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一落。
齊嵐和另外一個牌友,明顯就是一愣。
兩人都驚訝的看向分頭男。
分頭男的神情,開始有些緊張,但他馬上恢復正常。
兩手放在桌上,分頭男沖我瞪着眼睛罵道:
「出千?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出千了?」
分頭男叫囂着。
而我則立刻起身,朝着他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分頭男臉色一變,趁我還沒到他身邊時。
他猛一下,把面前的麻將,朝着桌上一推。
同時,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
「好好的一個麻將局,非得找這麼一個垃圾人來。攪和吧,以後老子不玩了!」
說着,他轉身就要走。
剛一動。
齊嵐忽然開口說道:
「先別着急走,等一下再說」
齊嵐的聲音,依舊溫柔。
只是臉色,多了幾分冷漠。
「齊嵐,你還不相信我嗎?」
分頭男急忙分辯着。
兩人說話時。
我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把他推進去的幾個麻將牌,挑了出來。
他想魚目混珠。
可在我的眼力面前,根本不可能。
幾張牌亮開。
我拿起其中的一個三條,手指略一用力。
就見這個「三條」,竟被我搓了下來。
而露出下面的那張麻將牌,竟然是五筒。
把「三條」的麻將貼,放在桌上。
我看着分頭男,冷笑着問:
「我的狗眼還可以吧?至少還能看出,你是怎麼出的千!」
其實分頭男的出千方式,很簡單。
只是在2000年左右,懂得人還並不多。
他是利用麻將貼膜,來覆蓋原來的麻將牌。
就像剛剛,用「三條」貼在了五筒上面。
這種麻將貼膜,也叫麻將貼片,大多用的是pp材料。
使用方法,也不複雜。
首先是把貼片藏好。
需要用到哪一張時,用事先準備好的變牌油,塗在麻將上。
把貼片略微一摁,就可以貼在上面。
並且,可以隨意調換。
想貼在哪一張麻將牌上,都可以。
我說的這些,是2000年左右的貼片玩法。
那時候,大都還是手碼麻將。
到了麻將機開始流行之後。
這種貼膜,也與時俱進,進行了改良。
改良之後的麻將貼片。
裏面都有薄薄的一層鐵片。
出千者,往往戴一枚有弱磁的戒指。
將貼片,藏在戒指中。
需要用時,再將貼片,貼在麻將上。
因為無論是四口、八口,還是超薄、摺疊的麻將機。
所有麻將,裏面都有磁鐵。
這也讓這種貼片,使用起來,更加方便。
人贓俱獲。
分頭男終於是老實了一些。
看着他,我問說:
「身上還有吧?」
分頭男也不說話,氣呼呼的把袖子裏的幾個貼片,放到牌桌上。
本來一直在旁邊看着熱鬧,有些迷迷糊糊的中年大姐。
一見這些貼片,頓時炸了鍋。
她抓起一把麻將,摔在分頭男的臉上,嘴裏大罵說:
「你個王八蛋,居然真出千了。我剛才還想不可能呢!」
分頭男捂着被麻將砸過的臉,不情願的說道:
「行了,吵什麼啊?我承認我出千了。你們都輸多少錢,我賠你們!」
分頭男的態度,有些不耐煩。
而我也不再說話,想看看齊嵐怎麼處理這件事。
看着分頭男,齊嵐開口說道:
「李威,你在哈北大小也算是個人物,見的世面也不少。你說,你在我這裏出了千。一句把贏的錢賠了,就沒事了?那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和我齊嵐打牌了?」
齊嵐的口氣,依舊溫柔。
只是她的態度,卻是綿里藏針。
話說到這裏,分頭男反倒放開了。
他摸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支。
看着齊嵐,反問說:
「那你說,你想怎麼處理?」
齊嵐也沒想到,此時的光頭男,竟還有些不服。
而齊嵐也沒計較,繼續說道:
「這樣吧,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把你今天贏的錢,全吐出來。我們三家每人賠償二十萬。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誰也不會對外聲張。以後大家還是朋友。你李威的面子,也依舊在。這樣可以吧?」
分頭男李威,冷哼了一聲。
他索性坐了下來,一邊拿着麻將貼片,一邊歪頭看着齊嵐,說道:
「齊嵐,我知道你齊家厲害。但我告訴你,我李威也不是吃醋的。你也知道,我姐夫在省xx局,是做什麼的。真要撕破臉皮,我還真未必怕你!」
齊嵐的臉色,越發的冰冷。
但她的聲音,還是溫柔悅耳。
「李威,我正是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才沒難為你。你要是這樣,我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呵呵!」
分頭男李威冷笑一聲。
「是嗎?我看看你怎麼無話可說的。你齊嵐就是乾淨的人?你沒在麻將上掛花嗎?」
李威話一出口。
齊嵐立刻呆住了。
不過看了我一眼後,她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證據?你說我掛花,證據呢?」
「好,我現在就給你證據!」
說着,李威便開始翻看麻將牌。
他想找到,那些牌中,掛花的位置。
開始時,李威還是信心滿滿。
可越找,他的臉色越難看。
因為,他一張掛花的麻將,都沒找到。
他怎麼可能找到呢?
當下半場開始時,我發現了他出千後。
便把齊嵐掛花的痕跡,全部清除。
當時我的想法是,李威會玩換牌貼。
很可能,也懂得掛花。
如果抓了他,他再咬出齊嵐。
那我想和齊嵐接觸的計劃,就徹底泡湯。
我當時的做法,也不過是防患於未然。
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了這一幕。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掛花了?怎麼沒了?」
李威胡亂的翻着,嘴裏也不停的喊着。
「李威,如果有證據,我肯定認。我現在倒是勸你,認了吧!六十萬,買個好名聲,對你李威來說,也不算什麼!」
齊嵐話音一落。
就見李威捧起一把麻將,狠狠的摔在桌上。
「我就偏不認,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李威開始暴走了。
話音一落。
他起身便走。
其實李威,也是在欺負人。
整個房間裏,除了三個女人,就我一個男人。
他想的是,只要出了會所,保證平安。
後面的事,再找他姐夫擺平。
齊嵐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李威似乎還在憤怒。
剛走兩步,他便回頭指着齊嵐,說道:
「齊嵐,我也好心勸你一句。別琢磨怎麼對付我了。好好回家做個女人吧!別到時候,麻將沒玩明白,老公也跟人跑了!」
李威的話。
說的齊嵐臉色不由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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