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依舊是一臉錯愕,他傻傻的看着阿強,反問道:
「你們搞錯人了吧?我不認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做什麼生意的」
阿強「哼」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說道:
「搞你媽的錯搞錯,我們盯着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幾天時間,你搞了十多萬。還說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說着,拿着牙籤照着這人的手背上便扎了一下。
這人疼的一跳,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之前在你們這裏輸了好多,把家裏的地都賣了。就這幾天贏回了一點點而已,你們不能這麼搞我啊!」
阿強也不理他,捏着牙籤繼續的朝着這人扎着。
「所以說嘛,錢放在你那裏早晚還得輸回來。不如現在就拿出來吧」
這人一邊求饒,一邊朝後退着。
可剛退幾步,身後便是方塊七。
方塊七也不說話,把他朝前一推。
阿強伸手在腰後一摸,拽出一把匕首。
「再囉嗦,今天捅死你。把錢還回來」
賭徒嚇的不行,他哭哭啼啼的把錢掏了出來。
連本金帶贏的,他今天身上一共是四萬多塊。
戀戀不捨的遞給阿強,阿強接過錢,眼睛一瞪,說道:
「你贏了十萬,這怎麼夠?」
「贏的都還債了,我現在一共就只有這些的」
「明天把贏的送回來,否則我們見到你,就捅你。滾吧!」
這人急忙騎上電動車,朝前開了幾米遠。
他忽然把車停了下來,雙腳支在地上,回頭衝着我們大罵道:
「你們不得好死。逼急了我,我一把火把你們賭場燒了,把你們都燒死!」
話一說完,他急忙扭動把手。電動車嗖的一下便躥了出去。
阿強把錢遞給了我,問說:
「初爺,這樣可以嗎?」
我沒接錢,而是囑咐道:
「這幾天晚上,都這麼做。錢呢,先放在你那裏。等和符家的事情結束了,再把錢還回去。告訴他們,是你找人幫着把這些錢要回去的」
阿強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也沒和他解釋。
要知道,一來一回等於讓這件事傳播了兩次。
到時候就算符家知道,出來解釋錢不是他們搶的,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了。
阿強帶着人,繼續行動了。
而我們幾個在附近找了個夜宵店,一邊吃着一邊等小朵的電話。
符家的場子是24小時營業的,他們的荷官是分三班倒。
後半夜兩點,是第二波荷官下班。
一般這些荷官下班後,大都會六七個人一起,在附近吃些宵夜再回到住地。
兩點過後,小朵的信息便到了。
點開一看,上面寫着:
「順祥粥記,七個人,五個有問題。快點來吧,等你!」
起身買單,我們幾人便騎着電動車,直奔粥鋪。
門口處,一男一女兩人站在路邊的燈箱旁。
必須要說,小朵的易容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
明明六十幾歲的侃爺,在她的易容之下,看着只有四十左右歲的樣子。
她把在自己改變的倒是很成熟,看着像是二十七八的樣子。
看着小朵,洪爺便小聲的問我說道:
「你沒發現嗎?小朵每次易容都把自己搞的比較成熟。這一切都和你有關!」
嗯?
我不解的看了洪爺一眼。
「和我什麼關係?」
洪爺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哎,要我怎麼說你呢?空有智商,沒有情商。你想想蘇梅和齊嵐多大了?」
我微微一怔,我之前還從來沒考慮過年齡的問題。洪爺繼續說道:
「你要知道,感情中上頭的那一方,總是想改變自己,成為對方心目中的最優選。現在的小朵就是這樣」
我心裏一動,但卻依舊嘴硬的說道:
「別胡說,我和小朵是兄妹!」
洪爺撇嘴,一臉不屑。
「兄妹?還胸毛呢!」
說話間,我們到了兩人跟前。
小朵衝着粥鋪裏面努了下嘴,說道:
「喏,裏面靠窗的那桌!」
我轉頭看去,裏面的客人不多,只有兩三桌而已。
倒是最裏面的一桌客人,他們還穿着馬甲,戴着領結。
雖然是荷官,和所有打工人一樣。
着急下班的時候,連工裝都沒換。
粥鋪不大,只有六七張桌的樣子。
我們一進去,老闆便客氣的迎了上來。
我衝着老黑點了下頭,老黑立刻掏出一小沓錢,遞給老闆說:
「小六爺辦事。除了那一桌外,其他人都迴避一下。如果一會兒不小心讓你們店裏有了損失,我們會加倍賠償!」
一臉兇相的老黑一開口,要比我們管用許多。
其他客人,放下碗筷轉身便走。
老闆雖然不情願,可看到我們來勢洶洶。他還是招呼服務員,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
我則走到這桌跟前,幾個荷官神情愕然,小心翼翼的偷看着我。
「認識我嗎?」
我率先開口。幾人誰都不說話。
符家這間場子我只去過一次,並不確認這些人認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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