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門之所以叫托門,就是因為他們所賣商品,以及所演示的東西。都是暗藏一些機巧伎倆。
因此被叫稱之為托門。我們平時所說的托兒,也是來自於托門這一詞彙。
比如你在攤位前,見到削鐵如泥的菜刀,還有能清除各種油漬的噴劑。
在他們手裏時,這東西神乎其神。
當你買到家中,就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而這些人,就是擅長地攤之術的托門中人。
就像這個攤主用的東西叫青托兒。
這本來是用以招攬顧客,讓顧客能停在自己攤位前,方便自己賣貨的東西。
對身體無害,清水就能洗掉。
但他卻給改良,讓青托難以清除。
最後利用這種東西威脅恐嚇,謀人錢財。
除了青托之外,還有像黑托和血托等。
再說直白點兒,其實都是化學製劑而已。
「斷人財路,可等於謀財害命啊。跑生意的老合,可沒你這麼做的!」
乾瘦的攤主盯着我,小聲的在我耳邊威脅着。
我不想和他這種人多說,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剛你那個小扎子拿走了小兩千,我再補你二百。你今天的收成也說得過去,要是再廢話,那恐怕就是你的問題了!」
攤主的小眼睛,在路燈下滴溜溜的轉了又轉。
拿起幾瓶藥水,分給眾人。同時對我說道:
「得,我認栽。但老哥我也奉勸你一句,常走夜路,小心撞鬼!」
話一說完,就見他忽然一伸手。
本來什麼都沒有的手掌中,忽然立起了一支香煙。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香煙竟像活的一樣。
在他手掌中,一動不動,如同人在跳躍一般。
眾人並不知道,這依舊是托門的小把戲。
只覺得奇怪,還不敢多問。
清除了青托,張凡也沒心思再逛古城。
我們本想找車回蓉城,可惜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一輛出租車。
沒辦法,只能找了一個旅館,今晚準備就在這裏休息。
旅館臨街,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兒。
外面看着,倒還不錯。
可走進房間才發現,這客房小的可憐。
除了一張床和洗漱的洗手間外,連個沙發和椅子都沒有。
眼看着已經十一點了,我們也只能在這裏對付一晚。
開了兩間相距挺遠的房,張凡準備進房間時,忽然柔聲對我說道:
「初先生,今天的事謝謝你。不過今天太晚了,我也有些累。你要問我的問題,等麻將大賽結束後,我再回答你吧!」
看着有些倦意的張凡,我也只能是點了點頭。
回我房間的路上,我看着小院落心裏暗想。
本以為,住在這種古意盎然的房間裏,應該是一種挺愜意的事。
可半弦殘月照在這略顯滄桑的院落,以及這陰仄的環境。
竟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淒涼和詭異。
好在我不相信什麼神鬼之事,也沒在意。
洗漱過後,已經是午夜時分。
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剛要睡着。
忽然,枕邊的手機,竟「鈴鈴」的響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拿起一看,竟然是張凡打來的。
電話一通,就聽對面的張凡,聲音竟有些顫抖。
「初六,有人敲門!」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誰啊?」
「不知道!我問沒人回應。走到門口,敲門聲就沒了。剛回來躺下,那敲門聲就又來了」
張凡說話時,已經帶着幾分哭腔。
我倒是很理解她,她雖然博古通今,對千門千術更是了如指掌。
可她畢竟是個剛入江湖的女孩兒,面對夜半敲門的恐怖聲,任誰都會嚇的不行。
「別怕,等我。電話不用掛,我馬上到!」
我立刻起身,穿好衣服,便直接出門。
此時已經是夜半,半弦月又被烏雲遮住。
這讓整個院子,更增加了幾分詭異,幾分恐怖。
張凡的門前,空無一人。
到了跟前,我借着手機的光亮四處看了看。
就見棕色的木門上,似乎有些什麼濕漉漉的東西。
上手輕輕的摸了下,又輕輕的聞了聞,我心裏便有了答案。
「張凡,開門,是我!」
我對着電話,說了一句,很快門便開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張凡的淒白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安慰的神情。
可當她看到我的手時,又是一驚,問說:
「你手怎麼了?」
我的手上,都是殷紅的血跡。
「沒事,黃鱔的血,我去洗一下!」
洗了手,再次回到房間。
我先是四周看了看,接着小聲說道:
「張凡,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剛剛你聽到的敲門聲,不過是蝙蝠撞門聲而已!」
蝙蝠?
張凡驚訝又不解的看着我。
就算沒有什麼鬼神,單是蝙蝠也足夠讓一個女人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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