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頭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他怒指荒子,大聲喝道:
「你特麼個狼崽子,虧我平時對你這麼好!來,兄弟們,把這個白眼狼給我拿下!我今天,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他!」
丐頭髮話了。
但可惜的是,周圍的人,竟然沒一個動的。
荒子之前,已經暗中勾連了不少人。
雖然不是全部。
但這種情況,其餘的人,也不願意動手,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見竟沒人聽他的招呼,丐頭徹底慌了。
他指着眾人,大聲呵斥道:
「你們,都聾了嗎?動手啊!」
眾人依舊是一臉麻木的樣子。
而荒子大手一揮,看向眾人,大聲問說:
「兄弟們,我們被他欺負欺騙這麼久。你們說,這事怎麼辦?」
丐幫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加上荒子之前,買通不少人。
聽荒子一喊,就有人帶頭大喊道:
「滾!滾!讓他滾!」
他這一喊,其他的人,也跟着齊聲大喊着。
「滾!滾!」
這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門外的乞丐,也有不少湊了進來。
有的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也跟着亂喊着。
丐頭兒徹底懵了。
看着眼前這一幕,他頓時明白。
今天敗局已定,根本沒辦法挽回。
看着眾人,丐頭猶豫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行,讓我滾是吧?好,我滾!荒子,你高,你太高了。是我瞎了眼,養虎為患。從今天起,我離開哈北。但你記得,山水輪流轉。說不定哪一天,咱們又見面了!」
說着,他收拾桌上的錢,就準備要走。
「等一下!」
「你還想怎麼樣?」
丐頭回頭看這荒子,憤憤問說。
荒子指着錢袋子,冷笑着說道:
「這錢,可是你出千騙我們大家的。你想就這麼拿走?」
丐頭看了看手裏的錢袋。
「啪」的一下,扔到桌上。
「好,要錢是吧?給你!這總行了吧?」
可沒想到,荒子還是搖了搖頭。
「不夠!」
「那你還想要什麼?」
荒子也不說話。
他走到丐頭跟前,笑眯眯的盯着丐頭。
「你問我想要什麼?我告訴你,要個公道!你出千搞我們,今天不能這麼就放你走!」
話音一落。
就見荒子從後腰處,拔出一把尖刀。
對着丐頭的腿上,便狠狠的扎了進去。
「啊!」
丐頭沒有絲毫防備。
被這一刀扎的嗷嗷慘叫,癱倒在地。
荒子回頭,對着眾人,直接說道:
「兄弟們,這個王八蛋搞我們這麼久。今天我荒子,為大家出了這口惡氣。至於接下來,哈北丐幫該怎麼辦。由兄弟們說了算。總之,我們不能再跟着這種無情無義的罩木子了!」
荒子一說完。
他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人,便直接喊道:
「對,咱們今天就選個新的罩木子。我不管別人,我選荒子哥!」
話音一落。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
一時間,就聽整個房間裏,齊聲喊着:
「荒子!荒子!」
荒子把事情搞定了。
剩下的事,怎麼處理,我也不想再看。
便和老黑,直接出了大門。
我倆站在車旁,安靜的抽着煙。
外面雪越下越大。
等了好一會兒,荒子才從裏面出來。
此時的他,滿臉紅潤,喜氣撲面。
一到跟前,老黑便笑呵呵的說道:
「恭喜啊,荒子!」
荒子小心翼翼的笑了下,沖我倆說道:
「今天多虧兩位老闆幫忙。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說着,荒子給自己點了支煙。
而我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抬頭看着荒子。
荒子被我看的有些發毛。
他的笑,越來越尷尬。
「想過怎麼謝我嗎?」
我話一出口。荒子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
「初老闆,大恩不言謝。別的荒子不敢說。哈北這些丐幫的兄弟,只要您招呼一聲,保證隨叫隨到!」
「不管對方是誰?」
「對!」
「如果對方是個你惹不起的人物呢?」
我追問着。
有些話,必須提前和他說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免得到時候,這小子和我耍滑頭。
荒子笑了。
「我荒子別的不信,只信一句話。『最慘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我現在就是個討飯的,再慘還能慘到哪去?我知道,初老闆是做大事的人。只要你認荒子這兄弟,荒子絕對義不容辭!」
荒子的回答,我很滿意。
把煙頭踩滅,我又說道:
「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初老闆,您就儘管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幫我到這個人。這人現在應該是四十四五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會開車,大家都叫他軍哥。他右手虎口處,紋着一隻蠍子。注意,他的紋身,是早期那種紋身。和現在的紋身不同」
我沒等說完,荒子便插話說。
「我懂,是不是這樣的?」
說着,荒子便把胳膊擼了起來。
就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個「忍」字。
我之所以特意和荒子強調這個。
是北方早期時候,幾乎沒有專業的紋身機構。
大家所謂的紋身,基本是用刀,或者針刻在身上的。
之後,在用藍色墨水塗在上面。
等傷口好後,上面便是一個淺藍色的圖案。
「放心,初老闆,這事兒交給我!肯定給你辦嘍!」
我笑着點了點頭。
又簡單說了幾句,便和老黑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車開的很慢。
眼看要進了市區,老黑便輕聲問我說:
「小六爺,你找的那個軍哥,是幹什麼的?」
我看着窗外,並沒回答老黑的話。
那位軍哥,是我這輩子,也忘不掉的人。
當年,就是他開車,把我父親送回來的。
他們一共四個人。
雖然,他的模樣,在我的腦海里已經模糊。
但我還記得,他們一起的人,都叫他軍哥。
以及,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上虎口處,那個清晰的蠍子紋身。
老黑開車。
我們直接回了陳永洪的小洋樓。
車子停到門口。
我和老黑下車,還沒等開門進院。
我耳朵一動,感覺不對。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剛要給老黑暗示。
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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