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家補牌。
白癜風拿着牌,依舊用兩隻手,死死的遮擋着。
我仔細的看着白癜風的手。
似乎和之前一樣,白癜風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只是右手大拇指,輕輕在左手掌心處動了一下。
接着,就見他把補的牌,亮在了桌上。
竟然是一張9。
白癜風在最大一注時,竟然贏了。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
這個白癜風出千了。
不然,怎麼可能總是在關鍵時刻。
就能這麼輕鬆的贏了呢?
可是,這個白癜風到底怎麼出的千呢?
換牌?
就算是換牌,他把牌藏在哪兒?
要知道,他穿的是短袖。
一雙手,也一直沒離開桌面。
並且,他的牌怎麼會和賭場的一樣?
憑空出牌?憑空換牌?
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我絕不相信。
可能很多人都覺得。
千術神出鬼沒,變化莫測。
而實際上,這不過就像一張窗戶紙一樣。
一旦捅破,你便會發現,原來如此。
現在白癜風對於我來說。
就是這層沒捅破的窗戶紙。
我正想着,白癜風已經起身。
拿着籌碼,在中場裏隨意的轉着。
我也不能跟着他,只能用眼神盯着他。
轉了好一會兒,就見白癜風去了碼房。
把手裏的籌碼,全都換成了現金。
拎着包,白癜風準備下樓。
我立刻拿出手機,給賀小詩發了信息。
讓她通知小朵和老黑,白癜風馬上就要下樓了。
而緊接着,我也跟着下了樓。
一到樓下,就見小朵和賀小詩。
正站在門口,假裝聊天。
此時的白癜風左右看了一下,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一上車。
賀小詩立刻低聲說:
「車我準備好了,快,咱們也上車!」
這一點,我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沒想到賀小詩,竟然提前把車準備好了。
跟着前車,我們慢慢的向前走着。
走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
我們現在到的地方,竟然和娛樂場那裏截然不同。
娛樂場那裏,可是說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而現在到的地方,卻像是老城區。
這裏街道狹窄,樓房老舊。
處處都充滿着生活氣息。
賀小詩在一旁,和我輕聲解釋說:
「我們現在這位置,叫濠江半島。這裏沒什麼娛樂場,大都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
說話間,就見前車停了下來。
而我們的司機,也用蹩腳的普通話對我們說道:
「前面不通車啦,你們只能這裏下車的啦」
付錢下車。
跟着白癜風,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走了沒幾步,白癜風忽然停住腳步。
回頭看着我們,目光中滿是疑惑。
他這不停還好。
這一停,老黑立刻走到他的後面。
幽長狹窄的小巷裏。
我們四人分成前後,把這白癜風堵在中間。
「你們幹什麼?」
白癜風看着我們,冷冷的問道。
「沒什麼,只想和你聊聊天!」
我神情冷漠,淡然說道。
「我不認識你們,和你們沒什麼聊的!」
說着,白癜風轉身就要走。
剛一動,老黑上前一步。
不用伸手,他像一座小山一樣的身材。
硬生生的把路堵的死死的。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白癜風死死的抓着袋子。
那裏面,可有將近兩百萬的港紙。
看這架勢,他是把我們當成搶劫的了。
「你覺得,雲上的錢,是那麼好贏的嗎?」
我再次開口。
這一說,白癜風立刻愣住了。
他看着我,好半天才問說:
「你們是雲上的人?」
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而是反問道:
「最近在雲上,沒少贏吧?你這些錢怎麼贏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白癜風的神情,顯得有些慌張。
他左右看了看,馬上又問:
「你們不是內地來的嗎?和雲上什麼關係?」
通過口音,他猜到我們是內地來的。
「當然是為你來的。你在雲上出千,搞走了這麼多錢。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發現呢?」
我話一出口。
白癜風顯得更加慌亂。
「你什麼意思?我沒出千,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出千了?」
看着我,白癜風瞪大眼睛,和我犟着。
我微微一笑。
「沒出千?你知道我觀察你多久了嗎?好了,我不想和你廢話了。老黑,拿下。回去交給何經理處理吧」
在濠江混的。
誰都知道,出千落在賭場手裏,將會是什麼下場。
當然,沒人會剁你的手。
但你免不了牢獄之災。
並且,還會承擔巨額的罰款。
白癜風一聽,臉色大變。
衝着我們幾人,大喊一聲:
「別動我!」
說話的同時,他緊靠着牆,驚慌失措的指着我們。
老黑嘿嘿一笑。
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在他脈搏處,只是輕輕一按。
就聽白癜風「嗷」的一聲叫。
整個人,都不由的癱在了地上。
「出千了嗎?」
看着白癜風,我再次問說。
白癜風還想嘴硬。
可老黑手上略一加力。
白癜風疼的嗷嗷大叫,連聲大叫:
「出了,鬆手,我手斷了!」
老黑這才鬆了手。
白癜風坐在地上,靠着牆。
一隻手捂着手腕,抬頭看着我,商量說:
「這位兄弟,你們是賭場請來抓千的吧?其實,我也是內地來的。在濠江,只不過是找口飯吃。你放過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說着,他便把錢袋子放到了我面前。
一百二十多萬。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和我要做的事情相比,這還遠遠不夠。
但我還是拿起錢袋子,在手中晃了下。
因為裏面的港紙,面值是一千的。
這袋子也就沒那麼沉。
「我可以不把你交給何經理,也可以不和岑小姐提這件事。但我有兩個要求,你必須答應我。不然,免談!」
白癜風點頭如搗蒜。
「你說,你說,我一定答應!」
「第一,離開濠江。以後不許再來這裏」
「好,只要你們放了我,我馬上就走。這輩子,絕不踏入濠江半步。那第二個條件呢?」
我笑了下,蹲在白癜風的面前。
「第二個就更簡單了。把你出千的方式,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白癜風微微一怔。
看着我,眼神中滿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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