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不過幾個小時,陶花就輸了兩萬多,也難怪她一臉怒意。
「看出死胖子有什麼問題了嗎?」
陶花一臉怨氣,直接問說。
「沒有!」
我搖了搖頭。
並沒和陶花說實話。
我心裏清楚,今天這個千,抓不得。
原因很簡單。
第一,今天就我們兩人來抓千。
而牌桌上,一共有三個人出千。
無論抓了哪個,對方一翻臉,我們兩個什麼辦法都沒有。
一旦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我倆。
第二,我看他們都對那位朱哥很客氣。
他在這個圈子裏,地位應該不低。
並且,這個朱哥的賭局好像不少。
剛剛這麼一會兒,就接了四五個電話,都是找他打牌的。
如果我能和這個朱哥接觸上。
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他們的局。
陶花氣的牙根直癢。
她又不敢大聲發火。
只能壓低聲音,忍氣吞聲的埋怨道:
「這個蘇梅,我讓她給我找個高手,她就隨便找個人糊弄我。行了,以後她別想我給她帶半個客人」
雖然,陶花對我也很不滿意。
但她的最生氣的,還是蘇梅。
我覺得有些可笑。
自己沒本事,就一味的埋怨別人。
但我還是冷着臉,問陶花。
「你到底是想抓千,還是想贏錢?」
「都想!」
陶花回答的很乾脆。
我心裡冷笑。
這女人,真是夠貪心的。
「抓千就別想了,但贏錢,我還是有辦法的」
今天這個千,我沒辦法抓。
但陪了這麼久,我還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畢竟,我現在需要錢。
只要幫陶花翻本,那五萬塊,她就得付我。
聽我這麼說,陶花眼睛登時一亮,急忙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上去替我把錢贏回來?」
我再次搖頭。
我現在上去。
贏點小錢可以。
但一旦贏多,這三個小老千,很可能就會警覺。
「那我怎麼贏?」
「一會兒回去,你注意看我的動作。我讓你跟,你就跟,讓你棄,你就棄。別管輸贏,一切按照我說的做」
我教給陶花幾個手勢暗號。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
我特意把她打麻將用的「九節鞭」的暗號,簡單改了下。
這樣能方便她快速記住。
陶花雖然聽懂了暗號。
可她還是一頭霧水。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我。
比如,我怎麼能保證不上場,還能贏錢?
可我倆在外面時間太長也不好。
她便點頭答應,同時小聲說了一句。
「放心,花姐贏了,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的暗號,一共五種。
悶,跟,棄,加注,開牌。
這種遞暗號的方式,即使不懂任何千術。
只靠兩三個人配合,在牌桌上的勝率,也會高不少。
女人都是天生演員。
花姐更是。
我們兩個一回來。
花姐的臉,就拉着老長。
給幾人的感覺。
好像真的是有女人給我打電話。
被花姐抓住,她生氣了。
悶悶不樂的又玩了幾把。
花姐忽然把牌一摔。
「不玩了,沒意思!」
牌局本正火熱。
此時花姐忽然說不玩。
其他四人,都愣愣的看着她。
胖子更是直接問說:
「咋了,花姐,真和小男朋友生氣了?」
花姐朝我的方向白了一眼,也不說話。
「哎呀,和他生什麼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有的是嗎?不行,你看我們幾個中誰行?我們可以辛苦一下,陪你玩幾天」
胖子的話,逗得幾人都笑了。
花姐白眼一翻,再次說道:
「提注,大點玩兒。今天心情不好,就想輸錢。這錢輸了,也比花在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強」
花姐說着,還故意朝我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的表演,無懈可擊。
牌局也提了注。
500的底注,悶牌兩千,三萬封頂。
有人可能會疑惑。
我不上桌,牌也沒有任何記號。
並且桌上,還有三個老千。
我怎麼能保證花姐贏錢呢?
其實不難。
首先,我剛剛就觀察到。
這五個人洗牌的方式,都差不多。
他們習慣把撲克露出一角。
憑藉這個,我就可以清楚的記住牌序。
另外,小平頭的出千,是必須到他莊,他才能通過戒指看牌。
並且,我告訴花姐了。
只要小平頭洗牌,你就死死的盯着他。
以小平頭的心理素質,他根本就不敢多看。
而朱哥和胖子的玩法。
實際就是用六張牌對別人三張牌。
贏的概率雖然高。
但不可能把把都換牌。
同時我還知道他倆的牌,都是什麼。
最大能配出什麼牌型。
花姐如果大不過他們,立刻就棄。
這樣就可以保證,不輸冤枉錢。
牌局再次開始。
花姐也漸漸進入狀態。
我們兩個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不過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她就贏了幾把三萬的滿注。
我目測多了沒有,她現在最低,也得贏回了十幾萬。
當然,我不可能讓她一有大牌,就悶到底。
我會讓她看牌,主動和別人比牌。
甚至,有時候她最大牌的時候,我也會選擇讓她棄牌。
花姐因為之前打麻將也出過千。
我的這種做法,她很理解。
並且,她戲演的也很好。
比如有一把,她兩個k。
是桌上最大的牌。
當時三家跟注。
跟了三輪,我就示意她棄牌。
另外兩家一比牌,結果是對q贏了。
花姐就捶胸頓足,裝作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還特意把牌堆里的對k拿出來。
讓大家看,她是最大的牌。
因為誤判,才棄牌的。
牌桌上的時間,是過的最快的。
一轉眼,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花姐也贏了足有二十幾萬。
最可笑的。
也是讓我最沒想到的。
輸的最多的,居然是朱哥和胖子。
兩人加在一起,得輸了十五六萬。
能感覺到,胖子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動不動就拍桌子。
要麼就是給朱哥信號,讓他換牌。
而小平頭,卻沒輸。
反倒還贏了一兩萬。
眼看着牌局接近尾聲。
我發現朱哥,總是有意無意的朝我的方向看上幾眼。
因為這次暗號,是臨時準備的。
我只定了這一套。
不用老千,就是細心的老賭徒仔細觀察我倆。
也很容易看出端倪。
我便示意陶花,準備撤。
陶花明白我的意思。
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擺出一副睏倦的樣子,懶洋洋的說道:
「今天差不多了啊,我再玩陪你們玩最後三把,誰有能耐誰贏!明天我還有事兒,我得回去睡覺了」
其他幾人雖然都輸錢。
但陶花這麼說了,就算心裏不高興,也沒辦法說別的。
最後幾把,我也不再給陶花遞暗號。
讓她根據牌,隨便玩就行。
最後一把,是小平頭的莊。
他還像之前那樣發着牌。
但我發現有點不對。
朱哥好像一直盯着陶花。
我有些奇怪。
心裏,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忽然。
就聽「砰」的一聲。
胖子猛的錘了一下桌子。
接着,便站了起來,大喊一聲:
「你他媽出老千!」
本來這時間,大家都有些困。
房間裏,一直靜悄悄的。
他忽然這一嗓子。
嚇的大家一激靈。
當然,朱哥除外。
陶花反應很快。
一聽胖子這麼說,她立刻一趴,抱住桌上的錢,同時說道:
「你他媽放屁,你他媽才出老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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