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香樓,老式粵菜的代表酒樓之一。
聽骰黨選擇這裏,主要是因為這家酒樓的頂層,是改造後的私人會所。
不少千門中人在這裏嘗過老式粵菜後,都喜歡在會所里玩上幾手。
我們幾人到時,平日裏車水馬龍的餐廳,今日卻冷冷清清。
為了今天的對決,聽骰黨特意包下了整棟酒樓。
開門下車,我們幾個還沒等進門,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啞巴!」
轉頭一看,就見紅蛇妹和三耳強正帶着幾個兄弟,從旁邊的停車場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紅蛇妹便一臉委屈的看着啞巴問:
「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啞巴「哼了一聲,一梗脖子,目光轉向半空,驕傲的說道:
「不,不想接唄!」
「你還生我的氣?你怎麼就不能聽我解釋呢?」
能感覺到,紅蛇妹真的好像很在意啞巴的感受。恨不得當眾就把自己的委屈講給啞巴聽。
一旁的三耳強,則憤怒的看了啞巴一眼,又對紅蛇妹說道:
「紅蛇,我真不懂你。這個樂色男人哪裏好,至於你對他這個樣子嘛?」
紅蛇妹轉頭白了三耳強一眼,不屑說道:
「啞巴最起碼算是男人,你算嗎?」
三耳強臉色漲紅,瞪着紅蛇妹,大聲嚷道:
「我怎麼不是?要不你試試?」
「嘁,還用我試?你找過的那些姐妹,背後叫你什麼,你不知道?」
三耳強氣的面紅耳赤,他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叫,叫他啥啊?」
紅蛇本沒想說,可啞巴卻瞪着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了一句。
一見啞巴終於肯搭理自己了,紅蛇妹立刻上前,衝着啞巴小聲說道:
「叫他三耳細仔!」
細仔本來是南粵人對最小孩子的稱呼,但很明顯,紅蛇妹不是這個意思。
這稱呼也談不上好笑,可啞巴卻笑的前仰後合。篳趣閣
三耳強氣的臉如豬肝,他狠狠的說道:
「等着,今晚有你們好看!"
話一說完,三耳強轉頭便走。
「別生氣了,好嗎?回頭我給你解釋!」
紅蛇妹商量着啞巴,啞巴笑容一收,弄出一副高冷的樣子。
「看,看你表,表現吧!」
紅蛇妹一聽,嬌嗔的在啞巴身上錘了一下。
「你討厭呢,當眾說這些!」
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啞巴的揍性,誰也不理他,直接上了樓。
此時,已經快八點了。
一到樓上,就見裝修奢華的會所里,坐滿了各路人馬。
有些人是我認識的,太子譚、黃阿伯,以及跟在黃阿伯身邊的鄒曉嫻和西裝林。
還有顧子六和他的手下禿頭阿光,一見我們進來,阿光便立刻朝着啞巴豎起了中指。
啞巴雖然不懂這手語的意思,但他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就見啞巴大拇指朝下,連續點了幾下。
兩個犟種槓精,還在互相較勁。
大廳里最忙的,應該就是哈爺。他拖着殘腿,遊走於各個大佬身邊。又是遞煙,又是敬茶,忙的不可開交。
黃澤則跟在他身邊,像個侍女一般,幫着照應着。
魁頭則端坐在主位,正陪着一個形如枯槁的男人說着什麼。
這男人看着四十出頭,臉如刀削,手如干竹。說話時,他總是習慣性的摸一摸右手的虎口處。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蘭花門主隋江婉竟然也在,她坐在那個男人身邊,跟着低聲聊着。
我剛要找地方坐,就見鄒曉嫻忽然起身,帶着西裝林便朝我走了過來。
也難怪西裝林對她朝思暮想,結了婚的鄒曉嫻,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成熟女人才有的風情萬種的味道。
尤其是今天,她穿着黑色的緊身旗袍,挽着髮髻。
這讓她整個身材,更顯窈窕迷人。
一到我跟前,鄒曉嫻便直勾勾的盯着我,慢聲道:
「初六爺,說句實話,我今天真的不想你輸!」
嗯?
我疑惑的看着鄒曉嫻,並沒接話。
「你輸了,命也就沒了。而我的生活,恐怕也將失去不少樂趣。畢竟你在,我每天都會琢磨出各種方式,等有一天你落入我手時,我就可以用這些方式來折磨你。你死了,我的想法也沒辦法實施了」
這可能是恨一個人的最高境界了吧?
就連空想時,都想着怎麼折磨對方。
沒等我說話,大門一開,蘇梅和尹東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蘇梅看到鄒曉嫻的那一瞬,她先是一怔。
接着,便快步的走到了鄒曉嫻身前,帶着幾分驚喜的問說:
「天啊,鄒小姐。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鄒小姐?」
鄒曉嫻歪頭看着蘇梅,聲音冰冷。
「我和你很熟嗎?你叫我鄒小姐!」
一句話,讓蘇梅倍感尷尬。站在原地,啞口無言。
「怎麼不說話了?蘇梅蘇經理。當初在哈北,你和初六狼狽為奸,博取我的信任。你們表面是幫我,實際卻是要搞垮鄒家」
鄒曉嫻說話時,整個大廳便陷入了安靜中。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們這裏。
一時間,蘇梅更加尷尬,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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