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處,傳來了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聲音:
「我的大孫子,真的是你嗎?」
老太太似乎有些激動,她竟然打開了窗戶。
我急忙躲在樹的後面,好在周圍一片漆黑。
老太太年齡又大,她並沒看到我。
我躲在樹後,嗚咽的說道:
「奶奶,我想你。我好想你」
「我的大孫哦,你怎麼來到這裏了?」
我嗚嗚的低泣着,說道:
「奶奶,我一直想投胎,可每次都不成功!」
「為什麼啊?」
老太太急忙問說。
「每一次的原因都不一樣。這一次,是因為把我二叔鎖在枯井之中。導致我柳家的命脈全斷。而我二叔又是我們柳家的興旺的關鍵。所以」
我話音未落,老太太便立刻打斷了我。
「不可能。當年你的死,就是你二叔造成的。他就是我們柳家的罪人,把我的大孫子給害死了。他在外面搞了那麼多的女人,卻只生了兩個沒用的丫頭。害的我們柳家無後」
老太太居然很固執,我繼續嗚咽的哭着。
而此刻,小朵的身影忽然從窗前「嗖」的一下閃過。
老太太嚇了一跳,她揉了揉眼睛,好像生怕看錯了一樣。
「奶奶,我馬上就要回去了。你別怕,是他們在拉我回去。你沒發現嗎?自從你們責難我二叔之後,我們柳家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嘛。放了二叔,不然我們柳家還會遭報應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話一說完,我故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奶奶,他們帶我走了,我走了」
聲音越來越小。
而老太太趴在窗戶,焦急的喊着:
「孫兒,我的大孫兒」
老太太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回應。
她無奈的嘆息一聲,輕輕的關上了窗戶。
趁着夜色,我和小朵離開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小朵悄悄的問我說:
「初六,你說她會放了柳白羽嗎?」
時至今日,小朵依舊直呼柳白羽的大名。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真說不準。
老太太雖然信鬼神之說,但她又有些倔強。
然而,這些都不是關鍵。
最主要的是,我必須要讓老太太相信報應之說。
回到柴房,眾人都在房間裏等着我。
我看着大家,便立刻說道:
「連夜下山,爭取最快速度,到柳家祠堂!」
賀小詩好奇的問說:
「初六,你要做什麼?」
我轉頭看向了小朵,這丫頭反應很快,她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不會想像我一樣,再燒一次祠堂?」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小朵聽着,一拍腦門,哭笑不得的說道:
「柳家有我這個孫女,可能真的是家門不幸!」
眾人連夜下山。
寨子的路口處,兩輛車一直在等着我們。
開門上車,老黑押着柳小手,正在車裏面等着我們。
我也多餘的廢話,直接問柳小手說:
「小手爺,問你件事。怎麼才能順利的去柳家祠堂」
啊?
柳小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張着大嘴,驚訝的看着我。
車子啟動,我也不着急。
坐在車裏,安靜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一會兒,柳小手才哀嘆一聲,有氣無力的回答說:
「上次祠堂大火後,柳家老宅的安保就越來越嚴格。進出老宅,尤其是祠堂。都是要經過重重關卡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的」
我看着窗外,慢悠悠的抽着煙。
「告訴我,你有辦法!」
柳小手沉默了。
我知道,他的心裏依舊在掙扎着。
我也不着急,悠閒的抽着煙。
忽然,柳小手把手放到了腰間。
很快,就見他手中多了一個腰牌。
我接過一看,這腰牌是金鑲玉所做。上面還刻着一個大大的「柳」字。
柳小手解釋道:
「這是大火之後,老太太找人訂製的。只有柳家幾個為數不多的高管,手裏才有。無論是誰,進出老宅,必須有這柳家玉牌。所有安保,除了柳雲修和老太太之外。都是只認玉牌不認人的。你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我反覆的看了看,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接着,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
很快,對面便傳來了唐子凡憂傷的聲音:
「初六,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我看着手中的玉牌,直接說道:
「才拿到進出老宅的玉牌。現在我們朝柳家祠堂走呢。只是我們的人,大都留在這布氏山,盯着老太太的動靜。去祠堂的人手不夠,你能不能安排點人手,接應我們」
「在哪兒接應?」
唐子凡警惕性很高。
「我還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總之,你們的人負責開車就好。不用出現露臉,其他的事由我來辦就行!」
「你確定能救出白羽?」
唐子凡依舊保持着懷疑。
我立刻答說:
「我不敢說能救他出來。但我能保證一點,柳白羽一定會毫髮無損。並且,柳家也不會在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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