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阿楠一抬手,大喊一聲: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阿楠這一喊,剛剛還憤怒的賭徒,卻立刻鴉雀無聲。
盯着洪爺,阿楠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這群國內來的豬仔,我還就告訴你們了。我們就出千了,你們又能怎麼樣?告訴你們,這裏是木姐。不管你們在國內是什麼人物,在這裏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臥着」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而阿楠伸出手指,指着洪爺的鼻尖,繼續說道:
「你應該感謝我們老大。明明可以直接搶你的錢,還讓你在這裏好酒好菜玩了幾天。換做是我,你現在就在水牢裏呢」
話音一落,洪爺忽然一伸手。
抓起他的手指,朝外一掰。
就聽「媽呀」一聲,阿楠立刻疼的齜牙咧嘴。
但他嘴上還是不服,衝着門口處大喊道:
「來人,今天老子說什麼要剁了你餵狗!」
門外立刻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五六個打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幾人的那一瞬間,房間裏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些人的手腳,被長繩捆在了一起,像一個大型的粽子一樣。
誰也不敢亂走,只能小步的挪動着。
否則,這幾個人都得摔倒。
「怎麼回事?」
阿楠面露驚恐,大聲的問道。
幾個打手低着頭,誰也不敢說話。
接着,門口處閃出兩個靚麗的身影。兩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楠。
「怎麼可能?」
阿楠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着。
鍾睿冷笑,兩手一抬。兩把手槍搭在她的手指上。
「有什麼不可能的?」
鍾睿的颯爽,更是讓阿楠目瞪口呆。
忽然,他左手朝着後腰處摸去。
他的後腰處,還別着一把手槍。
手剛碰到槍的那一瞬,我的手指立刻在他的手腕處拂過。
銀光閃過之處,伴隨着阿楠的一聲慘叫。
鮮血噴濺而出,洪爺一鬆手,阿楠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後腰處的手槍,也跟着掉在地上。
他捂着手腕,嚎啕大叫。
旺叔則撿起了手槍,頂在阿楠的腦袋上,憤怒的問道:
「我女兒呢?她在哪裏?」
因為傷在手腕,阿楠生怕動脈流血而死。
他吱哇亂叫,也不回旺叔的話。
我則蹲到了地上,點了一支煙,放到阿楠的嘴邊。
看着他,我慢聲說道:
「放心,死不了。但前提是,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不然,你會比那些死單房裏的人還要慘。說吧,旺叔的女兒在哪兒?」
阿楠握着右手的手腕處,疼的冷汗直流。
看着我,他問了一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哼一聲,看着阿楠,漠然道:
「你不是說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獄嗎?那我就是來清空你們地獄的人。我最後問一遍,旺叔的女兒在哪兒?」
阿楠張大嘴巴,打量着我,並沒說話。
見他還在心存僥倖,我一抬手,把他嘴角邊的煙拽了出來。
扔在地上,死死的踩了一腳。
同時,我冷漠的說道:
「旺叔,動手!」
旺叔立刻憤怒的打開保險。
阿楠嚇的屁滾尿流,大聲喊道:
「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們去!」
我衝着幾個賭徒努了努嘴,有膽大的兩人拉起了他。
眾人押着阿楠,朝着後院走去。
一邊走,阿楠一邊說道:
「旺叔來了後,老闆就讓把他女兒放到養傷房養傷」
養傷房我還真去過,需要路過活單房和死單房。
剛一進門,活單房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賭徒,正蜷縮在那裏,如同死了一般。
我回頭看了小朵一眼,說道:
「把門打開吧!」
門一開,幾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當看到阿楠被押着時,幾人嘴一咧,同時的哭了起來。
其中一人,更是爬到我的腳邊。
一邊哭,一邊衝着我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們jc叔叔。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管我們的」
這人的話,讓我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
不遠萬里跑到異國他鄉的窮山惡水間,抱着不切實際的發財夢。
身陷囹圄之中,才想起了後悔。
「死單房和養傷房裏的人,也都放出來吧!」
旺叔看到遍體鱗傷的女人的那一瞬,他立刻老淚縱橫。
我旁邊的一個賭徒,則小聲的問我說:
「這位爺,他剛剛說如果場子出千,可是一賠十的!」
我看了一眼這賭徒,心裏一陣悲涼。
但我的計劃遠遠還沒完成,我也沒心思計較這賭徒的話。
看着阿楠,我便跟着說道:
「他說的對,你的一賠十呢?」
阿楠嚇的面色慘白,連聲說道:
「各位大爺,老闆。我就是個打工賣命的,把我砸碎了我也賠不起你們啊」
「你賠不起,你們老闆還賠不起嗎?走吧,帶我去他的房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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