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抵達黑市街。
這裏是萊恩城有名的混亂區。
街道上時不時有扛槍的僱傭兵路過,空氣里充斥着暴力、罪惡、血腥的氣息。
司機受不了這種氛圍,聲音忍不住發抖。
「到,到了。」
秦笙淡淡的嗯了一聲,遞給司機一張鈔票,推門下了車。
司機接過錢,一腳油門。
出租車屁股着火似的,飛着駛離這片混亂區。
幽暗的街道,燈光曖昧。
秦笙一隻肩膀挎着包,單手插兜,腳下的步伐散漫不羈。
路兩邊,有僱傭兵看到獨行的秦笙,忍不住眯着眼打量,有膽大地跟了上去。
女孩似乎沒意識到被跟了,步伐依舊不緊不慢。
「砰」
突然,前邊的傭兵倒下。
其他傭兵腳步齊齊一頓,低頭一看,那人脖子上一道鮮紅的血痕。
一招斃命。
傭兵們倒吸一口涼氣,抬起頭,震驚地盯着前方的女孩。
原以為獨行的她是獵物,現在看來他們才是那個獵物。
秦笙抬眸看着他們,視線凝了幾秒,輕啟薄唇,嗓音駭人的低。
「誰還想試試我的刀?」
一群傭兵紛紛後退,逃命似地離開了。
「呵。」
秦笙輕嗤了一聲,剛要轉身離開,不知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目光投向遠處的高樓。
黑眸微微眯起,藏着危險的寒芒。
幾百米外的商業大樓頂樓。
一個身穿傭兵聯盟制服的年輕男人,放下望遠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我們跟這麼遠,她這是看到我們了?」
他旁邊穿着同款衣服的中年男人,聞言眼眸深了深,「或許她是感覺到了。
「聽說排行榜前幾的殺手,對危險的感知力很強,能察覺到別人監視的視線。」
「堂主,您說的不無道理,但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不能是排行前幾的殺手吧?而且」
年輕男人語氣一頓,不知想起了什麼,恨恨地咬了咬牙,表情鬱悶的不行。
「上頭的命令明明是,讓我們暗中保護一個柔弱的女孩,她真的柔弱嗎?」
堂主沉默:
說能一刀殺死一個男性傭兵的人弱,說句大不敬的話,下命令的人是眼瞎還是心盲 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一晃神的功夫,兩人再拿着望遠鏡去尋人,發現秦笙的身影早已消失。
此刻,秦笙剛走進地下拳場大門。
道路兩邊的牆壁上,骷髏頭圖騰隨處可見,氣氛壓抑恐怖。
通道盡頭是安檢台,穿着黑西裝的安保攔下秦笙,態度挺客氣的提醒。
「女士,請出示會員卡。」
秦笙眉梢揚了揚,從兜里摸出拿出一張卡,遞給安保員。
「頂層包廂,找人。」
安保看見那張卡,虎軀一震,彎着腰做出請的手勢。
「您往這邊走,前邊有人接待。」
秦笙淡然頷首,接過卡,抬腳往裏邊走。
地下拳場四個角分佈着四個小擂台,打拳賽的選手都是為了比試和掙錢。
正中間寬闊的露天區域,整體凹下去幾米,修建了一個總擂台。
總擂台又稱「生死擂台」。
打擂的都是玩命之徒,比賽開始生死難測。
此刻擂台邊圍滿了觀眾。
「連殺三隻野狼,這個中州男人好強!」
「人獸的對戰真刺激!我還沒看夠,繼續打!」
「我加錢!再放兩隻狼!」
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主辦方拿出兩隻籠子。
「啊啊啊!主辦方牛!」
耳邊的歡呼聲越來越大。
秦笙停下前進的腳步,挪到圍欄邊,雙手撐在欄杆上,垂眸朝底下望去。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擂台上。
他對面的兩個大鐵籠里,各放着一隻虎視眈眈的餓狼。
幽深的眼睛中泛着綠光,露出鋒利的牙齒,兇猛恐怖。
「哐」
其中一個鐵籠被打開,狼直直衝向那的男人。
「勇士快站起來,打爆那隻餓狼!」
地上的男人察覺到危險,手撐着地面站起來,閃身躲過了撲來的餓狼。
那一瞬間,秦笙看清了他的容貌,面色陡然沉了下來。
怎麼是他?
「嗷」
餓狼嚎叫一聲,繼續朝男人衝過去。
男人不甘示弱,赤手空拳地與之搏鬥,身上不斷被狼爪抓出血痕。
熱血又殘暴。
籠子旁邊,一個手上纏着紗布的寸頭傭兵,目光陰冷的盯着和狼纏鬥的男人。
他拿出一把鑰匙,要去開另一個籠子。
「骨頭挺硬!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秦笙盯着那人的舉動,眉梢微微一擰,這是在W酒店被她廢了手的傭兵?
傭兵的手剛碰到籠子門。
冰冷的銀光閃過,一根銀針沒入胳膊。
「啊啊啊!」
傭兵發出聲哀嚎,胳膊無力地垂下,像斷了一樣。
傭兵旁邊,一個地下拳場的負責人站出來,怒氣沖沖地張望起圍觀人群。
「媽的!哪個不要臉的王八蛋,竟敢對我兄弟放暗器?」
「放暗器的雜種滾出來,別讓老子去找你,不然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寸頭傭兵捂着手臂,猙獰着臉怒吼,心情狂躁到極點。
「你想讓誰生不如死?」
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觀眾們循着聲音看過去,圍欄邊站着一道纖細的身影。
很低調的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楚容貌,從眉眼看是女性。
地下拳場的負責人盯着她,打量了幾秒,面上閃過一絲不屑。
「女人?這裏可是地下拳場,不是女人能湊熱鬧的地方,趕緊滾出去!」
警告完秦笙,負責人又繼續呼喊。
「有誰看到放暗器的人了?提供線索者,我有重謝!」
觀眾們也樂了,發出陣陣鬨笑聲。
「哈哈哈你是不是男人,人家女孩來這裏玩,我們自然要好好陪着啊。」
「這女人太蠢了,竟然來地下全場湊熱鬧?不怕有去無回啊!」
「嘿!別這麼說,把她嚇跑了怎麼辦?!老子還想和她共度春宵呢!」
「哈哈哈那女人身板那么小,看起來不怎麼好睡?還是讓給我吧!」
「都是兄弟,有什麼好搶的,一起」
那名黑人觀眾話沒說完,秦笙突然側頭,冷冽地黑眸望着他。
「嘴裏有糞去廁所拉去,別到處噴。」
那人身軀陡然一僵,緩過神後,剛想繼續罵她。
一道泛着寒光的銀針飛過來,直接刺入他的喉嚨中。
「嗚嗚嗚」
那人想痛呼卻說不了話,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
這幾天收拾搬家的東西,有點忙,昨天沒來得及更~
今天更2章,還有1章在寫,寫完就更(*  ̄3)(ε ̄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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