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彤這態度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而溫言倒是面帶笑容,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向菲雅這人,最愛搞的就是別人的心態,只要李羽彤心態不崩,她也就不擔心。
但最先崩的是謝懷遠。
謝懷遠雖然住在酒店,卻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張照片,還是向菲雅親自發給他的。
「謝總,我出去吃飯的時候撞見你太太和這個男人一起約會,我怕是不是我誤會了什麼,想先發給你看看。」
向菲雅發來這話的時候,謝懷遠還以為向菲雅在故意挑撥離間,畢竟才剛剛辭退了向菲雅。
可當看到江以辰和李羽彤坐在一起喝咖啡的照片時,謝懷遠氣得面容猙獰,當下就想找李羽彤問個清楚。
這張照片裏,江以辰和李羽彤雖然是面對面的姿勢,但江以辰看李羽彤的目光,總帶着那麼點意味不明。
想到年輕時候江以辰和李羽彤的關係,謝懷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好,很好,這是趁他病,要他命是吧?
謝懷遠走到門邊卻突然想到,他現在是「痴呆症」的狀態。
如果他當面去質問,那還像一個病人嗎?
一邊裝病一邊忍氣吞聲,他可做不到。
他打開門,看到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保鏢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南陽首富,竟然被人像犯人一樣看管,像什麼話?!
他從沒這麼窩囊過。
謝懷遠越想越氣,「砰」的關上門,回到房間裏,給自己的好友打了個電話。
「懷遠啊,怎麼啦?」
謝懷遠深呼吸一口氣:「我這病怎麼才能治好?」
張院長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同學,這一次裝病能順利進行,這個朋友功不可沒。
「治好?你之前不是說一輩子治不好也沒關係嗎?」聽到謝懷遠這話,張院長有些不明所以。
當初謝懷遠在他面前老淚縱橫求他幫忙,說不幫這個忙他可能就會妻離子散。
想到最近的傳言,張院長冒着丟工作的危險陪他演了這場戲,當時謝懷遠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做一輩子痴呆症病人也沒事,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謝懷遠就反悔了。
「懷遠啊,我之前和伱說過這個病的風險,阿爾茨海默病一旦『得』了就無法治癒。」
謝懷遠怔住,治不好?那他豈不是要一輩子當呆子?
越想越慌,他着急的問:「你不是這塊的專家嗎?就治不好我這一個病人?」
張院長久久不回話。
「怎麼樣?我病好了,到時候就說是你治好的我。」
「懷遠啊,我幫你裝病已經有損我的醫德,要不是你說會妻離子散,我根本不會答應你這種要求,你現在讓我治好你,阿爾茨海默病現在還沒有治好的先例,這是個中樞神經病變紊亂的病,我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治不好你,我要真治好你了,下個諾貝爾醫學獎就是我。」張院長又氣又急,「要麼你現在繼續裝下去,要麼你就好好去和你家人好好認個錯,其他的,我實在幫不了你,你要逼我,我們就絕交。」
張院長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謝懷遠拿着手機,表情怔然。
一輩子裝病?
之前他覺得只要家裏人能原諒他,羽彤能原諒他,那裝病也無所謂,但現在卻覺得,裝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現在的他騎虎難下,難道真的要去認錯?
謝懷遠又看了一眼手機里的照片,氣得腦袋發暈。
這個江以辰,真是陰魂不散!
江以辰和李羽彤一起喝咖啡的照片並沒有大肆傳播,因為溫言已經解決好了外面所有的記者。
現在信息發達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消息傳得快,好處就是,只要有錢,就能買斷這些消息。
就在她買斷這些消息以後,果然事情沒有繼續發酵,知道她是「w」組織的人,那些記者們也願意給她一個面子。
「謝仙仙小姐,這張照片是向女士發給我們的。」
記者們收了她的款,還給她回贈了一個新消息。
溫言面不改色,心底卻泛着冷意。
這個向菲雅,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謝懷遠都已經變成痴呆症了,難不成她還沒死心?
一個痴呆症,還能回贈她的感情?
想到謝懷遠的事,溫言有些若有所思。
謝懷遠的病來的蹊蹺,但這是京都第一醫院給出的診斷結果,按理不會有錯。
就在這時,蘇沐沐發來了個消息:「仙仙姐,你在李家嗎?我來找你,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上次蘇沐沐的話就只說了一半。
想起上次蘇沐沐差點被金書衍玷污的事,溫言心底泛起幾絲同情。
和蘇淺淺相比,蘇沐沐不但要被自己父親逼着聯姻,或許以後的人生都不能隨心。
不知為什麼,她很想幫幫這個女孩。
「你來吧,我在家等你。」
發完這條消息,溫言正兒八經的坐在李家等,等着等着,卻等來了一位客人。
那人穿着簡單的制服,頭髮盤起,長相甜美,既有朝氣又有活力。
她手上提着某個品牌的手提袋,不住的往別墅這邊張望。
見到她,女孩眼睛一亮,對着她揮揮手:「謝小姐,謝小姐!」
這個女孩有點眼生。
她猶豫了會,還是走了過去。
見到溫言,田心悅有些靦腆的把手提袋遞給她:「你好,謝小姐,我叫田心悅,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轉交給謝一哲……」
溫言沉默。
田心悅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擺手解釋:「不要誤會,我是來還衣服的,這個襯衫本來就是他的。」
還衣服?襯衫?
溫言的臉頓時浮現幾絲古怪。
為什麼大哥貼身的衣服會在這個女生手上?難道……不可能,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但這個手提袋是某個品牌的,是大哥常年穿的牌子,價格不菲。
看着女孩焦急的樣子,溫言想了想,柔聲道:「你可以自己把東西還給我大哥,他現在正在京都第一大廈的懸空咖啡廳。」
「懸空咖啡廳……」田心悅念叨了一句,俏眉微微一皺,這個咖啡廳好像聽爸爸提過,似乎也是家裏的產業之一。
「田小姐,我可以禮貌問一句,你和我大哥是怎麼認識的嗎?」溫言忽然有些好奇。
自從被認回來,她幾乎沒見過大哥身邊有哪個女生,就算是偶爾被家裏催着相親,也很少有女人纏着他,因為他總能完美的處理掉這些爛桃花。
而這個女孩,似乎是唯一和大哥有糾葛的女生。
聽到這話,田心悅的臉色微微一僵,她很快想到了謝秭歸的話。
謝秭歸說,謝家的人會討厭她這種女生。
要是她說了自己主動找謝一哲要襯衫這事,他的家人會不會覺得她別有用心啊?
看到田心悅為難的樣子,溫言也不再追問了。
「既然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和謝秭歸不一樣,謝仙仙給她的感覺很好。
田心悅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不是不想說,因為之前被謝秭歸學姐警告過,我怕說出來被你罵……」
「謝秭歸?」溫言皺了皺眉。
自從上次出了事,謝秭歸就銷聲匿跡了,她沒主動去調查,謝一霆也只對他們說送回了老家。
難道她沒被送回老家,還在京都?
謝謝奔的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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