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小慎微,貪生怕死,這是秦四海給自己的定義。
而此時,面對殺機滿面的我,秦四海竟表現出一種坦然。
走到秦四海的跟前,我慢慢的抬手,手中的小刀赫然出現在秦四海的面前。
看着我指間的小刀,秦四海輕聲說道:
「榮門牛先生的刀?」
「你們認識?」
「見過而已!」
我手指一動,刀鋒向前。
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小刀閃爍着駭人的寒光。
「怕死嗎?」
「怕,當然怕!不過能死在你手裏,也算是了結了我這麼多年的一個心結。九泉之下,我也可以和梅先生說一句,虎父無犬子!」
秦四海神情平靜,緩緩說道。
「我沒打算殺你!」
「嗯?」
秦四海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至少現在我還沒打算殺你,你對我還有用。不過,我想把你送到一個地方!」
「送給秦翰?」
秦四海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不得不說,秦四海很聰明。
我殺了他,我手上便沾染了洗不掉的髒。
而把他送給秦翰,秦翰便一定會做掉他。
不過,我並沒打算把他交給秦翰。我要把他送到荒子那裏,讓荒子給我看住他。這個秦四海對我來說,還有大用。
掏出手機,給小朵打了電話。
「你們到了嗎?」
「門外!」
「進來!」
話音一落,就見小朵幾人走了進來。
看到秦四海的那一瞬,洪爺一怔,馬上問說:
「你就是秦四海?」
秦四海並沒說話,而我則對小朵說道:
「給他化妝,讓人認不出的那種!」
話一說完,我看了下手錶,又對朱哥說道:
「朱哥,叫幾個人把他送到哈北。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出事!」
朱哥狠狠的嗦了一口所剩無多的煙屁,答應道:
「放心,交給我辦!」
我又給荒子打了個電話,和他詳細的交代一番。
我不單讓他好吃好喝的供養着秦四海,還要讓他不能受到任何一點傷害。荒子爽快的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有一種想去雲滇的衝動,但理智又告訴我,現在根本不應該去那裏。
秦四海臨走前告訴我,雲滇對於普通人來說,那裏是個四季如春的秀美之地,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但對於藍道和老千來說,卻完全不一樣。
那裏距離邊境很近,經常會出現一些普通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再三囑託,不要輕易的去雲滇。
如果真的想找柳雲修,可以從外圍下手。
我知道他說的外圍,指的是那些雲滇方面有股份的場子。
比如,齊魯賭王李建路,還有椰城賭王符明等。
可我不可能貿然去這些地方,一時間我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找局,快速的攢夠五千萬,以應對明年的摘星榜。
這天傍晚,我正準備和朱哥商量一下,看南粵哪裏有局時。
齊嵐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她來莞城這麼長時間,我們兩人還一直沒見面。
接起電話,就聽對面傳來齊嵐溫婉的聲音:
「小六爺,今天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話,一起吃個飯。我後天回濠江,怕是回去忙起來,就更沒時間見面了!」
「好,你定地方,我隨後就到!」
我們雖在南粵莞城,但齊嵐卻定的是一家關東菜館兒。
等我到時,齊嵐已經先到了。
她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雙手托腮,正恬靜的看着窗外。
有時候我都會奇怪,每一次見齊嵐她都能給你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從前在哈北時候的她,溫婉中帶着一絲小精明。
和我在一起時,總是給人一種乖巧懂事的感覺。
上次在巴蜀見面時,她給我的感覺像一個職場女精英一般。
從容睿智,又不乏職場女性的獨有魅力。
而這次見面,她又給我一種大氣自信,又恬靜淡雅之感。
只能說,齊嵐在進步。
走到她的面前,齊嵐才轉頭看着我,溫婉一笑。
「我隨便點了幾樣菜,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我沒再點菜,聊了幾句後,我隨口問說:
「好不容易回到內地,看你好像還在忙工作?」
齊嵐輕拂了下額前的劉海兒,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情,說道:
「哎,沒辦法。現在岑小姐忙於新娛樂場的建設,老娛樂場的很多事情都交給了我。之前我想的還挺好,和你在莞城敘敘舊,聊聊天。可沒想到,齊魯那面來了電話,我又飛了趟齊魯。哦,對了。我還看到蘇梅了!」
說到蘇梅,齊嵐還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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