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寶燈!」
替我摸牌的工作人員,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
而圍觀的眾人,更是神情各異。
老賬房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我的方向。
柳雲修深鎖眉頭,一副驚訝的神情。
就連對牌局似乎不那麼關心的霍雨桐,此刻竟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房間裏安靜至極,我緩緩走到了第四桌。
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
見我過來,他雙拳拱手,說道:
「能和初先生對局,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本人千術一般,江湖朋友抬愛,送了我一個摘月秀才的諢名」
說着,他指向旁邊幾人,繼續道:
「這位是」
名字還沒出口,我便直接抬手,打斷了他。
「不用告訴我你們是誰。對我而言,你們和這天下賭徒沒什麼區別。我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更不會浪費腦子去記你們的名字!」
這秀才一聽,目光陡然一變,凜聲說道:
「你別以為你連胡三把,就天下無敵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一局怎麼破!」
說着,就見他兩手摁在麻將的兩端。
手指一動,他竟把牌亮在了桌上。
這是一副四暗刻的牌型,只要摸上一個三筒,他便胡牌四暗刻。
「你能天胡,我秀才一樣能做到!」
秀才一臉驕傲,隨着話音一落,他便伸手摸牌。
「啪」的一聲,麻將狠狠的摔在桌上。一張三筒亮在眾人面前。
盯着我,秀才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姓初的,我本打算給你留幾分面子。可給你臉你卻不要,我天胡四暗刻,你怎麼辦?別忘了,所有牌局你只要輸下一把,你就算沒過關!」
一時間,眾人都看向了我。
莊家天胡,是對老千最大的折磨。
你就是有萬千手段,此刻也用不上。
但我卻是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了秀才身邊。
把手中的煙頭,朝着他的三筒上重重一按。
接着,我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冷笑着說:
「我輸一局就算沒過關,但你要是出千,你的天胡同樣無效!」
「出千,證據呢?」
秀才得意的看着我。
這也是千門十八陣,最不公平的地方。
裁判不抓千,可以任由十八人出千。除非我能發現對方出千的證據。
我也不看他,慢慢的朝着第六桌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朗聲說道:
「麻煩裁判把閉路的時間,調整到十一點十三分二十六秒左右。工作人員在替我轉牌時,這位秀才曾利用工作人員的遮擋,把他下面的四張牌,和他下家換了」
啊?
一句話,又是震驚全場。
而我則繼續說道:
「還有,在摸牌時,他下家的人曾用移形換位的手法,兩人換了一張牌。哦,對了。這個時間大約在十八分半左右。你們先查着,我先來解決這最後一桌」
第六桌上的三人,此刻張着大嘴,全都呆滯的看着我。
我知道,這就是侃爺說的「勢」。
此刻,他們已經完全被我的氣勢壓倒,未戰先怯。
工作人員正在調着閉路電視,而我則拍了拍我上家的椅子,問說:
「三位,還有繼續的必要嗎?不如我們節省時間,直接進入下一輪。如何?」
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
「算了,繼續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直接開下一輪呢?」
他這一起身,旁邊兩人竟也隨着跟着起身。完全是一副潰不成軍的樣子。
這就是侃爺所說的,人倒勢,牌必輸。
眼見三人起身放棄,圍觀人群中有人立刻站了出來。
朝着三人一指,憤然說道: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放棄?你真以為他手手大滿貫嗎?這一手,他就是普通的散牌。距離聽牌還要好久!」
我轉頭看去,就見靳無雙手拿紙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三人似乎有所醒悟,立刻看向了我。
我則冷笑一聲,看向靳無雙,說道:
「你說我沒聽牌?那我怎麼記得,我是天聽呢?要不我們賭一局,看看是你的眼力好,還是我的記憶力好。賭注不用大,一隻手便可。靳無雙,敢接嗎?」
靳無雙眉頭輕皺,他冷哼一聲,說道:
「我為什麼要和你賭?你就算是過了這十八關,我也一樣會收拾了你。何必在這裏和你浪費時間!」
「靳無雙,不敢你就直說,何必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呢。你放心,十八關我必過。你也必須倒在我的腳下」
說話間,一個工作人員衝着張凡說道:
「裁判,監控調出來了!」
眾人看向閉路電視。就見上面定格的幀數,正是秀才換牌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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