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抽搐着那半張毀容臉,立刻說道:
「老闆,我們在巴蜀雖然有些實力。但是您覺得,我們能是雲滇方面的對手嗎?咱也不說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就說他們和索命門的關係。一旦撕破臉皮,咱們能頂得住嗎?我聽說索命門的人」
「行了!」
見鄭成膽怯,鄭如歡便立刻打斷了他。
說着,鄭如歡又看向欒泉,問說:
「欒副總,你呢,有什麼想法嗎?」
欒泉眨巴着小眼睛,他忽然看向了我,笑眯眯的說道:
「鄭老闆,你已經決定退休,後面的事不是由初先生打理嗎?要不還是初先生來定奪吧!」
這個欒泉夠陰的,把問題推向了我。
當然,這也是我必須要面對的。
「雲滇方面是誰來的?」
我問了一句。
「還不知道,柳雲修有兩大總管。其中一個,在齊魯出了事。如果不是柳雲修親自來,那應該是他另外一個管家,江湖人稱柳小手。你別小看這人,他和柳總管不一樣,這人為人狠毒,做事不擇手段。常年負責雲滇各種難以解決的事務」
說着,就聽鄭如歡再次的嘆了口氣。
「這人千術也極為了得,摘星榜排名第十。據說當年和柳白羽酒後娛樂,對賭了一局。就連柳白羽也差點輸在他的手裏」
之前在齊魯,我倒是聽侃爺說過。
能躋身摘星榜前十的千手,千術水平其實相差不多。
正常對局的情況下,稍有不慎,排名第一的也一樣會輸給排名第十的。
正說着,門外的小鹿忽然走了進來。
一進門,便直接說道:
「老闆,應該是雲滇的人到了!」
「這麼快?」
鄭如歡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跟着便直接起身,說道:
「不能丟了禮節,走,去看看!」
我們跟在鄭如歡的身後,直接下了樓。
剛到樓下,就見四輛奔馳正緩緩的開到了門口。
第一輛車一停,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當看到這兩人的那一瞬,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有的人,天生就像蟑螂。
無論你怎麼討厭他,打他。他總是能意外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就像此時的哈爺,他帶着黃澤竟從第一輛車上下來了。
看了我們一眼,哈爺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接着,便去了第二輛車前,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車上緩緩的下來了一個男人,他給我的第一感覺,便是瘦骨嶙峋。
比之前見到的柳總管,還要瘦。
中等個子,四十多歲。
穿着一套西裝,眼睛不大,但卻極其有神。
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右手要比左手小上許多。怪不得他的江湖綽號叫柳小手。
哈爺衝着柳小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柳小手則大大方方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一到鄭如歡跟前,就見柳小手雙手抱拳,那隻畸形一樣的小手,看着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鄭老闆,別來無恙!」
柳小手一開口,他的聲音便讓我不由的一個激靈。
那是一種尖銳的,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如同電視劇里太監一樣的聲音。
鄭如歡跟着抱拳,回敬道:
「托柳先生的福,這些年過的還馬馬虎虎」
「鄭老闆太謙虛了,您這是馬放南山,卸甲歸田,過您的自在日子嘍。哪像小弟我,還得處處操勞。哎,活的累啊」
他話音剛落,哈爺便指着我,衝着柳小手介紹道:
「手爺,這人便是初六!」
柳小手轉頭看向了我,上下打量一番,便咯咯尖笑:
「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這兩年藍道中名頭最響的初六爺,竟然是這麼年輕。佩服,太讓人佩服了」
說着,他便對我做了個拱手禮。
「對了,初先生,我可是聽說我們那位柳大總管,在泉城被索命門的人弄死。這一切,好像和您有關?」
我剛要說話,柳小手便立刻搶先道: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藍道稱爺。得說一句,您乾的漂亮。我早就看那個老東西不順眼了,仗着我們柳先生的抬愛,在外面胡作非為。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你初六爺也算是間接幫我出了口氣」
話一說完,他又對鄭如歡說道:
「鄭老闆,走吧,帶我看看咱們的場子現在怎麼樣了」
「請!」
眾人走進了賭場。
一進門,我的目光便在人群中四處巡娑。
我想看看那位白衣男是否還在,可看了半天,也沒他的蹤影。
倒是小朵幾人,玩的不亦樂乎。
不知道因為什麼,她正和洪爺說笑着。
柳小手在賭場裏簡單看了看,嘖嘖兩聲:
「哎呦,這麼好的印錢機器,你鄭老闆說關就關,我都替你心疼呢」
說着,柳小手還特意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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