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桌前,老黑抓起身前荷官的胳膊,朝桌上一按。低聲怒問:
「二選一,選吧!」
啞巴的鐮刀立刻壓在荷官的手腕上。
冰涼又鋒利的手感,讓荷官頓時崩潰。
他衝着我的方向,哭着大喊道:
「初千王,我們哪有那麼多錢。事情也和我們無關,真的是老闆讓做的。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冷漠的搖了搖頭:
「我說了,我們抓到的是你們出千,不是你們老闆出千!沒錢,那就要手。七隻手,一個都不能少。啞巴,動手!」
「啊!!!」
這荷官嚎啕大叫,他拼命的掙扎着。
可他單薄的身材,又怎麼能拉扯過老黑呢。
此刻的啞巴,更是凶相畢露。
他把鐮刀高舉,表情猙獰。
衝着荷官的手腕處,便砍了下去。
整個房間裏,都處在一種極度恐懼的氛圍中。
剩餘的荷官,或是閉眼,或是轉頭。他們根本就不敢看這一幕。
鐮刀在半空中落下,「砰」的一聲響,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一顫。
隨着這一聲響,荷官一下呆住了。
緩了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沒事。
而啞巴的鐮刀,深深扎進了木桌中。
就見啞巴用力的把鐮刀拔出,嘴裏罵罵咧咧。
「操,咋還砍,砍,砍歪了呢?重,重新來!」
啞巴的鐮刀,再次的舉到半空中。
這種精神上的二次折磨,已然讓這荷官徹底崩潰。
他撕心裂肺的衝着我的方向,大聲喊着:
「等一下,求你了。你說,讓我怎麼做啊」
我一抬手,啞巴的鐮刀頓時收住了。
我扶着扶手,慢慢起身,衝着其他幾個荷官問道:
「你們呢?是二選一,還是和他一樣?」
啞巴剛剛的舉動,對這幾個荷官折磨的不比那位親歷者輕多少。
他們紛紛點頭,年長的說道:
「初千王,你說吧,讓我們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看着幾人,我笑了下。我從來沒想過,要他們的手掌。
但我等的,卻是這個時刻。
回到海邊小樓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剛進門,洪爺便接了個電話。是和諧醫院打來的。
電話一掛,洪爺便笑呵呵的衝着我說道:
「你說還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啊。道哥那個王八蛋,居然只是個脂肪瘤,根本就不是癌」
「他知道嗎?」
「知道了,聽我姨說很高興。帶兄弟出去慶祝了。你說這個王八蛋,這回是不是更不會和咱們合作了吧?」
「到時候看!」
豪客們到椰島的時間一點點的臨近,這是我叫板柳雲修所代表的千門的第一戰。
我也放話,要拿符家開刀。
成功與否,就在今晚。
下午時分,我們幾人坐在院子裏的榕樹下,喝着茶,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阿強那面很順利,連續搞了不少贏錢的人。
雖然只是一天時間,但已經在賭鬼的圈子裏傳開了。
今天這一天,符家本地賭客便開始驟減。
我們正說着,洪爺的手機進來條信息。
他看了一眼後,便嗤嗤的壞笑。
手機遞給我,洪爺挑下眉毛,說道:
「來,你看看!」
我一愣,有些沒明白髮信息的人是誰。
因為洪爺存的名字很特別,叫饑渴。
一看內容,我才恍然大悟,是符媛媛。
「今晚郵輪靠岸,知道你忙。但我卻好像生病了,發燒燥熱。你會不會忙裏偷閒,過來給我打一針呢?」
「怎麼辦?」
洪爺奸笑着問我說。
「你說呢?」
我反問。
「投懷送抱,非奸即盜。但還是要去看看的!走吧,初千王,你當司機!」
我倆起身,賀小詩雖然沒看到短訊,但她也猜了個大概。
看着我倆,她急忙說道:
「晚上就行動了,你倆現在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洪爺衝着賀小詩一挑眉毛,壞笑着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做好安全措施,保護好自己的!」
賀小詩聽着,便送了洪爺一個白眼。
符媛媛也回了椰城,她給洪爺的地址是一個度假酒店。
我和洪爺到了酒店時,就見符媛媛正穿着泳衣,戴着墨鏡。
坐在湛藍色泳池旁的遮陽傘下,翹着小腳,悠閒的喝着椰子水。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酒店的服務員,旁邊並沒什麼人。甚至連平日裏跟着她的保鏢都沒在。
和洪爺走了過去,一到跟前。
洪爺便輕輕的摸了下符媛媛的頭髮,笑呵呵的問說: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是生病的樣子呢?」
符媛媛仰頭看着洪爺,撅着小嘴,嗲嗲的說道:
「你討厭嘛,我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就是想你了」
洪爺嘿嘿一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說:
「告訴我,怎麼想的?」
符媛媛也不說話,而是不遠處努了努嘴,說道:
「看那裏!」
洪爺轉頭,我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不遠處,是一處人工假山,上面有水淅淅瀝瀝的向下流着。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但洪爺卻是哈哈大笑,說道:
「懂了,流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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