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侃爺,秦翰這才轉頭看着我,說道:
「先說下規則,具體玩什麼,由你和侃爺決定。是三局兩勝,還是一局定勝負,你可以選擇!」
秦翰的話語間,透露着一種極度的自信。
這應該是他們秦家,已經知道侃爺的千術之高。
我剛要說話,忽然就見戴着鬼臉面具的侃爺,站了起來。
衝着我,他揮舞着面具,大聲說道:
「什麼三局兩勝,三局一勝就好!」
三局一勝?
我奇怪的看着侃爺,沒明白他的意思。
侃爺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馬上說道:
「我不以大欺小,三局之中,你勝我一局就算你贏!」
侃爺開出了一個千門對局中,從未有人開過的條件。
這條件對我來說,是佔了很大的便宜的。
但他越是這樣,我心底越是泛虛。
這到底是怎樣的高手,怎樣的自信,才敢開出這種條件?
一聽侃爺這麼說,秦翰立刻阻止道:
「侃爺,這樣不公平的」
後話沒等出口,就聽侃爺蒼眉一皺,下頜的鬍鬚也跟着不由的顫動。
「你賭還是我賭?」
「你賭!」
「既然是我賭,一切就聽我的。怎麼?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秦翰的話,似乎刺激到了侃爺。
看着秦翰的眼神,也越發的不耐煩。
秦翰選擇閉嘴。侃爺則看着我,嘿嘿壞笑着說道:
「賭注嘛,就更簡單了。三局之後,輸的那人留下一根手指。怎麼樣?」
說着,他一伸手,掏出一個膠袋子。
旁邊眾人看着,不由的發出一陣驚呼。
這袋子我曾見過,裏面裝的都是已經風乾的手指。
「看看,好看嗎?小子,你也放心。我會善待你的手指的。走到哪裏,我都會帶着的!」
侃爺欣喜的看着這袋子的手指。
那如痴如醉的樣子,如同看着自己心愛的寵物一般。
「我不和你賭手指!」
我點了支煙,淡然說道。
「為什麼?」
一聽我不同意,侃爺立刻皺着眉頭,一臉奇怪的看着我。
抽了口煙,我緩緩走到侃爺身邊。
低頭看着他,我開口道:
「我這人從不得寸進尺。三局一勝,你本就是讓了我。現在,我要再和你賭手指,明顯是趁人之危」
「這是我願意的,不算趁人之危吧?」
侃爺看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如果你非要以手指為賭注,那我和他賭!」
說着,我回頭指向秦翰。
秦翰頓時一怔,他連忙說道:
「你們的賭局,何必牽扯我!」
秦翰的謹慎,我早就見識過。
他不想把自己參與其中,也是我意料之中。
但今天,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這不是我和侃爺的局,是我和你們秦家的賭局。如果你不和我賭,那這個局,恕我不能奉陪!」
秦翰本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但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逼迫他。
看着我,他目露凶光,慢吞吞的說道:
「你以為你一句不賭了,就能平安無事的出了這個門嗎?」
隨着秦翰話音一落,就見程三虎朝着身邊的人看去。
很明顯,秦家早就已經做了準備。
而我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放在之前,我相信我出不了這個門。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因為今天我無意中多了一張牌,一張王牌。
隋江晚!
六爺當年曾和我說過,當你的能力不夠強大時。
你要懂得利用,比自己更強大的人。
很顯然,隋江晚便是這樣的人。
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我表現出厭惡。
但我清楚一點,她一定不希望我就這樣被折在秦翰這裏。
看向隋江晚,我並沒說話,只是淡淡的微笑着。
隋江晚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她看向秦翰,說道:
「你叔叔秦四海號稱關東賭王,秦家對外以關東藍道掌舵者自居。你作為秦四海的親侄子,掌管着秦家外部事物。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賭局都不敢應,反倒威脅對手。秦翰,你問問秦四海,還有臉自稱是關東賭王嗎?」
一番話,說的秦翰既尷尬又憤怒。
與此同時,侃爺也張牙舞爪的說道: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秦四海沒告訴過你嗎?這麼多年,我只輸過兩次,就兩次。並且,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侃爺生怕這個賭局,就此散了。
他有些癲狂的,大聲嚷着。
此時就算秦翰再謹慎,但他已經被架上代表秦家的高度。
他不同意,已經不可能了。
「好,初六。不就是一根手指嗎?我賭!你們開始吧!」
秦翰憤然說道。
侃爺手舞足蹈,坐在賭桌旁,等着我上桌。
但我卻再次開口,說道:
「我還有個條件!」
「你怎麼這麼多事?」
侃爺瞪着渾濁的眼睛,不滿的說道。
「不同意,這個局我依舊不賭!」
一聽我這麼說,侃爺頓時泄氣。
「說,什麼條件!」
「不在這個房間,賭局設在一樓大廳!」
「為什麼?」
侃爺不解的問我說。
在他眼裏,我就是在故意耽誤時間。
而我回頭指着房間裏的攝像頭,說道:
「這麼多監控,我很擔心你們會做什麼手腳!」
「好,只要你賭就行,一樓,現在去一樓!」
沒等我動,侃爺便率先起身,直接下樓。
而我們一行人,也跟着下樓。
有時候賭局就是這樣,雖然不能做到萬全。
但還是要儘量的堵上一些漏洞。
當然,這裏也有我的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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