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柳雲修狐疑的問道。
一時間,我成了在場眾人的焦點。所有都看向了我。
我一抬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騾子。
騾子並沒躲讓,而是回頭看了柳雲修一眼。
直到柳雲修點了點頭,騾子才讓側身讓我過去。
走到柳雲修面前,我盯着他,慢聲說道:
「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梅洛千敗當天,你雖然沒看到他怎麼輸的。但你後來還是聽到不少的消息,對吧?」
柳雲修臉上的肌肉,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他剛要說話,我便一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道:
「回答我三個問題,你的手與腳我便不要了。第一個,梅洛敗給了誰?」
啊?
我的問題,讓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直端坐在角落裏的霍雨桐,此刻臉色也不由的變得緊張。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期待般的看向了柳雲修。
「初六!」
柳雲修忽然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接着,他便壓低聲音,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只要讓我離開這裏,回答你三百道題都可以。你現在當眾問我,等於殺我一般。我怎麼可能說?」
我跟着後退了一步,半仰着頭,故意大聲說道:
「不行,必須當眾回答。否則,你今天這裏有再多的人,也攔不住你斷手斷腳!」
柳雲修臉色極為難看,他哆嗦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好的一個摘星榜,怎麼搞到現在這個模樣?」
不遠處的老賬房,拄着手杖緩緩起身。
他尖銳的聲音,聽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說話間,他拄着手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就見他手搭在柳雲修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笑眯眯的說道:
「老柳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頭來都抵不過死亡二字。你老柳也是雲滇賭王,藍道的一代梟雄。怎麼可能願賭不服輸呢?我倒是勸你啊,認輸吧。好歹在藍道上也留下個身後名聲」
如果說剛剛的柳雲修,是憤怒與害怕。
但此刻的他,卻是絕望與恐懼。
他看向老賬房,手都在發抖。
「老賬房,你昨,不會參與我和初六的賭局。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過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賬房桀桀一笑。他滿臉的褶皺,更是扭曲在一起。
加上他尖利的嗓音,聽着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當然不參與你和初六的賭局,但你別忘了,當初雲滇一皇黃施公先生,讓你執掌雲滇幾城賭場之時,曾和你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
「什麼?」
「可以碰賭,不能碰毒。你可忘了?」
柳雲修嘴巴一點點的張大,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老賬房也不看他,而是看向摘星張,又問說:
「我們千門雖屬偏門,但卻千亦有道。有本事你走遍天下賭局,贏遍天下之財。但對於走毒之流,向來被我們所不棄。早年間千門的規則,對於這種人當如何懲罰?」
摘星張神色凝重,朗聲說道:
「凡是走毒之流,唯千門共敵。但凡抓住,當割舌斷喉,以儆效尤!」
此刻的柳雲修,已經完全傻了。
老賬房還是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老柳,這些年藍道上的錢還不夠你賺的嘛?本來幫你打通了幾條邊境線,是讓你走文物古董,現金出境的。可你呢?卻敢用他來走毒,這件事你該給千門一個交代,給黃先生一個交代吧?」
柳雲修猛的一轉頭,盯着老賬房。
好一會兒,他才壯着膽子說道:
「老賬房,你確定我之前沒和你說過嗎?第一次走毒的錢,你老賬房也沒少花吧?」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老賬房依舊笑眯眯的。
柳雲修猛的一抬頭,看向二樓的百葉簾。
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開口: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黃先生,你想要我死,直說便是。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二樓處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你是承認你走毒這件事了?」
老賬房抬着手杖,慢慢的抵在了柳雲修的胸口處。
柳雲修一抬手,死死的握住了手杖的一頭。
就見他盯着老賬房,忽然呵呵冷笑。
「我早就知道,你們是嫌我知道的太多,想要除掉我是吧?但你未免把我柳雲修想的太簡單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來人!」
柳雲修猛的一吼。
就見房間裏的幾個工作人員,立刻上前一步。
而讓大家倒吸一口冷氣的是,這幾個工作人員手裏竟然還拿着手槍。
「我知道,我身邊被你們安插了許多人。但我柳家的人也沒死絕,這幾個都是我柳家子弟。大不了今天我們同歸於盡」
「騾子,幫老賬房拿好手杖!」
騾子立刻轉頭,走到兩人身前。
就見他一抬手,拿過老賬房的手杖。
可接着,手杖一翻,手杖另外一頭,直接抵在了柳雲修的咽喉處。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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