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的話,間接的告訴了鄒天生,我們是她找來的豬仔。
話一說完,黃澤便轉身走到了花姐的跟前。
摸了摸花姐的頭髮,黃澤笑着說道:
「他不會永遠關機的。花姐,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如果你不能把這件事辦妥。那你也只能替他受罪了」
說着,黃澤便回頭微笑的看着我。
手卻指着蜷縮在地上的花姐,笑着說道:
「六叔,不打擾你了。今天的單算我賬上。你們繼續吧。她這個狀態,估計能更好玩的」
挽着鄒天生,兩人離開了房間。
我站在黑漆漆的小窗邊,看着幾人上了車後,才回頭看了看地上的花姐。
此刻,花姐的胳膊拄在膝蓋上。
整個人窩在手臂間,正不停的抽搐着。
也難怪她嚇成這樣,異國他鄉中,落入兩個魔鬼手中。
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心裏恐怕都得崩潰。
我走到花姐身邊,輕輕的摸了下她的頭髮。
這一摸,卻讓花姐哭的更加悽慘。
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着我。
雙眼哭的紅腫,臉上還有一個不大的小口。
「老闆,對不起。我今天沒辦法陪你了,你回去吧。對不起」
我點了一支煙,蹲在花姐的對方。
把煙放到她的唇邊,她立刻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怎麼不回國?跑到這種蠻荒之地來?」
花姐根本沒回答我的話,她叼着煙,轉頭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情緒似乎穩定了些,她才轉頭看着我,問說:
「你從國內來這裏,就是來玩兒的?」
我點頭。
花姐嘆息一聲,神色憂鬱,緩緩說道:
「哎,反正我是過不了這個鬼門關了,乾脆也做點好事吧。我明告訴你了,這裏的場子可能是天底下最黑的場子。別說他們會不會出千,就算是不出千,你贏了錢也別想帶走。運氣好點的,把你贏的錢搶回來,放你一條生路。運氣不好的,你稍有反抗,可能就埋屍荒山了。所以,你還是想辦法回國吧。記住,緬北不是花花世界,緬北是人間地獄」
花姐深陷絕境之時,竟和我一個陌生人說出這番話。
話一說完,她又狠狠的抽了口煙,又說道:
「老闆,回國之後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花姐輕輕彈了下煙灰,絕望的說道:
「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一個姓鄒的人沒死,和黃姓女人在木姐,現在勢力很大。你告訴這個人,無論誰聯繫他,都不要來木姐」
花姐的話,讓我心裏百感交集。
此時此刻,她居然還惦記着我。
「那你怎麼辦?」
我跟着問了一句。
花姐的眼神更加絕望,她苦澀一笑,說道:
「江湖薄情人薄命。我能怎麼辦?大不了就是一死唄。我十幾歲流落江湖,生死離別看的太多太多了,現在也習慣了。他們讓我找的那個小兄弟,對我不說恩重如山,也差不太多。讓我出賣他,我怕我下半輩子都睡不着覺。這種事,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我痴痴的看着花姐。這個歡場中逢迎的女人,竟然如此義氣。
見我不說話,她看着我,說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剛剛電話打通會怎麼樣?」
我沒做聲,安靜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花姐嘆息一聲,說道:
「我剛剛都想了,如果電話打通。我就直接告訴他,大老闆和黃澤在我身邊,想要殺他!」
說着,花姐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對兩人蔑視的笑。
「老闆,這個忙就拜託你了。我把電話號碼給你」
說着,花姐起身,想要拿張紙記下手機號碼。
看着她的背影,我開口道:
「我知道他的號碼!」
啊?
花姐轉過頭,震驚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報出了我的手機號碼,花姐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我不但知道他的號碼,我還知道你和他是在哈北天象洗浴認識的。你們第一次見面,你用『九節鞭』和人出千。結果卻被他反殺」
花姐張着大嘴,痴痴的看着我。
好一會兒,她才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的問我說:
「你,你是誰?」
「我是誰?花姐,你覺得誰又是我呢?」
話音一落,花姐再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猛的一下,撲到我的懷中。
她雙手死死的摟着我的脖子,淚如傾盆,打濕了我的肩頭。
我一動不動,任由她摟着。
我知道,此刻的花姐什麼都不需要。她只需要一種安全感。
「你又易容了?」
花姐梨花帶雨,哽咽的問着。
我輕輕的拍着花姐的後背,慢聲說道:
「花姐,你不負你的小兄弟,你的小兄弟也不會負你。相信我,我會帶你回國的!」
花姐哭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的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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