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聽骰黨的傳說,我聽過許多。
早在上個世紀初,聽骰黨便異軍突起,名震千門。
但隨着骰盅技術的不斷改良,南粵聽骰黨的生存空間一再被壓縮,在千門的存在感也越來越低。
而後,聽骰黨便在其他方面大下苦功,開始研究投、搖、擲、換、偷等方面的技術。
這也讓聽骰黨,再度崛起,成為千門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聽骰黨為敵。
但我更不會畏懼,骰子楊的威脅。
我慢慢的走到骰子楊的跟前,冷漠的問了一句:
「你聽好,骰子楊。我再問一遍,秦四海在哪兒?」
骰子楊咬牙切齒的看着我,恨恨說道:
「我說了,不知道!」
「不說是嗎?」
骰子楊梗着脖子,一副凜然無懼的樣子。
「有種!」
我衝着骰子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接着,回頭衝着方塊七安排說:
「老方,去廚房幫我取點鹽來」
方塊七答應一聲,轉身下了樓。
一眾人都疑惑的看着我,他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其實我想做的很簡單,我要看看這聽骰黨的人,是否真的像骰子楊說的那樣,天地不懼。
方塊七把鹽拿來了,並且拿了足有大半盆。
把盆放到桌上,裏面白花花的鹽粒,閃爍着晶瑩的光。
我再次的看向了骰子楊,淡然問道:
「想好了嗎?秦四海在哪兒?」
骰子楊的目光開始閃爍,他不敢和我對視。
而我走到他的面前,斷指的手還在流着血。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但我們之間的事,也該有個了結。勇哥的事,是你做的吧?」
骰子楊依舊沒說話,而我則繼續說道:
「給我下暗花的人,是你吧?挑白家場子的人,也是你吧?拿我身邊的朋友威脅我的人,還是你吧?這筆賬,我們得了一下!」
說着,我一抬手,抓住了骰子楊的殘手。
「你要幹什麼?」
骰子楊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恐懼。
他拼命掙扎着,可惜沒有用,方塊七死死的摁着他。
拽着他的殘手,我猛的一下,把他的手摁在滿是咸鹽的盆里。
精白的鹽,頓時被鮮血染紅,一點點的在盆子裏蔓延開來。
而骰子楊的手上,更是沾滿了鹽粒。
這一瞬,只聽骰子楊「嗷」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這叫聲悽厲恐怖,聽的人毛骨悚然。
而骰子楊更是目眥盡裂,額頭上的冷汗橫流。
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一般,不停的抖動着身子。
喊叫到最後,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今天在天台的,都是江湖中人。
大家見慣了刀光劍影,生死搏殺。
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時,還都是揪心的皺起了眉頭。
更有稍稍膽小的,乾脆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敢再看。
骰子楊的手,被我在盆里不停的攪動着。
我冷冷的看着痛苦到扭曲的他,心裏沒有半點憐憫。
我知道,一定有人會覺得我冷血無情,但我不在乎。
因為沒人知道,當我目睹我父親斷手斷腳,血透紗布,慘死在我面前時的樣子。
更沒人知道,我被追殺時,那種無助到近乎絕望的心情。
所有這些,我不曾抱怨過半句。
因為我知道,這就是江湖。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今天被我折磨的是骰子楊,可能明天被折磨的人,就是我。
但沒辦法,既然選擇了江湖,也就選擇了一條註定沒有回頭的路。
冷汗滴在了鮮紅的鹽盆里,骰子楊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
「我,說」
方塊七鬆開了骰子楊,而他也立刻癱軟在了地上。
「給他處理一下吧!」
冷水沖洗過斷指,把他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下。
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骰子楊,緩緩說道:
「我只知道,秦四海應該在南粵。具體在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南粵?
作為關東賭王,秦四海怎麼會去南粵?
我不解的看着骰子楊,想從他的表情來判斷,他說話的真偽。
「你什麼時候來的關東?為什麼會假扮秦四海?」
我追問道。
「八年前,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秦四海,只聽說過他的名字,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關東賭王了。有一天,我們的魁頭把我叫了去,說有個重要的事情,要教我來辦。也是在那天,我見到了秦四海。我們兩人身高一樣,身材也相近,就連氣質也有些相似。見到秦四海的那一瞬,秦四海便對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就是我了」
骰子楊說的魁頭,是聽骰黨對老大的一種專門稱呼。
沒想到,秦四海和聽骰黨關係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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