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聘書,此時的洪爺腰板提拔,儼然一副村幹部的模樣。
看了幾眼之後,他才又問村長說:
「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村長一聽,立刻說道:
「我聽個村民說你住在旁邊的酒店,我便帶人去酒店找你。在門口遇到個叫燕子的女人,她說你在附近吃飯。對了,還說有一夥兒人也再找你。好像是要找你麻煩。我這才着急找了過來」
村長的話,聽的我眉頭暗皺。
燕子這人不能交,她明明知道阿豪帶人來找我們。
沒有給我打個電話不說,連老黑等人她居然都沒告訴。
村長說着,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阿豪,問道:
「找大師麻煩的人,是你們?」
阿豪冷笑,指着自己的腦袋。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衝着村長說道:
「拜託啦,阿伯,你動動這裏好不好啊?他是什麼大師?他們就是一群關東來的老千而已。你們都被他們騙了。他們就是利用你們,搞聽骰黨的人和津門衛的哈爺」
老千?
阿豪話一出口,剛剛還一臉開心的村民,頓時驚住了。
誰都知道,千就意味着騙。
他們剛剛還視為大師的名譽村長,竟然是個騙子?
村長更是疑惑的看了看洪爺,又看了看阿豪。
此時的洪爺,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我知道,他內心也一定是緊張的。
因為我,也有些緊張。
忽然,就聽村長大聲怒斥道:
「千?陳大師是千我們一分錢,還是千我們一餐飯了?他就算是千,也是千你們這種無良的人,你們也是活該」
村長話音一落,眾村民便跟着附和。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村長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明明把真相告訴他了,他為什麼還要選擇偏袒洪爺呢?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在心理學上,被稱之為「自己人效應」。
當他最開始選擇相信洪爺的那一刻起,他便把洪爺當成了自己人。
尤其當洪爺的所謂玄學,誤打誤撞得到驗證後,村長更是對他深信不疑。
從而,他便自動忽略阿豪說的對洪爺不利的話。
當然,就算沒有這種「自己人效應」,村長也不會選擇相信阿豪。
原因很簡單,因為質疑洪爺,就意味着他當眾打了自己的臉。
作為村長,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村長說完,他便轉頭問洪爺說:
「大師,是不是就是這個小撲該要搞你?」
「對,就是他!」
話音一落,村長轉身。此時的阿豪瞪着村長,提着刀,威脅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啪!」
村長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記耳光。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豪手裏的砍刀,舉的老高。
我捏着鋼牌,生怕他會忽然動手。
「來,砍我啊?」
村長衝着阿豪,大聲的喊道。
此時周圍的村民,憤怒的瞪着阿豪,好像隨時要撕爛他一般。
「啪!」
村長又是一記耳光。
「怎麼不動啊?」
阿豪咬牙切齒,但愣是沒敢還手。
而村長卻不依不饒,連續又是幾個清脆的耳光。
「啪!啪!啪!」
每打一下,阿豪便退後一步。
手中的刀,如同紙糊的一般。只敢拿着,不敢往下動。
阿豪不是傻子,他雖然是混子出身。但他了解這種同姓宗族村的勇猛。
但凡他敢動這村長一下子,這些人早晚會把他剁了。
連續退了幾步,阿豪一個沒站穩。
就聽「嘩啦」一聲,把旁邊的一個小桌撞翻。
此時的他,一臉狼狽。
指着我的方向,怒道:
「等着,早晚搞死你!」
話一說完,他帶着人轉頭便跑。
見這些人走遠,村長又是和洪爺好一陣寒暄。提到讓洪爺多去村里幾次,幫忙指點一番。洪爺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自然是一一應下。
三天時間,一晃便過。
我們的賭局,是在下午兩點進行。
早上吃過早餐,我便把眾人叫到我的房間,我準備臨時給眾人開個會。
除了洪爺知道我的一部分計劃外,其他人全都不清楚我的計劃。
有時候,有些事不說並不代表不信任。
而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同,很可能一個細微的神情,便把整個計劃打亂。
畢竟,我們面對的都是江湖上修煉多年的老狐狸。
洪爺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他一進門,老黑便指着自己身邊的空位說:
「洪爺,坐這裏!」
洪爺走了過去,但是並沒坐下。
而是看着眾人,直接說道:
「各位,沒開會之前,我有件事想先和大家說一下!是這樣的,大家一直叫我洪爺。這稱呼本身沒什麼毛病,但我最近感覺這個稱呼呢,過於市井江湖,和我身份不太相符」
洪爺喋喋不休,老黑在一旁忍不住打斷他問:
「那叫你什麼?」
就見洪爺把自己的西裝緊了一下,正色道:
「我覺得大家以後還是叫我陳村長,比較符合我現在的身份!」
說着,他還衝着眾人點頭示意。
眾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就連啞巴也低着頭,嘟囔了一句:
「操!」
聲音不大,但洪爺聽的清楚,他立刻回頭問:
「你說什麼?」
啞巴眨巴着眼睛,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我,我說好,村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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