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換個地方。這裏不好施展!」
三耳強起身便走,眾人便跟着他,直接去了三樓。
開了個包廂,三耳強一進門,便讓公主取來了六個圓口的威士忌杯。
把六個杯子,分別放到了兩個茶几上。
指着他面前的三個杯子,三耳強直接說道:
「五米之外,每人三粒骰子。你是扔也好,彈也好。只要杯子碎的多的,便為贏」
「臥槽!」
我身後傳來啞巴略顯激動的聲音。
「不,不是搖,搖骰子嗎?小六爺,這玩意你,你會嗎你?」
這一次,啞巴不是裝的。
他本以為,我們是比搖骰子的技術。
哪想到,對方提出的是這種賭法。
要知道,老千練的都是賭的技術。根本沒人練習這種東西。
他話一出口,紅蛇妹便冷笑一聲。
三耳強更是一臉陰險的看着啞巴。
啞巴看着紅蛇妹,尷尬的呲着大牙,笑道:
「蛇,蛇妹妹。剛,剛鬧,鬧玩的。不,不賭了」
紅蛇妹美目一瞪,滿臉不屑。
「晚了,今天你的舌頭,我是要定了!」
「這」
啞巴還想說,而我則看着三耳強,說道:
「五米之外,隨便用骰子打碎就可以嗎?」
「對!」
「再加點東西吧?」
三耳強有些沒明白我的意思,他不解的看着我問:
「加什麼?」
轉頭一看,就見酒架上擺放着各種亂七八糟的酒水。
我走到跟前,選了兩個酒瓶厚度適中的白葡萄酒,分別放到兩個茶几上。
「加一個這個,每人隨便四粒骰子,怎麼樣?」
三耳強微微一怔,他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想了下,還是點頭說道:
「好,開始吧!」
我們按照地磚的尺寸,各自退到五米左右的距離。篳趣閣
就見他右手拿着骰子,衝着茶几上的酒杯,猛的就是一彈。
三耳強的這一手,我曾經見過,那是在黃阿伯的飯局上。
當時他用一粒骰子,打碎了我面前的紅酒杯。
那一瞬,我便知道他在聽骰黨中,應該類似打手一類的人物,玩的都是暗器偷襲的髒活兒。
「啪!啪!啪!」
三聲脆響,就見他茶几上的三個酒杯,應聲而碎。
必須要說,三耳強的彈骰功夫倒是很牛。
而我身邊的啞巴,看着這一幕,不由的捂住了嘴。
輪到最後的酒瓶時,三耳強瞄了一下。
滿臉嚴肅,屏住呼吸,大喝一聲:
「碎!」
又是「鐺」的一聲響,骰子擊中瓶身。
就見酒瓶晃了晃,接着又立在了茶几上。
三耳強對自己彈骰的功夫很自信,酒瓶雖然沒碎。
但他完全沒當回事,衝着我,故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到你了!」
我拿着骰子,退到五米左右的地方。
看了看手中的骰子。忽然,我猛一抬頭。
手中的三粒骰子,同時飛出。
「啪!」
三個杯子幾乎是同時發出的脆響,碎在了茶几之上。
此時的啞巴,蹦的老高,衝着我喊道:
「牛逼,我的小六爺!」
喊過後,又看向一臉錯愕的紅蛇妹,嘿嘿賤笑了下。
「蛇,蛇妹妹」
紅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飛牌與彈骰子,都是老吳頭兒教我的。
當時為了學他這兩樣手法,我費了不少的功夫。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用這種手法和人賭。
「還有酒瓶!」
三耳強倒是很穩,他並太在意我打碎了三個杯子。
畢竟,這酒瓶相對厚實,想憑藉樹脂做的骰子把它打碎,難度可想而知。
我同樣瞄了一下這酒瓶,忽然我眼睛一瞪,手指發力。
就見一道金光,閃爍飛過。
「啪」的一聲脆響,酒瓶「砰」的一聲,直接爆了。
一時間,酒水傾灑,酒香蔓延。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我竟把這酒瓶彈碎了。
「你他媽出千!」
三耳強大喊道。
我並沒理會他,而是走到茶几前。
拿起那粒金色的骰子,用紙巾擦了擦。
接着,衝着三耳強比劃着,問說:
「這叫什麼?」
「骰子!」
三耳強沒說話,倒是旁邊的蘇玉竹說了一聲。
「你提的賭法裏,只說用骰子,並沒說用什麼材質的骰子。既然我這是骰子,那你怎麼能說我出千呢?」
「你這就是出千,不能算!」
「三耳強,我和你們聽骰黨人對賭時,一雙手可都差一點搭上了。現在,你居然願賭不服輸。我想問問,你們南粵的聽骰黨,都是這個德行?」
三耳強啞口無言,但他卻根本不服。
紅蛇妹則看向了蘇玉竹,就聽蘇玉竹一臉嬌笑,說道: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嘛!」
她這麼一說,紅蛇妹才不甘的說道:
「好,我跟他走!」
啞巴摩拳擦掌,興高采烈。
「不行!」
三耳強大喊道。
紅蛇妹轉頭看着他,冷哼一聲:
「不行又怎麼辦?誰讓你輸了!」
三耳強氣的雙手抓頭,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無能的憤怒也叫憤怒。
只是可惜,這種憤怒換不回半點憐惜。
一路無話,紅蛇妹冷着臉,跟我們回到了酒店。
一下車,啞巴便抓着紅蛇妹的胳膊,衝着我們幾人嘿嘿一笑:
「着,着急。我倆先,先走了」
說着,竟小跑一般進了酒店。
洪爺看着我和老黑、朱哥一眼,乾咳一聲,說道:
「去我房間打麻將吧。我房間和啞巴房間挨着」
我們住的酒店隔音一般,洪爺的意思不言而喻。
老黑和朱哥對視一眼,兩人點頭。
「我不去!」
說着,我便走進大堂里。
「不行,必須去!」
洪爺一說完,三人到了我的身邊,生拉硬拽的把我帶到了洪爺的房間。
坐到麻將桌旁,他們誰也沒碼麻將。
都是小心翼翼的傾着耳朵,聽着隔壁的聲音。
很快,就聽對面傳來紅蛇妹的聲音:
「別碰我,滾去洗澡!」
沒多一會兒,紅蛇妹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急什麼,我自己解!」
「哎呀,你壓我頭髮了!」
「你別」
後話沒出口,剩下的便是一陣不言而喻。
洪爺三人面面相覷,各自苦笑。
我倒是理解三人心情,誰都覺得自己要比啞巴強許多。
可誰也沒想到,啞巴卻得到了妖嬈嫵媚的紅蛇妹。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洪爺打着哈欠,朱哥的煙抽了半盒。老黑也是無精打采的趴在麻將桌上。
而隔壁,再次傳來紅蛇妹慵懶的聲音:
「你他媽就騙我,你不說你從來沒有過嗎?」
雖是埋怨,但卻也透着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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