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走後,荒子便衝着豎起大拇指,笑呵呵的說道:
「初六爺就是初六爺,未雨綢繆,防患未然。荒子是真心佩服!」
荒子的忽然出現。
並非偶然,而是我早就安排好的。
當然,我並非早就知道,陳麻子父子會堵截我。
我只是覺得,今天的壽宴。弄不好就會出事。
所以,我便提前安排老黑和荒子,事先埋伏在山腳下。
沒事最好,一旦有事,也能有個照應。
和荒子道了聲謝,還沒等再說,荒子便立刻說道:
「初六爺,您和荒子說謝。那就是不把荒子當兄弟。沒您初六爺,咱荒子現在還是個屁呢。誰看咱不順眼,都能給咱放嘍。更說不定,咱現在被之前的罩木子趕出丐幫了」
說着,荒子又看向洪爺。說道:
「對了,還得謝洪爺。我老婆剛手術,效果很好。要不是洪爺幫忙,我老婆這條命,恐怕就扔在這病上了。以後幾位爺有事千萬別客氣,拿荒子當你們的小兄弟,吩咐便是!」
看着荒子,我暗暗讚嘆。
這就是荒子的高明之處。
雖然,他現在是丐頭。
但他剛掌管哈北丐幫,根基不穩。
加上之前不過是個團頭,沒有什麼人脈。
而現在能成為他的人脈,幫助他的,也只有我們。
寒暄幾句,大家準備上車回市里。
我剛要上車,洪爺馬上問說:
「朵姐呢?怎麼沒看到她?」
我急忙左右一看。
果然,小朵不見了。
我心裏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剛要說話。
就聽前面不遠處,傳來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這慘叫劃破寂靜的夜空。
空曠的山地里,聽着便讓人不寒而慄。
我知道,陳麻子已經倒霉了。
這次鄒老爺子的壽辰,讓我最遺憾的是,沒見到那位四叔。
接下來的幾天,我給鄒曉嫻打了電話。
問她能不能幫我約下四叔,但鄒曉嫻告訴我說。
沒有鄒老爺子發話,四叔不可能下山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切都很平靜。
但越是平靜,我就越發覺得不對。
要知道,我贏的六指鬼手。
他可是鄒老爺子鎮場的左膀右臂。
斷了他賴以出千的六指後。
鄒老爺子竟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以為,他怎麼也該和我同個的
難道他作為六指鬼手的老闆。
對鬼手根本就沒在乎?
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繼續想辦法,找到那位四叔。
這天下午,我和洪爺開車,去看了個樓盤。
一路上,我倆有說有笑。
可路過酒吧街的時候。
本來還一直喋喋不休的洪爺,忽然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我不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透過車窗,就見一個長發飄飄的窈窕身影,走進了一家酒吧。
我還沒等問洪爺。
洪爺立刻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處。
他一臉鄭重的說道:
「小六爺,你摸摸,快!」
「你有病吧?」
我把手抽了回來,一臉懵圈的看着他。
對於洪爺的這種一驚一乍,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什麼有病,我現在心跳的厲害!」
「不跳你就掛了!」
我實在跟不上洪爺的腦迴路。
「你呀!」
洪爺抱怨一聲。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活該你單身!我是想告訴你,我戀愛了!」
戀愛?
我頓時傻眼。
剛剛還和我天花亂墜的講着他的風流史。
這一轉眼,就戀愛了?
「和誰戀愛?」
洪爺轉頭看向對面的酒吧。
「剛進酒吧那姑娘的,我愛上她了。走,和我尋找我的愛情去!」
「我就不去了吧?」
「為什麼不去!洪爺教你怎麼尋找愛情!」
說話間,把車停好。
我們兩人,直接進了酒吧。
這酒吧叫「慢時光」,屬於輕飲型酒吧。
酒吧不大,進門便是一個環形的吧枱。
正對吧枱,則是一個小型的舞台。
舞台後面的牆上,掛着幾把結他和貝斯一類的樂器。
因為是下午,酒吧里人不多。
只有靠窗的位置,坐着剛剛進來的那位女孩兒。
女孩兒看着二十出頭,梳着馬尾。
略施粉黛的妝容下,是一張清純可人的瓜子臉。
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面前是一杯熱飲。
而手裏,則捧着一本外國名著《茶花女》,津津有味的看着。
「真夠清純的!」
洪爺小聲嘟囔一句。
的確,這女孩兒身上有種清純的書卷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清純的外表之下。
卻有一種,讓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感覺談不上什麼好壞,只是感覺有些怪異。
洪爺帶着我,直接坐到女孩兒的對面。
「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此時的洪爺,不再玩世不恭。
而是裝成文質彬彬的紳士。
女孩兒淡雅一笑,輕聲說道:
「你不是已經坐下了嗎?」
必須要說,這女孩兒的笑容很美。
但這種笑,卻又好像和她的清純氣息不符。
隱隱中,給人一種嫵媚之感。
「美女,能請你喝杯酒嗎?」
洪爺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他泡妞的三大利器。
香煙、手機,外加車鑰匙。
「什麼酒?」
「我們的天長地久!」
看着洪爺一本正經的表情,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我現在特別後悔,和他一起進來了。
可沒想到,這女孩兒竟好像一點也不反感。
淡淡一笑,反問說:
「是你和我,還是你和他?」
洪爺看了我一眼,皺着眉頭,不滿說道:
「開什麼玩笑,和他?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說着,洪爺一打指響。
叫來服務生,點了款雞尾酒。
女孩兒也沒拒絕,閒聊幾句後。洪爺忽然又問說:
「美女,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女孩兒不答,反問:
「你想表達什麼?」
「我以前不信。但見到你之後,我信了。因為你讓我,有種戀愛的感覺!」
女孩兒咯咯一笑,她慢慢搖頭,說道:
「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不過,我就把你這話,當成是讚美了。謝謝!」
女孩兒不卑不亢,但卻處處留有話頭。
按我所想,洪爺應該能拿下。
「能留個電話嗎?我想再見你時,依舊鐘情!」
洪爺口出妙語,禮貌問說。
女孩兒沒說話,打開手包。
拿出一張鉑金的名片,直接推到洪爺的面前。
我跟着掃了一眼。
名片金光閃爍,很是漂亮。
但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別的什麼都沒有。
再看名片的右上角,有一朵若隱若現的金色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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