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見眾生相,即見如來。
一場賭局,便可見所有賭徒相。
在眾人懊惱悲憤時刻,張凡站到中間位置,面向眾人,淡然說道:
「今天賭局勝負已分。勝者為,初六!」
隨着張凡宣佈的聲音,觀眾席上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隋江婉忽然站了起來,嬌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冰霜。
「初六,你玩的真好!」
兩次下注,一次未中。白白損失了兩千萬,這也讓她對我更加不滿。
隋江婉話音一落,一旁的哈爺卻忍不住的笑了幾聲。
「我倒是得謝謝初爺,上一次黑了兩百萬。這一場連本帶利都拿回來了,結果還多贏了一百!」
此時哈爺的得意,反倒成了眾矢之的。眾人都沒好眼色看他。
而他也不在意,衝着我的方向一拱手,笑嘻嘻的說道:
「在這裏謝過初爺了,改天請你吃飯!」
我同樣對哈爺有些不爽,本來這個局想把他一起辦了。
可沒想到這隻老狐狸老謀深算,沒敢和我賭手不說,反倒下了我贏。
聽骰黨的四大代師,呆坐在桌前。
面如死灰的臉上,還帶着幾絲不甘。
好一會兒,就聽李伯千長嘆一聲:
「我聽骰黨人願賭服輸,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初先生,你年紀輕輕,怎麼會對我聽骰黨如此了解?又怎麼可能練成如此高明的骰寶之術」
李伯千對我的稱呼,由關東仔變成了初先生。
我理解他這種轉變。人嘛,都是這樣。質疑強者,又崇拜強者。
而在這種矛盾之中,卻往往丟失了自我。
我隨手拿起桌上的幾粒骰子,在手中隨意的拋了兩下。
「對於你來說,這算高明。但對於我來說,這只是家常便飯」
我話一出口,四個人臉色更加難看。
就連在場的人也都覺得,我是小人得志,沾沾自喜。
我擺弄着手中的骰子,繼續說道:
「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在炫耀。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說的句句屬實。我七歲學骰子,師父規定。吃飯睡覺,骰不離手。就是上了飯桌,搖出師父說的點數,方可以吃一口飯。這麼多年,我就是這樣過來的。你們說,這是不是我的家常便飯?」
四人互相看了看,沉默中起身。
路過我身邊時,李伯千回頭,補充了一句:
「他日再有機會,我們魁頭會再領教初先生的骰寶技法!」
我冷笑,淡淡說道:
「只要有錢,我就隨時歡迎!」
四人這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大廳。大廳里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只有阿豪一人,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他清楚,處理了四大代師,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我攥着手中的幾粒骰子,看向了阿豪,笑呵呵的說道:
「豪哥,我們的賬也該結了吧?」
阿豪皺着眉頭,一雙小眼睛警惕的看着我,說道:
「你第一次是故意輸的?」
「這和你的賬沒關係!」
我不想和他廢話,也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就見阿豪立刻站了起來,衝着我眉毛一挑,說道:
「我輸了我認,但我這隻手不可能給你。這樣,我現在給你二百萬,贖回我這隻手!」
看着阿豪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由的笑了,指着旁邊的賭枱,我慢聲說道:
「豪哥,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呢?剛剛這一局,可是四千萬的輸贏。你現在用兩百萬來買的這隻手,你覺得可能嗎?我初六是缺錢,但不至於缺到這種程度!」
「你到底想怎麼樣?」
阿豪衝着我,大聲喊道。
看着色厲內荏的阿豪,我臉色登時一變。
神情從雲淡風輕到冷漠無情,不過是在須臾之間。
「很簡單,留下你的手!」
此時的老黑,已經站了起來。
啞巴更是把手放在了腰間,同時磕磕巴巴的罵罵咧咧着:
「別,別b,bb了。今天就剁,剁你了」
阿豪的身邊,只跟着兩個小弟。
面對這種情況,兩個小弟根本沒任何的反應。
此時的阿豪,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情。
就見他上前一步,衝着太子譚和黃阿伯說道:
「太子,黃伯。你們得給我做主。我是輸了,可我也同意拿錢贖手了。這個爛仔卻咄咄逼人。這明顯就是在欺負我們嗎?」
太子譚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而黃阿伯握着鄒曉嫻的手,也是一直沉默。
見兩人沒說話,阿豪更加瘋狂,他再次向前兩步,大聲說道:
「兩位大佬,我阿豪在莞城這麼多年。但凡你們開口,我阿豪哪次不按你們的吩咐做事?現在我阿豪有難,被幾個關東爛仔欺負,你們就這麼看着嗎?這裏可是莞城,我們莞城人應該團結。什麼時候莞城可以由這些關東來的爛仔為所欲為了?我不服!我阿豪不服!」篳趣閣
阿豪撕扯着嗓子,大聲喊着。
必須要承認,這個阿豪還是很有腦子的。
他利用我們是外地人的身份,來激起在場莞城人的不滿。
果然,他話音一落,在場不少莞城人的神情變得有些不同。
看着我們的眼神,充滿着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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