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驚,互相對視着。
他們原本以為,四人只要有一個人贏,就算四人贏。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之前故意沒點透,就是想把他們先忽悠上了牌桌,再看着他們一點點的內鬥。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中任何一個人贏了,就是我們四個人贏了。只要不要另外三人的手指,你又能奈我們何?」
我笑了,反問一句:
「是嗎?」
說着,我頭也不抬的衝着洪爺說道:
「洪爺,聯繫裁判張凡。這裏有四人團伙出千,要針對我一人。按照規則,他們四個是不是應該全部淘汰,接受處罰呢?」
洪爺裝模作樣的掏出了手機,但他並沒打,而是看着段五六。
「你!!!」
段五六立刻起身,怒指着我。
我則靠在破椅子上,雙手環抱,笑眯眯的看着他。
自古兵不厭詐,他們只要上了牌桌,事情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我同時指了指李建路的牌,衝着四人說道:
「李建路現在已經摸了一張a,外面還有兩張a。你們中任何兩人,只要摸出一張a,那我的三個a就一定沒了。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你們拿到a的,是一定會出局的」
「那你也一樣出局!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段五六兩眼通紅,衝着我咆哮着。
「不!」
我輕輕的搖擺下手指,從兜里掏出一摞籌碼,放到了桌上。
「別忘了,我們的規則是籌碼輸光,人淘汰。你們每個人只有一千的籌碼,我的籌碼卻是十萬零兩千。你們算算,我會被淘汰嗎?」
「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都是騙子。剛剛是你說的,一局梭哈定輸贏的。現在又拿出新籌碼」
邱婉迎急了,他的蘭花指也不翹了。
看着我,眼淚都快掉下來。
「一局定輸贏,定的是你們籌碼少的人的輸贏。邱先生,我說的沒問題的!」
一句先生,讓邱婉迎破了防。
他纖細的手指朝着我點着,嘴如同連珠炮一般,說道:
「你才是先生,你媽是先生,你爸是先生,你全家都是先生。我是女士,你研究瞎嗎?」
面對邱婉迎,我選擇了閉嘴。
段五六看向幾人,但他們不敢互相商量。
我允許他們坐一桌,但不允許他們四個串通。
我就要看看,他們是怎麼內耗的。
「好,我摸牌便是!」
段五六伸出手,快速的在牌堆里抽出一張。
這一次,他並沒發出任何的信號。
只是鐵青着臉,死死的盯着我。
輪到尹東,他出手很慢,但也很快摸了一張。
到邱婉迎時,他哭喪着臉,看了看另外三人,說道:
「我真是紅顏薄命啊。怎麼上了這艘賊船呢?你們到底都摸的什麼啊?」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卻絲毫不慢。
飛速的拽出一張,便用手蓋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幕,看的我心裏一陣好笑。四人已經開始各懷鬼胎了。
而這一局的輸贏,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再次的摸了一張,這一次我不再看牌了。
輪到李建路時,他臉如土灰,遲遲不動。
「李老闆,怎麼了?」
我故意問了一句。
李建路長嘆一聲,說道:
「我無論抓張什麼牌,這一局我也是輸定了。初六,你這招扎籠圍獵玩的太陰了」
所謂扎籠,就是指現在這張牌桌。這個牌桌已經把幾人禁錮了起來。
但其實,我這算不上多高明的局。
只是充分利用了規則,以及規則中的漏洞而已。
「李老闆,牌還是要抓的。萬一我要是贏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說不定我只要你籌碼,不要你的手指呢?」
我話一出口,段五六立刻反駁。
「那就證明你們兩個是一起的,你們這是違規合夥」
李建路頓時怒了,他看向段五六,怒喝道:
「姓段的,你什麼意思?」
段五六也知道自己失言,立刻閉嘴。
我則哈哈大笑,說道:
「你可以問裁判。整個八荒和我有關係的千手,只有我兄弟洪爺。你們是柳家的人,誰不知道我初六恨柳家入骨!」
李建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想了下,一伸手摸了一張牌。
接着,他把牌一亮。是張梅花k。
一見這k,段五六頓時傻眼了。
他看向李建路,怒道:
「李建路,你是想置我於死地啊?」
李建路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你先要讓我死的!」
周圍的人都看明白了,段五六之前是想偷雞。
我摸a,李建路也摸了一張a。我倆幾乎都不可能成豹子a了。
他退而求其次,想抓出豹子k。
這樣,他就會成了這一局最大的贏家。
可現在,李建路抓走了一張k。
下一輪是李建路先抓牌,再抓走一張k,那他最多也只能對k了。
段五六倒也是能屈能伸,他態度立刻緩和,衝着李建路說道:
「李爺,我老段是什麼人你知道。只要讓我過了這關,我段五六一定會加倍償還」
「呦呦呦!」
洪爺在一旁開腔了。
看着段五六,他譏笑的說道:
「你剛剛不是挺牛的嗎?怎麼還低三下四求人呢?你別忘了,你現在這麼做,違規!」
張凡雖然沒在,但人群中卻是有裁判。只是這裁判一直沒說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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