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魏青川就聯繫好了接洽的人。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堅定不移的走進那棟大廈的同時,也傳來了另一個好消息,齊衍行開口了。
得知這個消息,我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暗自腹誹,齊衍行還沒有混蛋到底。還是想明白了,他再不開口,他兒子就有危險了。
一小時後,青城都市花園被警方封鎖。
當那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門被打開後,震驚了所有的辦案人員,裏面是成垛的鈔票紅彤彤一片,還有碼放的很整齊的金條,名貴的珠寶,玉石,價格不菲的名煙酒……。
甚至還有用鈔票壘起來的一張大床,上面鋪着床單被褥,還清晰可見,有人在上面躺過的痕跡。
我真不知道,齊衍行躺上上面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受。
據說,那天從都市花園裏,整整拉出去好幾十輛運鈔車的鈔票,讓人嘆為觀止。
從大廈回來的齊遠航異常的鎮定,就默默的站在了重症監護室的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厙慧。
我們誰都沒去打擾他,就讓他用這樣的形式,去陪伴他的媽媽。
二十四小時過去後,厙慧生命體徵平穩,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她睡的很踏實,一點都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很擔心。
我去問過了何院長,問厙慧何時能甦醒,何院長也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只說了一句,「這樣的狀況也未嘗不是好事,某種程度上可以減輕她的一些痛苦。」
我安頓好醫院裏的一切,剛剛回到了家,就見沈括也一臉疲憊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向後來了一個葛優癱,嘴裏還說着,「累死小爺了!」
這話讓三寶聽了去,也抱過來,爬到他身邊的沙發上,有樣學樣的癱坐着,來了一句,「累死小爺了!」
差點沒笑死一眾人。
而他則興奮的拍手假笑着,做前仰後合狀。
我滿眼質疑的看向沈括問道,「又沒吃飯?」
「你真猜對了姐姐!還有吃的嗎?」
遲疑一聽這話,趕緊轉身直接去了廚房,不多時用托盤端來了一大碗飯,還有幾樣菜。
他坐起身,埋頭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一邊嚼着一邊對問我,「我哥呢?」
「我也剛剛回來!」我向樓上掃了一眼,「應該在書房吧!」
玉香馬上問了一句,「有事找他嗎?要不要我去叫他?」
沈括點頭,又劃拉了幾口菜,大口的嚼着,「叫吧!」
玉香轉身向樓上跑去,魏青川沒一會就兩手插兜走下樓來。
沈括看了他一眼,「你讓我查的與酒相關的企業我們都查完並逐一排查了。最後只剩下了四家與高大偉有聯繫的。」
他一邊說,一邊拽過自己的包,從裏面拽出幾張紙遞給魏青川。
「喏,就這四家!」沈括看了魏青川一看,說道,「而且從位置上來判斷,都與新余區的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半小時的車程。」
魏青川看着手上的資料,淡然的說,「找個理由進去摸摸底,只要找到那間地下室,就能確定高大偉的身份。」
「估計八九不離十了,他都與這幾家酒業有關係了,還能跑得了他個賣切糕的?」沈括冷哼了一聲調侃道。
「還有周春喜呢?不能就這樣翻篇了吧?」我看向沈括問了一句,這兩天我一直忙着往醫院裏跑,都忘了這個貨了。
「說道周春喜,有一件事,齊衍行交代,周春喜的手裏確實有一樣重要的東西,是一個u盤,裏面是這些年與齊衍行有經濟來往的名單,還有交易記錄。
是相當最重要的證據。他說這玩意根本就不是他交給周春喜保管的,而是周春喜盜走的。」
我嗤之以鼻,真沒想到,這賊還真的不走空,誰的東西她都偷。
「據齊衍行交代,出事的前一周,他偷偷的藏起了這個u盤,卻被周春喜發現,她就悄悄的拿走了,等他發現時,周春喜理直氣壯的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幫着齊衍行收着才最安全。齊衍行當時沒要出來。沒想到,事有湊巧,沒出幾天,齊衍行就出事了。」
「哈……怕是周春喜這回是攤事了!」魏青川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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