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看着顧子六,我冷聲的怒問了一句。
我的確很欣賞顧子六,只是我們所在陣營不同。
可讓我和他賭命,我卻是萬萬不想的。
「沒瘋!」
顧子六依舊盯着我,說話的聲音不摻雜任何情感。
「世間萬事,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你我同為千門中人,以賭局結束分歧,是再恰當不過」
「我不同意!」
沒等他說完,我便厲聲打斷。
「呵呵呵!」
旁邊的老賬房陰陰的笑着,他看着我說道:
「摘星榜新科狀元居然不敢接招,你怕了?」
我立刻憤怒的轉頭看向老賬房,說道:
「那我和你賭!」
老賬房笑聲更大,他尖着嗓子說道:
「不好意思,要和你賭的人是他,不是我!同時,我想告訴你。你沒有拒絕的機會了」
老賬房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慢慢的推向我。
「聽聽,來自老家人的問候!」
老家?
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拿起錄音筆,點開播放。裏面便傳來一個遙遠又熟悉的聲音。
「小六子,聽你朋友說你特意讓他們來醫院看我。姑姑沒事的,就是最近崴了腳,休息幾天就好了。你在外面要照顧好」
我立刻摁了暫停,抬頭怒視着顧子六和老賬房。
姑姑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當年沒有她,我可能早就被姑父和堂哥折磨死。
這幾年江湖漂泊,我也只是託付荒子照看一下。
只是荒子跟着我去了雲滇,一時間沒照顧到。老賬房的人竟然找到了哈北。
「你們他媽的卑鄙!」
我痛罵了一句。
老賬房笑了,笑的陰森可怖。
「初六爺,您就別開玩笑了。要說卑鄙,整個千門誰又高尚呢?大家只是卑鄙的程度不同而已,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並沒理會老賬房,而是盯着顧子六,冷聲問道:
「顧子六,這件事你逃不脫干係吧?」
顧子六並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話鋒一轉,漠然說道:
「不管你輸贏,以後都不會有人在為難你的親人。這是黃先生答應我的,你可以放心!」
「呵!」
我冷笑着。
「好一個放心。好,顧子六。這一局我接了。時間地點?」
「今晚八點,梧桐街三十六號院。你我決輸贏,定生死!」
說着,顧子六便起身要走。
剛一站起來,一旁的豹哥卻是忽然一伸手,說道:
「等下!」
老賬房和馬慕容同時看向豹哥。
豹哥嘴角上揚,笑了一下。
臉上的橫肉,也跟着抖動着。
「現在初老闆是我的朋友,他答應你們賭局我贊同。但前提是,你們誰裁判?」
顧子六看了我一眼,目光淡然。
「摘星張!」
哦?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他居然也來濠江了。那張凡呢?
「賭具呢?」
顧子六沒說話,老賬房則插話說:
「我們會請濠江菠菜協會的監督官,帶着賭具到場。同時,也負責監督這一局的公證!」
豹哥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議,他馬上又說道:
「今晚我也會去,我提前說好。你們的賭局我不管。但有一點,誰要是敢用盤外招來搞初老闆。那就先過我這關。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初老闆是我們74k的朋友!」
說着,他身子一側,讓開了路。
幾人也沒說話,直接走了。
看着幾人的背影,我心裏頓時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我想和顧子六成為朋友。
可不過轉眼之間,我和他竟要生死對決。
「幾分把握?」
豹哥和我朝着門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問我說。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
說話間,我們出了貴賓廳,剛要進點頭。
忽然,就見旁邊的步梯處,齊嵐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跑了下來。
「初六!」
她喊了我一聲,聲音中滿是焦慮。
「你要和顧子六賭命?」
不出意外,應該是馬慕容告訴她的。
沒等回答,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gonЪ.oΓg
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一接,對面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
「初六,你和顧子六定了生死局?」
我頓時愣住了,這溫婉的聲音之中,竟透着一種說不出的關心。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會不會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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