖頭。
見我竟不同意。
錢老八有些不高興。
指着我,手指不停上下抖着。
「哎!你啊,讓八哥怎麼說你好呢?你知道來的白嬸是什麼人嗎?那是鄒家大嫂,從奉天帶過來的人。白嬸出來做事,代表的就是鄒家大嫂。我和你說的直白一點兒,你如果落在大老闆和大嫂手裏,或許還有活着的機會。但你要是落在白嬸手中,想活?呵,難!」
我依舊抽着煙,也不接他的話。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白嬸這個名字。
能得到錢老八這種評價。
看來這個白嬸,也是個女人中的狠角色。
「你啊,真是不識好歹,自尋死路」
錢老八嘟囔了一句,後話還沒等出口。
忽然,就聽「砰」的一聲悶響。
宴會廳的兩扇大門,被人重重推開。
接着,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而她的身後,還跟着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這女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白嬸。
她梳着短髮,中等身高。
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裏面搭配的是黑色的襯衫。
加上她不苟言笑的神情。
看着,就有種冷酷肅殺之感。
一見白嬸進來,宴會廳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能感覺到,鄒家的人,對這個白嬸多少都有些忌憚。
就連平日裏,極度囂張。
連鄒曉嫻都不放在眼裏的瘋坤。
此時,也安靜的站着不動。
「白嬸,您來了!」
黃澤恭敬的打着招呼。
白嬸也不說話,慢步走到了牌桌前。。
看着桌上散亂的撲克。
她一隻手,插在西褲兜里。
另一隻手拿起一張撲克牌,前後看了一下。
接着,便抬頭問黃澤:
「輸了?」
黃澤立刻擺出一副委屈的神情。
「嗯,白嬸。我輸了。都怪我技不如人,給大老闆和大嫂丟人了」
黃澤很會說話,也很聰明。
一句看似隨意的話。
便把自己和大老闆夫婦綁在了一起。
白嬸回身,看了我一眼。
我依舊坐在椅子上,抽着煙,一動不動。
「輸給他了?」
白嬸又問說。
黃澤再次點了點頭。
「是,他叫初六。手法不錯!」
黃澤慢條斯理的說道。
並且,她故意提了我的名字。
白嬸卻沒再看我。
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錢老八。
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嬸便疑惑的問說:
「你是,錢,老八?」
錢老八顯然沒想到,白嬸竟然會知道他。
他一改往日那種社會大哥的派頭。
裝出含蓄而又禮貌的模樣。
衝着白嬸,客氣說道:
「鄙人錢老八,早就聽說過白嬸的大名。今天一見,倍感榮幸!」
說着,錢老八伸出了手,想和白嬸握手。
白嬸的手,依舊放在西褲兜里。
她看了看錢老八伸出的手。
但,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這種無視,讓錢老八頓感尷尬。
但又不能發作,只能摸了摸自己的手,自我解嘲的笑了下。
「錢老八,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白嬸,您儘管問。我錢老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錢老八爽快說道。
「昨天傍晚,你在哪裏?」
錢老八似乎沒明白白嬸的意思。
他看着白嬸,裝模作樣的想了下,才說道:
「我昨天挺忙的,我想一下啊。哦,對了。我去莫斯科酒店了。在那兒和朋友吃了頓飯,喝了點兒酒」
錢老八並沒提我的名字。
其實,他是在自作聰明。
他怕提了我。
白嬸和黃澤會以為。他和我是一夥兒的。
甚至會以為,我能贏,是因為他的幫忙。
白嬸點了點頭。
「莫斯科大酒店!好,那的東西好吃嗎?」
白嬸口氣平淡,又問了一句。
這種感覺,就像兩個人,在聊着家常。
錢老八嘿嘿一笑,搖頭晃腦。
「嗨,怎麼說呢?不怕白嬸笑話,我錢老八就是個吃白米飯的肚子,什麼牛排西餐的,我還真吃不慣!」
白嬸再次點頭。
忽然,她又問:
「飯後呢?」
白嬸的態度,緩和許多。
問的時候,臉上也帶着幾絲微笑。
錢老八見狀,也跟着放鬆了。
「吃過飯,就去辦了點私事兒。這種事兒,就不和白嬸細說了,哈哈哈!」
說着,錢老八笑了起來。
他笑是在表示,白嬸你應該懂。
白嬸也跟着笑了。
她輕輕拍了下錢老八的肩膀,笑着問:
「為什麼不細說?我想聽聽!」
錢老闆頓時有些疑惑。
他沒明白白嬸這話的意思。
而我,始終盯着白嬸的手。
就聽她話音一落。
一隻手忽然下垂。
接着,袖口裏,一把鋒利的小刀,落到手裏。
她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
對着錢老八,就是一刀。
這刀速度很快,下刀極狠。
只是下刀的位置,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這一刀。
狠狠的扎入了錢老八的命根處。
手起刀落,跟着問說:
「你的私事兒,就是這裏的事兒吧?」
「啊!!!」
錢老八渾身顫抖,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鬼叫。
接着,身體一軟,就要倒下。
可沒想到,白嬸竟然硬生生的抓住了他。
她沒有絲毫的手軟。
抓着錢老八。
一刀!
兩刀!
三刀!
這三刀,手法毒辣,位置相同。
刀刀都不致命。
到刀刀卻又切中要害。
錢老八這輩子,徹底做不成男人了。
這個白嬸,果然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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