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旺叔,旺叔則打量周圍的環境,說道:
「這裏略微難走一些,我們又拿了這麼多錢和東西。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
我想了下,立刻和方塊七說道:
「再拖拖,我們這面提速!」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我們穿梭在密林之中。
幸虧旺叔對這裏特別熟悉,否則我們肯定要迷路。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晚,大家都已經累的夠嗆。
而旺叔忽然指着前面,說道:
「馬上了,出了這裏就是懸崖下面」
我回頭看了看眾人,安排道:
「小朵,把大家的易容都去掉。旺叔,你和你女兒就先在這裏吧,錢和東西都放在你們這裏。現在鄒老大分兵了,他還不知道是我們燒的賭場,我怕知道後徹底絕望,到時候魚死網破」
旺叔點頭,我馬上又問說:
「那面都安排好,不會出紕漏吧?」
「放心,不會。我剛剛又和村長聯繫了下!」
我這才點了點頭。
很快,我們恢復了自己的容貌。
按照旺叔指的路,我們穿出了密林,眼前便是一片豁然開朗的開闊地。
開闊地的盡頭,則是一處刀岩斧壁的懸崖。
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就見一束強光,朝我們照射了過來。
我們不由的側頭躲避了下,對面便傳來了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
「s,s,師父啊?我都想,想死你們了」
啞巴的一句話,讓我們四人都會心一笑。
接着,他便大步跑了過來。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把手電筒扔在地上。一下子撲到了洪爺的懷裏。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竟哭哭啼啼的說道:
「我,我,我都怕你們回,回不來了」
說着,衝着洪爺的臉,他便啪嗒一下,親了一口。
「你給我滾開!」
洪爺用力的啞巴推開。
順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啞巴則是嘿嘿的站在一旁,看着裝怒的洪爺。
我看向啞巴,直接問說:
「都誰來了?」
「老,老,老黑和老,老方。老娘們兒都沒,沒讓來。耽,耽誤事兒!」
啞巴向來是口無遮攔。
話音一落,小朵立刻瞪着他問: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割下你的舌頭!」
啞巴立刻捂住嘴,我又問:
「他們呢?」
啞巴依舊捂着嘴,朝着懸崖處指了指,也不說話。
我們立刻朝着懸崖處走了過去,此刻的方塊七和老黑,正站在那裏,低聲說着什麼。
見我們過來,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沒有多餘的寒暄,方塊七直接說道:
「小六爺,花姐又來電話了。已經到了約定的地點」
說着,他朝着懸崖左側指了下。
「走吧!」
很快,我們便走到了懸崖左側。
這裏雖然屬於原始森林,但卻依舊立着一塊國界石碑。
此刻,整個山間一片漆黑。
只有山中走獸和野鳥,偶爾發出鳴叫聲。
國界對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我拿出衛星電話,撥打了過去。
很快,就聽密林處傳來一陣鈴聲。
電話沒接,但伴隨着窸窸窣窣的聲音。黑暗中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小六爺!」
花姐帶着哭腔,衝着喊了一聲。
我故意裝作意外,問了一句:
「花姐,怎麼就你自己?快過來」
花姐則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接着,她身邊的密林里,忽然傳來一陣呵呵的冷笑聲。
隨着一處強光的出現,大老闆一瘸一拐的帶人走了出來。
「初六,你看看我是誰?」
說話間,大老闆已經走到了花姐的身邊。
而我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我的表現,反倒是讓大老闆有些意外。
他把牛仔帽摘了下來,特意問了我一句:
「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誰?」
「鄒家大老闆,我怎麼會不認識?」
我回了一句。
我的淡定,反倒是讓大老闆有些意外。
「你見到我,不覺得驚訝嗎?我這個死人死而復生,難道你就沒一點意外?」
「呵!」
我冷笑一聲。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沒人可以死而復生。而你在我心裏,早已是個死人了!」
我的話,似乎激怒了大老闆。
他抓着花姐的頭髮,猛的一扯。
花姐立刻靠在他的身上,大老闆盯着我們,憤然道:
「你還是從前那個狗樣子。初六,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我不是抱着必須殺了你的信念,可能我真的死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的恨過一個人。但是你,初六,讓我做到了!」
我默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看着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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