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戴着牛仔帽,穿着軍綠色迷彩服,瘸着一隻腿的鄒天生正站在那裏。
他嘴角帶着一絲陰沉的冷笑,正眯着眼睛看着我。
而他的身邊,是穿着牛仔裝,挽着他的胳膊的黃澤。
此刻的黃澤,似乎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她仰着頭,手指還搖晃着車鑰匙。
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老黑。
鄒天生慢慢的朝着我走了過來,一到我跟前,便伸出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立刻把他的手推到一邊,冷漠的盯着他。
「怕了?」
鄒天生嘲諷道。
我並沒理會他,他出現在八荒,屬實是我沒想到的。
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又看向我身後的幾人。
伸出手指,衝着眾人指點說:
「我在木姐的場子被燒了。除了初六,也有你們的一份。初六要參加摘星榜,我不攔他。但你們,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參與燒他場子的,有小朵和鍾睿。
兩人都沒說話,倒是洪爺反問了一句:
「你想要什麼說法?」
「場子作價三千萬,你們帶走了我一千多萬的現金和珠寶。不難為你們,五千萬,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否則,今天我就要在這裏和你們清算了」
鄒天生獅子大開口,他那幾座竹樓,可能連五十萬都不值。
見我們沒人理他,鄒天生把胳膊從黃澤的手腕中抽了出來。
就見他的手朝着後腰處摸去,一把噴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上。
打開保險,他舉槍朝天空便是一槍。
砰的一聲響,四周驚鳥亂飛。
接着,就見岔路口處,傳來一陣開車門的聲音。
轉頭一看,十幾個穿着綠色迷彩,皮膚黝黑的打手,從車裏快速走了下來。
這些人倒是很有經驗,一到跟前,就呈扇形把我們圍在裏面。
鄒天生的槍口,在眾人的面前晃蕩着,他神情陰森,慢聲說道:
「我現在開始點名,你就告訴你能賠我多少錢。你們裏面賠的最少的,我先解決他。之後你們再重新報價,什麼時候價格我滿意了。這件事就算完!」
和眾人相比,鄒天生現在是黑戶。
他有開槍的膽量,也有殺人的心。
畢竟,他可以隨時偷渡,回到木姐境內。
槍口第一個瞄準到老黑,他慢聲問道:
「鄭成,是吧?」
老黑鐵眉一挑,不忿的說道:
「是你黑爺我!」
鄒天生不怒反笑,重複了一句:
「黑爺?呵呵,當年在哈北,你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別說和我對話,就是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好了,居然敢稱之為黑爺了。說吧,我的損失你能賠償多少?」
老黑一歪頭,脖子處便傳來嘎巴的聲響。
「孫子,當初在哈北,讓你僥倖跳船逃跑。今天反倒拿了一把燒火棍,在這裏趾高氣揚,也怪我當時心慈手軟。不過你聽好了,你黑爺別說賠你錢,惹急了黑爺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說着,老黑上前一步。
鍾睿生怕老黑衝動,立刻攔住了他。
鄒天生笑了,他看了看鐘睿,回頭問黃澤說:
「阿澤,他不是喜歡過你嗎?來,今天這一槍你來開,給他黃泉路上留個念想」
黃澤立刻走到鄒天生的身邊,接過手槍,竟有些撒嬌的說道:
「老公,我不敢啊,我怕太響了!」
此刻的我,手裏捏着鋼牌。
只要黃澤舉槍,我會第一時間解決掉她。
黃澤剛要動,不遠處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鄒老闆,別急嘛!」
眾人轉頭,就見柳志才正帶着兩個保鏢,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他陰鷙的目光,在小朵身上一掃而過。
指着小朵,他衝着鄒天生說道:
「鄒老闆,這摘星榜我們算是主人,不易動粗,免得嚇到這天下千手。但你鄒老闆就不一樣了,你可以隨意砍殺。你看到這個小娘們了吧,她叫小朵,是我二叔當年留下的野種。前陣子,火燒我們柳家祠堂,把我姥姥氣的心臟病發,一命嗚呼。我想,以咱們的關係,鄒老闆定能幫我出了這口氣。對吧?」
話一說完,柳志才半仰着頭,用下巴對着我們,蔑視的說道:
「摘星榜參賽的選手,可以進村了。其他人就給我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呆着,誰敢找事。格殺勿論!」
他身邊的幾個跟班,立刻上前。
和鄒天生的人混在一起,把我們一行人圍堵的水泄不通。
鄒天生看向了小朵,慢悠悠的說道:
「真是滄海桑田,變化無常啊。一個要飯一樣的小賊,今天竟然能站在我面前,和我對話。哎,這要是當年在哈北,你連看我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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