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再次給我做了個簡單的易容後,我便聯繫了尹東。
晚上九點,我和尹東便開車去了符媛媛的賭場。
尹東曾位列摘星榜,也是千門的老江湖。
賭場裏中場的台子,他是不打算玩的。
畢竟,這種台子出千比較困難。
而相對容易的,是裏面的散台散客。
這種台子,一般都是賭場幫忙組局。
如果賭客不夠,賭場也會偷偷的把場子裏的暗燈派上場。
偶爾出幾兩手千,一晚上也能給賭場創造不小的利潤。
按照我們的計劃,尹東在散台贏了符媛媛的人。
到時候,符媛媛一定會不服。這也便能順理成章的提出金條局。
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我來這場子時,場子裏的氣氛都很正常,賭客也很隨意。
可這次一進門,感覺這裏的工作人員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一個個緊張兮兮,而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更是急匆匆的進進出出,不停的打着電話。
尹東跟着李建路,做了多年的賭場。
這種異常,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轉頭看了我一眼,他輕聲的說道:
「怎麼回事?感覺有些不太對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
尹東左右看了看,便去碼房換了十萬的籌碼。
拿着籌碼,他先是各個賭枱看了看,但目光卻不時的看向散台處。
這場子的散台,位於最裏面的位置。還有半截屏風阻擋。
我們也只能看到那裏人不少,並且不時的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至於裏面發生了什麼,我們是一概不知。
尹東又轉了一會兒,便叫來一個工作人員,他直接遞給這人五百的籌碼,說道:
「能組局嗎?」
這些工作人員,平日裏很難拿到小費。
按說五百也不少了,可這人卻是連連推辭,低聲說道:
「不好意思,老闆。散台那面暫時不組局了,您還是在這面的台子玩玩吧」
尹東拉過這工作人員的手,把籌碼放到他手裏,又問:
「不說你們這裏散局很旺嗎?今天怎麼不組了?」
工作人員急忙把籌碼握住,他衝着尹東,小聲說道:
「那面來了個外地客,贏了不少。我們經理感覺有些不太對,現在等老闆過來呢」
「出千了?」
尹東好奇的問了一句。
工作人員連連擺手,急忙說道:
「這可不敢亂說的!」
「好,我去看看熱鬧!」
我和尹東,便朝着散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穿過屏風,旁邊是幾張德州的台子。
再往裏走,便都是自由組桌的散台。
此刻,只有三張賭枱有人再玩着什麼。
而更多的賭客,則聚攏在最裏面的一桌。
好好的一張台子,被這些人圍攏的水泄不通。
我和尹東剛要過去,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各位,麻煩讓一讓!」
轉頭一看,是個穿着灰色西裝,打着領帶的賭場經理走了進來。
眾賭客這才讓開一條路,我往裏一看。就見這張賭枱坐了五個人。
而靠着屏風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便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梳着平頭,長相普通。
但他的面前,卻是堆積的籌碼,如同小山一般。
最主要的是,最下面還有五六個方形的金光閃爍的籌碼。
要知道,這一個籌碼的面值都是一百萬。
也就是說,他現在面前的籌碼,最低也要有七八百萬。
可再看另外幾人,面前的籌碼卻少的可憐不說,一個個更是神情凝重。
即使在冷氣充足的室內,其中兩人都是額頭細汗,滿臉通紅。
其中有兩人,更是只剩下幾萬的籌碼。
這也就是說,現在場上只有他一個贏家。
經理走了過去,看了看桌上的籌碼數。衝着這人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這幾位客人籌碼也不夠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很明顯,桌上的另外幾人,都是這場子裏的人。
這應該是一個老千局,只是這幾個場子裏的暗燈,被人反千了。
就見這人熟練的把玩着桌上的籌碼,斜了經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椰城賭王符明曾在藍道中放話,只要來了椰島,上了他的場子。想玩他找人陪,玩多久便陪多久。你們這個場子,難道不姓符?」
經理尷尬的點頭。
「既然是符明的場子,難道他堂堂椰城賭王,竟說話不算話?」
這人能一開口,便喊出符明的名字。
並且口氣很隨便,他的來頭肯定是不小。
說着,這人又看向了桌上的幾人,繼續道:
「沒猜錯,這幾位也是都是你們場子的人吧?他們贏的話,你就讓我們隨意玩。他們一輸,你就把牌局中止。這莫非你們的場子,是只能輸不能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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