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爺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為起的太猛。
加上他的鞋也不合腳,一下子便栽倒在地。
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着他。
侃爺卻打開我的手,指着腳趾處,說道:
「方寸之間,講的是靈活巧勁。鍘刀之下,也是同樣的道理。既然做不到大開大合,那就以巧取勝。懂了嘛?」
我這才明白,原來侃爺是在點撥我。
我立刻點頭,說道:
「懂了!」
「你懂個屁。我告訴你,你技術不弱,但靳無雙很強。當然了,沒我強。你要注意心態就好,這種對局技術相差不大,但心態則是更重要。滾回去吧,別打擾老子曬太陽」
說着,侃爺乾脆坐在地上。
靠着椅子,閉目養神。
我和荒子回到了大廳之中。
此刻,靳無雙正瀟灑的扇着扇子,眼睛則盯着賭枱上。
看了一眼,就見賭枱上竟擺放了四個金光閃爍的鍘刀。
鍘刀不大,一個只有半臂左右大小。
但刀刃極其鋒利,足以吹毛斷髮。
而刀身上面,用一根細線把刀身拽了起來。栓在上面的一個位置。
張凡指着刀身,介紹說:
「今天這一局,規定時間是三十秒。三十秒內完不成,刀身會自動掉落。所以,請選手自行注意時間。兩位沒有異議,現在就請準備吧!」
靳無雙把摺扇放到座位上,慢慢的挽了挽袖子。
接着,他傲慢的走到賭枱旁。
我也跟着走了過去,坐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靳無雙。
兩個鍘刀前面,是兩個骰盅,旁邊各六枚骰子。
張凡則指着骰盅,繼續道:
「比賽之中,把雙手放到鍘刀下面。搖骰子的範圍,不能超過鍘刀本身。否則,判負。超時,判負。兩個骰盅需一柱擎天,一點朝上。兩位,規則清楚了吧?」
我點了點頭,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這鍘刀上。
鍘刀只有半臂大小,開鍘也並不多。
也就是說,當你手放在底座上時。能活動的範圍很小。
高度則是更小,手略微抬起,手腕就會被刀刃所傷。
這種難度的恐怖程度,恐怕要遠勝我從前經歷過的所有賭局。
而一柱擎天,一點朝上的搖法雖有很多。
可被這一限制,能用的方式就變得少了。
我現在能想到的,恐怕只有桌面平推。
但平推的方式又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很容易超出鍘刀本身的距離。
我正想着,靳無雙嘴角一挑,他依舊是那副傲慢的嘴臉,說道:
「我倒是覺得,三十秒有些太多了。不如就十五秒吧!初六,敢玩嗎?」
我沒等開口,張凡則搶先說道:
「不行!」
嗯?
靳無雙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張凡則繼續道:
「雙刀弄珠是你提的,我們並沒反對。但雙刀弄珠要求的時間,就是三十秒,不能隨意更改!」
靳無雙呵呵一笑,他看向了張凡,慢悠悠的嘟囔一聲:
「有意思!好,三十秒便三十秒!」
張凡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冷冷的說道:
「現在,雙手入鍘!」
我同樣挽起了袖子,把手腕靠在了鍘刀下面。
張凡則繼續說道:
「排骰!」
這是要求我們把左右各六粒的骰子,分別排開。
手腕在鍘刀之下,想要排骰都已經很困難了。
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骰子一字排開。
正等着張凡發話,忽然就聽座位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眾人轉頭,就見蠱門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洪爺的身邊。
「你笑什麼?」
洪爺不滿的說了一句。
蠱門姑娘看向我和靳無雙,她慢悠悠的說道:
「我現在放一隻蟲子過去,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同時被鍘刀砍斷手啊?到那個時候,摘星榜少了兩大強敵,那我奪冠的希望豈不是更大了」
張凡面露不悅,冷冷說道:
「場下選手再有干擾比賽的,將取消比賽資格!」
蠱門姑娘也不當回事,依舊得意的笑着。
張凡也不再理會她,繼續說道:
「雙手持盅!」
我和靳無雙都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拿着骰盅。
「計時開始!」
張凡話音一落,她的手便輕輕的在計時器上摁了一下。
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以鍘刀底座為支點。
控制着鍘刀本身的距離,雙手反向平移。
「唰」的一下,左手收了骰子。
右手也跟着一動,把骰子收在骰盅里。
這次的對局,態度太大。
我不敢同時收骰,生怕一個不小心,造成不必要的失誤。
「廢物,你居然連兩手收骰都不敢,拿什麼和我比?」
我知道,靳無雙是在故意刺激我。
而我兩手根本不動,只是盯着靳無雙的手。
就見靳無雙手腕輕動,左邊的骰盅便發出一聲整齊的脆響。
我忽然笑了。
我之所以沒動,就是想看看靳無雙用什麼方法,來突破這方寸之間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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