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楠和黃澤請示之後,我們一行人便朝着鎮上進發。
木姐鎮,距離這裏不算太遠,大約四十多分鐘的車程。
等我們到時,整個鎮子幾乎都是在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不遠處的一條街,依舊燈火通明。
阿楠願意顯擺,他一邊開車,一邊和我們介紹說:
「最近這裏不太平,當地就施行宵禁了。晚上八點之後,不許出門」
「那咱們?」
我故意問了一句。
阿楠得意一笑,解釋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這張臉,開口說的話,那就等於白花花的銀子。沒有咱們這些人,他們拿什麼買武器,拿什麼來打仗?放心,沒人攔着咱們的。你看那條亮燈的街,從老闆到客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咱們中國人」
說話間,我們的車已經進了這條燈火通明的街道。
看着路兩旁的牌匾,我一度有種身在國內的感覺。
所有匾額上,用的都是漢字。
什麼燒烤店、酒吧、夜總會、洗頭房,全都混雜在這條街上。
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家叫「花花世界」的夜總會門前。
一下車,阿楠便故作高深的問我們說:
「這家的裝修檔次,在這條街只是中等偏下。但你知道,這裏為什麼火嗎?」
「妹子質量高唄,還能因為什麼!」
洪爺不屑的說了一句。
阿楠嘿嘿一笑,衝着洪爺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你說的也不是全對。這裏的姑娘大都是剛下海做這行的。一個個還有點害羞,比起那些場子,一個個站着吸風,坐着吸土的強的太多了」
說着,阿楠再次的朝着我們說道:
「還有一點,這裏的妹子出身可不太一樣啊,大都是濠江那面過來的。聽說有的以前是什麼富二代,還有什麼白領之類的。都是輸光了,跟人跑這裏來撈金的。這裏的妹子也不多,要不是趕上宵禁,這個時間來都沒坐枱的了」
說話間,我們幾人已經走了進來。
這場子裝修很普通,甚至有些老土。
沒有吧枱,進門就是一個不大的舞池。
上面的燈球,還是上個世紀那種三色的霓虹燈球。
舞池裏也沒人,四五個姑娘坐在那裏,正無聊的嗑着瓜子。
見阿楠進來,一個姑娘立刻走了過來,和阿楠打着招呼。
阿楠一臉賤笑,他先是打量了這個姑娘一番。
接着在她身上捏了兩把,說道:
「把姑娘們都給我叫進來,讓你們老闆過來陪我們喝幾杯!」
姑娘立刻帶我們去了一個包房。
包房不大,裏面有股子潮濕發霉的味道。黑色的皮革沙發也舊的掉皮。
除了阿楠說的,這些姑娘都是新手之外。
在這裏,再很難找到任何的優點。
開了幾瓶假洋酒,姑娘們也已經到位。
在我們的面前站成一排,等待着大家的挑選。
旺叔和洪爺一人點了一個,我本不想點人。
之所以來這裏,我只是為了暫時脫離黃澤的掌控區。
找個安全的地方,能和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我正怎麼把剩餘的人打法走,包房的門忽然開了。
一股子濃郁的香氣,沖門口處飄了進來。
接着,就聽一個女人諂媚的聲音:
「楠哥,可是好久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是嫌棄我們場子太小,不肯來了呢?」
看着門口處的女人,阿楠得意的哈哈大笑。
但此刻,我和洪爺卻是滿臉愕然。
女人穿着低胸花裙,踩着高跟鞋。
走起路來,更是風姿綽約。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是花姐。
當年在哈北,花姐算是歡場紅人。
後來遠走奉天,我們依舊保持聯繫。
而前陣子我和齊嵐通了電話,她說花姐去了濠江,看樣子有些落魄。
她本想給花姐安排個工作,可花姐卻忽然不辭而別。
打了她電話,但一直沒打通。
誰能想到,花姐竟然出現在這異國他鄉。
此刻,我立刻轉頭,看向了阿楠,問說:
「阿楠,我能選她嗎?」
花姐這才看帶着職業假笑,看了我一眼。
沒等她說話,阿楠便立刻大咧咧的說道:
「放心,只要給錢,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敢攔你!」
花姐粲然一笑,坐到了我的身邊。
小朵雖然裝作不高興,但花姐的出現,讓她也沒再說什麼。
和所有夜總會一樣,觥籌交錯間,大家假惺惺的逢場做着戲。
我的一隻手,露在花姐的腰間。
輕輕一捏,花姐便咯咯燦笑。
我伏在她的耳邊,裝作色眯眯的樣子,說道:
「就現在,找個沒人的包房。就你和我,開個價吧!」
花姐忸怩作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道:
「老闆,這裏的姑娘哪個不比我強。看上哪個,我給你安排就是。何必在我這半老徐娘身上搭錢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
花姐問了我一句:
「一千?」
我搖頭。
「不,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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