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明神情冷峻,根本就不理會秦翰。
會議室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岑亞倫剛要說話,房楚開卻率先開口了。
「各位,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房楚開。首先聲明,我不懂藍道,更不了解千門。這次來濠江,是想看看和雲上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不過,我想說的是,我贊同剛剛林先生的某些說法。我認為,秦家不是雲上的最佳合作夥伴!」
房楚開話一出口。
秦翰的神情,已經降至到冰點。
這明明是一個正常的交流會。
而現在,竟演變成對秦家的批判。
「你什麼意思?」
秦翰怒視房楚開。
岑亞倫也不說話,她把玩着手裏萬寶龍的鋼筆。
饒有興致的,看着眾人互撕。
房楚開也不說話,他一抬手。
身後的助理,立刻遞給他一台dv。
打開dv,放到岑亞倫的面前。
房楚開解釋說:
「岑總,這是我在濠江這段時間,無意中錄下的一些影像。您不妨看一下」
我作為離岑亞倫不遠,dv里的內容,可以清楚的看見。
就見裏面播放的,竟然是郝世文帶我們去的假貴賓廳。
「岑總,這是在雲上酒店裏出現的貴賓廳。您應該能看得出來,這貴賓廳是假的。他們一般會選一些,第一次來濠江的賭客。先帶他們去中場參觀一下。接着,便把人帶到假貴賓廳里。用我們內地人的話說,他們是打一槍換個地方。今天這貴賓廳可能在雲上的酒店,明天可能就放到附近的酒店」
岑亞倫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而據我調查,這個貴賓廳的負責人叫郝世文。而他,則是秦家提早安排在濠江的一顆棋子。換句話說,這假賭廳的背後老闆,就是秦家!」
隨着房楚開的緩緩講述。
整個會議室的氛圍,變得緊張而詭異。
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哪裏,都是大忌。
更何況,是發生在博彩業合法化的濠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翰。
大家都清楚,就憑這一件事情。
基本就可以宣判,秦家徹底出局了。
我心裏暗暗佩服。
原來,房楚開寧可輸錢,也不讓我叫開假賭廳的事。
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房間裏的目光,再次聚集在秦翰的身上。
而秦翰不但沒有緊張,反倒呵呵一笑,衝着房楚開說道:
「房總,你們為了競爭真是不擇手段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秦家的腦袋上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和我們秦家無關。並且,當我知道這件事時,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岑總!」
說着,秦翰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摁着會議桌,盯着房楚開,慢悠悠的說道:
「聽好了,房總。就在昨天,郝世文在我的勸說下,已經投案了!」
房楚開不由的楞了下。
而秦翰則繼續說道:
「不信嗎?你可以問問岑總!」
房楚開立刻看向岑亞倫。
岑亞倫沒說話,但卻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幕,看的我心裏一驚。
我沒想到,這個秦翰的確不一般。
房楚開精心準備的一張底牌。
結果,早就被秦翰看穿。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搶先一步,把郝世文送到了裏面。
房楚開知道,這個時候他說再多也沒有用處了。
坐在椅子上,他選擇了沉默。
而秦翰則一臉得意的看着房楚開。
很顯然,這一局他贏了。
岑亞倫放下鋼筆,抬頭看着幾人,開口說道:
「我可以開誠佈公地講。幾位內地來的朋友,我們綜合評定了下。的確認為,秦四海先生的家族,是我們最為理想的承包對象」
話一出口,林長明和房楚開都是一臉失望。
雖然,我不知道林長明到底是什麼背景,他自己也沒介紹。
但顯然,他在客源方面,一定是不如秦家。
而我也是一愣,岑亞倫剛想往下說。
我忽然打斷了她,問說:
「岑總,我能說兩句話嗎?」
我是一個喜歡在人前發言的人。
更何況,今天這種場合,也輪不到我說話。
但此時不說,我恐怕很難完成種叔交代的事情。
岑亞倫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
「當然可以,初先生,您請說!」
看了一眼秦翰,我緩緩開口。
「按照客源來說,秦家的確是雲上最合適的承包人。但不知道,岑總考慮過沒有。秦家在內地,是做黑場的。這種黑場雖然讓他們聚斂了大量的財富和客源。但在內地,這種黑場是違法的」
我話沒說完。
秦翰和齊成橋都是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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