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
陳江澄馬上又說道。
但我沒明白,他這表示是什麼意思。
「陳少,您說吧。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陳江澄嘴角上挑,不屑一笑。
「服務員,隨便拿瓶白酒來!」
陳江澄喊道。
沒多一會兒,服務員便拿上來一瓶老龍口。
打開蓋子,一瓶酒「噸噸噸」的倒進一個大碗裏。
指着碗裏足有一斤的白酒,陳江澄慢悠悠的說道:
「一口喝了,我就原諒你了!」
我酒量本來就一般。
加上我沒是空腹,沒吃晚飯。
這一斤酒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麼樣子。
見我沒動,旁邊的一個瘦如麻杆的紅毛,立刻說道:
「你聾嗎?我們陳少說話,你聽不見啊?」
一時間,包廂里所有的人,都不懷好意的看向我。
寧檬一見,立刻上前,笑呵呵的說道:
「陳少,我這表哥酒量一般。要不,我替他喝?」
寧檬話一出口。
陳江澄轉頭看着她,陰陰一笑。
「行啊,要不你倆來個交杯,怎麼樣?」
寧檬臉色尷尬,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說了。
而我看着陳江澄,直接說道:
「陳少給我倒的酒,是給我梅陸的面子。這碗酒,我必須喝了!」
說着,我兩手端碗,深呼了口氣,開始喝這碗酒。
刺鼻的味道,和辛辣的口感。
以及,火線燒膛的灼熱感。
讓我幾次都有種想噴的感覺。
但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同時,我在心裏暗暗發誓。
陳江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碗喝完,我頓時有種眩暈的感覺。
放下碗,陳江澄不過是冷冷一笑。
直接起身,說道:
「走,換場子!」
喝了足有一斤酒,卻一口菜沒吃。
只能跟着他們,灰溜溜的下樓。
此時的樓下,路燈已亮。
陳江澄上了他那輛保時捷博克斯特,寧檬坐在副駕。
而其他人,都上了後面的一排車。
本來也沒人叫我,我還不能走。
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一輛雅閣車。
剛一上車,就聽前面一陣轟鳴聲。
接着,保時捷便像飛一般,躥了出去。
後面的車,也緊緊跟着。
我之前見過富二代。
但像陳江澄這種紈絝型的富二代,我還是第一次領教。
車隊到了一個叫老船長的夜總會門前,才停了下來。
我暈暈乎乎的跟着下樓。
寧檬便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說:
「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還沒等說話。
忽然,就聽紅毛大聲對着陳江澄喊說:
「陳少,快看,老船長新來的迎賓好像不錯嘛」
我跟着轉頭一看。
就見門口處,站着幾個一米七左右的迎賓美女。
這一排美女,穿着旗袍,挽着髮髻。
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
而紅毛說的第一個迎賓,也的確挺漂亮。
膚白貌美,面帶微笑。
陳江澄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上下打量了一眼,便說道:
「叫什麼?」
「老闆,我叫李悅!」
叫李悅的女孩兒,怯生生的回答着。
陳江澄滿意的點了點頭,衝着夜總會裏面一指,說道:
「走,跟我進去。今晚就你陪我了」
一聽這話,李悅急忙搖頭說:
「老闆,我只做迎賓的,不陪客人的」
話音一落,就見陳江澄眼睛一立。
「你他媽說不陪就不陪啊?今天就你了,跟我上去!」
說着,陳江澄一把抓住李悅的手腕,就往夜總會裏面拖。
「啊,老闆,我不陪客的。求你了,你快鬆手」
李悅大聲哀求着。
而這一幕,門口的保安竟視而不見。
掙扎時,一個穿着白襯衫,扎着領帶,經理模樣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一到門口,他急忙衝着陳江澄說道:
「陳少,陳少,您先鬆手。您聽我說」
「你他媽要說什麼?」
陳江澄瞪着經理,大聲問說。
「陳少,這姑娘是剛來的迎賓,她真不陪客的。這樣,我給你安排兩個新來的姑娘。您放心,陳少,絕對漂亮,玩的也開」
「滾!我今天就要她!」
陳江澄罵了一句。
經理急忙上前,哭喪着臉對陳江澄說道:
「陳少,您先別生氣,您聽我說。我不瞞你說,李悅是我女朋友。她不過是晚上,來這兒做點兼職迎賓。陳少,您就給我點薄面,放開她行不行?」
「你女朋友?」
陳江澄回頭看了李悅一眼。
「對,對,陳少。她真是我女朋友!」
經理話音一落。
陳江澄忽然陰陰一笑。
「那就更有意思了,就她了!」
經理嚇的夠嗆,立刻上前。
可他這一動。
陳江澄忽然一抬手。
「啪」的一下。
狠狠的抽了經理一個耳光。
他這一動,紅毛幾人立刻上前。
劈頭蓋臉,拳打腳踢。
而經理也不敢還手,雙手抱頭,連聲求饒。
可惜,這些人沒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
沒多一會兒,便把經理打倒在地。
李悅在一旁嚇的連聲大喊求救。
可旁邊的人,都像沒看見一樣。
指着地上的經理,陳江澄嘿嘿陰笑。
「你他媽不要個臉,還敢攔我。別說你了,就是你們老闆給老子惹急了。老子都把你們這店拆了!你去問問你們老闆,沒有我老爸。你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這一幕,看的我頭腦發熱。
剛剛吃癟,加上酒精的刺激。
我甚至有一種衝動,想上去給這陳江澄一刀。
寧檬在一旁,輕輕碰了我一下。
她壓低聲音,和我說道:
「這場子是陳江澄他爸的集團,招待的定點場所。這種事,經常發生。陳少在這裏的所有消費,都不用買單。簽單就行,他爸單位一起結算。你看着就行,沒必要管的」
「他爸不是做正行的嗎?」
我又問了一句。
「正行?呵!」
寧檬輕聲冷笑。
「看似正行,背後的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再說了,沒點貓膩。他們家憑什麼能家財過億?」
寧檬的態度,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看來,她對這種紈絝子弟,也是一樣深惡痛絕。
可惜,沒辦法。
誰讓她本身就是歡場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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