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再次傳來,瘋坤的怪笑聲。
「鄒大小姐,你是說,要向二老板告我的狀嗎?」
「對!」
「哈哈哈,好吧,二老板就在我身邊。你和他說吧」
說着。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
「鄒曉嫻,想說什麼,你說吧。我聽着呢」
鄒曉嫻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二哥,你當着爸爸的面,答應過我,不再騷擾蘇梅的」
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鄒曉嫻。
此時的口氣,竟有些卑微。
就聽對面的二老板鄒天成不屑一笑,慢悠悠說道:
「是嗎?答應過嗎?我怎麼忘了?」
「二哥,你不能不講信用的」
「鄒曉嫻,你他媽在教我做事嗎?我告訴你,少拿老爺子壓我。在我和大哥眼裏,你鄒曉嫻就是個賤人。和你媽一樣,都是賤人!懂嗎?你要是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找個人嫁了,滾出鄒家。要是不識相,你別說我慢慢的搞死你!」
鄒曉嫻的手,在不停的抖着。
那是氣急之下,不受控制的抖。
見鄒曉嫻這樣。
蘇梅立刻把電話掛斷。
再說下去,不知道鄒天成還會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
房間裏的氣氛,安靜中帶着尷尬。
尷尬中,又瀰漫着一股火藥的味道。
好一會兒,鄒曉嫻才開口說道:
「蘇梅,你說那個騎象樓,是不是鄒天成為了針對我們,特意開的?」
蘇梅想了下,點頭說道:
「我這幾天安排人打聽了一下,但都沒打聽出,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現在看,很有可能就是二老板」
鄒曉嫻點了點頭。又問:
「和陶花談的怎麼樣?」
蘇梅無奈的搖了搖頭。
「效果不好!騎象樓那面,給陶花的返點,比我們高一倍。看陶花的意思,肯定是要和他們合作了。我想想辦法,再找她談談」
鄒曉嫻沉默了。
而我和蘇梅打了聲招呼,直接走了。
出門下樓。
忽然就聽停車場方向,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頭一看。
就見陶花站在一輛車旁,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來,小初六,花姐有好事和你說」
我站着沒動。
陶花似乎也看出來,我不太喜歡她這種招呼的方式。
她便扭着細腰,踩着高跟鞋。
搖曳生姿的朝我走了過來。
「小初六,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高冷」
陶花翹着嘴角,媚笑生花。
其實我不是高冷。
只是心中藏有仇恨,不善於和外界打交道而已。
「什麼事,你說吧,花姐」
「還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咱們合作搞錢。今天晚上有一個局,很大。錢也很多。局上保證沒有老千。咱們合作,搞一次?」
我想都沒想,立刻搖頭。
見我拒絕,陶花立刻問說:
「為什麼啊?是嫌上次花姐給你的錢太少?那這次給你翻一倍,佣金十萬,這總行了吧?」
花姐喋喋不休的勸着我。
而我還是搖頭。
「要不五五分?」
花姐又說道。
「不了,晚上有事!」
錢多的局,我當然想去。
但以陶花的能力,根本做不好善後。
我不想冒這種風險。
話一說完。
我馬上要走。
而陶花立刻攔住我。
她依舊是不死心。
一雙媚眼,不停的眨着。
忽然,她掏出手機,快速撥號。
同時,對我說道:
「哼,你不去,我想辦法讓你去!」
電話撥通,陶花摁了免提。
那面立刻傳來了蘇梅的聲音。
「花姐」
「蘇梅,我想讓初六陪我上個局。你和他說一下。他要是同意,你今天和我說的事,我會考慮的。至少,我不會把所有客人,都給騎象樓」
「你沒和他說嗎?」
「說了,他不同意!」
蘇梅猶豫了一下。
但還是說道:
「你讓他接電話吧」
「不用,我開着免提,你說就行,他能聽到」
蘇梅便立刻對我說道:
「初六,就當幫我個忙。陪花姐去一下吧」
我掏出支煙,默默點着,抽了一大口。
但我沒回應蘇梅的話。
蘇梅讓我去,完全是為了賭場和鄒曉嫻考慮。
而根本沒有為我着想。
換句話說。
在她眼裏,或許我只是個懂些千術。
有些利用價值的人而已。
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
蘇梅很聰明。
見我沒說話,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嘆了口氣。
蘇梅又輕聲說道:
「初六,我知道,你拒絕花姐,肯定有你的道理。正常來說,我不該勉強你。但這次,我需要你的幫忙。這樣,你不是說,還欠我個人情嗎?陪花姐去這個局,就當還了我這個人情,從此兩清。這樣,可以嗎?」
我沒猶豫,冷漠的說了一個「好」字。
世間萬千種債。
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
我不願欠任何人。
當然,也不願意欠蘇梅。
一去兩清,從此不欠。
這樣最好!
和陶花去的路上。
陶花給我介紹了一下這個局的情況。
她說來玩這個局的,都是哈北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場下來,五六十萬的輸贏,是常有的事。
有時候激烈一些,輸贏都上百萬。
陶花本來是沒資格上這種局的。
因為平時陶花會給這個局,配一些陪玩的女孩兒。
而今天對方人手又不夠。
就讓陶花找個人配手。
陶花便想到找我,在這個局上,搞一把。
我聽着陶花的介紹,又問說:
「這個局贏錢能拿走嗎?」
陶花頻頻點頭。
「放心吧,小初六。這個局不會有老千的,也沒人敢在這個局上出千。你知道,這個局都有誰嗎?」
我搖頭。
「鄒家二老板手下第一打手,瘋坤。別看二老板手下老千很多,但瘋坤牌品不錯,輸贏都不計較。他不會千術。也討厭別人出老千。有他在,你說誰敢出千?」
我聽的,不由一愣。
瘋坤?
就是剛剛給蘇梅送蛇的那個瘋子一樣的人。
這個局,居然有他?
我馬上又問:
「我看鄒家那位二老板,和鄒曉嫻好像不和。你給鄒曉嫻送客人,就不怕得罪他嗎?」
陶花無奈的苦笑了下。
「哎,怕,怎麼可能不怕呢?花姐和你也不隱瞞,實話實說。其實我不但給鄒曉嫻的場子帶客,二老板的場子,我也帶。這些祖宗們,我是哪個也得罪不起啊。現在又來了個騎象樓,哎。看那架勢,我要不給他們帶點客人,就要和我過不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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