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爺的一句話,就見秦家成竟嚇的臉色慘白。
要知道,我認識秦家成這麼久,還從來沒見他如此害怕過。
「鐵爺,我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吧!」
秦家成大喊一聲,但這鐵爺卻不為所動。
沒多一會兒,就見一個手下捧來一個長方形的木匣。
打開木匣,鐵爺從裏面取出一根鐵尺。
這鐵尺看着和普通的鐵尺似乎沒什麼兩樣。
唯一的區別是,鐵尺上方竟有不少倒刺。
這一尺子下去,肯定就會讓人皮開肉綻。
怪不得秦家成,會嚇成這個德行。
「跪下!」
鐵爺拿着鐵尺,冷冷說道。
秦家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
「家成,你父親說了,當面教子,背後教妻。今天雖有客人,但你的這個責罰也免不了。我問你,秦家人做事的第一規矩是什麼?」
秦家成緊閉雙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絕對服從,嚴禁擅自行動!」
「你做到了嗎?」
秦家成依舊閉着眼睛,搖了搖頭。
「凡不遵守秦家規則的,打三尺。秦家成,你有怨言嗎?」
「沒有!」
秦家成無奈的說道。
話音一落,就見鐵爺高高舉起鐵尺。
「啪」的一聲響,鐵尺重重的打在了秦家成的後背上。
只是這一下,秦家成的後背便皮開肉綻。
鮮血更是快速的浸透了衣服,看着慘不忍睹。
秦家成嚎啕大叫着,但鐵爺卻絲毫也不手軟。
舉着尺子,「啪啪」又是兩下。
兩下過後,就見秦家成趴在地上,不停的乾嚎着。
拿起一方手帕,鐵爺擦拭着尺子上面的血跡。
一邊擦,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道:
「帶秦少下去,叫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傷口!」
兩個手下,攙扶着痛不欲生的秦家成,緩緩的出了門。
而這位鐵爺,回頭衝着楊晰茗和胡老胖說道:
「二位,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必須得讓他長點記性!」
胡老胖嘿嘿一笑,慢悠悠的說道:
「鐵爺您這鐵面判官果然大公無私,就連秦公子做錯事,您也是一樣不留情面啊?四爺有您這樣的左膀右臂,何愁不成大事?」
我這才明白,這位鐵爺在秦家,是負責判罰的人。
看樣子,地位應該僅次於秦四海。
不然,秦家成不可能這麼怕他。
胡老胖說着,又問了一句:
「不過我有件事不太懂,以四爺在關東的實力。想要收拾白家也好,那個初六也罷。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何必讓那個小老千,在外面興風作浪,敗壞秦家的名譽呢?」
鐵爺端着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四爺做事,向來高瞻遠矚。不然,秦家也做不到今天這個位置。說簡單些,收拾那個叫初六的小朋友很容易。但不把他背後的人牽出來,就算要了他的命,也一樣沒用的!」
「背後的人?是誰?」
胡老胖追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不單他好奇,就連我也好奇。
我從來不知道,我背後還有什麼人?
就見鐵爺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還在調查之中。不過我們一直懷疑,他和梅洛應該有些關係!」
鐵爺隨意的說了一句。
我表面平靜,心裏卻是翻江倒海,巨浪滔滔。
這秦四海莫非已經猜到,梅洛是我的父親?
「難道這個初六,是梅洛的兒子?」
胡老胖立刻追問了一句。
出乎我意料的是,鐵爺竟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四爺從未聽說梅洛有過孩子。這個初六,很可能是當年梅洛手下的千門八將,推出來的人。你別忘了,當年梅洛的八將,各個可都是人中龍鳳。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追查梅洛的死因!而初六的千術,和那人有幾分想像!」
胡老胖一怔,臉色頓時大變。
「你說的是他?」
鐵爺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們口中的他,指的是六爺嗎?
一時間,我竟也糊塗了。
最主要的是,這個胡老胖和鐵爺似乎對這個「他」,有着深深的忌憚。
「好了,不聊這個了。還是請楊教授,給我們看看東西吧!」
說着,就見鐵爺起身。
走到一面牆旁,摁了下旁邊的一個密碼鎖。這面牆竟然直接打開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裏竟然是一個暗室。
而暗室裏面,竟擺放着各種文物古董。
從青銅器到字畫,從古幣到瓷器。
這一瞬,我竟有些恍惚。
腦子裏頓時想起,我父親在津門衛留下的那批古董。
我身邊的楊晰茗,倒是一臉的平靜。
看來,他應該是見過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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