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向他,輕聲問了一句,「怎麼了?遠航!」
他木訥訥的直視着某一點,像似在想什麼,不動也不開口。
我跟遲溪都有點納悶,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我轉身回到他的身邊,「遠航!」
他收回了發散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臉上,盯着我的臉,「小姨,我想去個地方!」
「你要去哪?」我看着他問。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我想……」
他垂下眼瞼,有點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我伸手拉起他的手,「你說,你還想做什麼?無論你想去哪小姨都陪你。」
「我知道我爸放錢的地方!」齊遠航這句話震的我頓時瞪大眼睛,滿是質疑的追問了他一句,「……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他看着我,很堅定的說,「我知道我爸放錢的地方!」
這一次不光是我,就連跟過來的遲溪都震驚了。
我趕緊拉住他返回到我們的車上,車上的魏青川可能看出了我們的神情有些不對,馬上追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我看向齊遠航又看了一眼魏青川,「那個……遠航說,他知道齊衍行那筆錢藏匿的地方!」
魏青川馬上看向垂着頭的齊遠航,「遠航,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齊遠航摳着自己的手,吸了一下鼻子,「我跟蹤過我爸,我不一定確定那地方就是,但是,我曾經多次跟着他,看着他去那個地方。」
我與魏青川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追問道。
齊遠航吞咽了一下,「我第一次見到他外面有女人的時候,是三年前了,我十歲。從那以後,只要有機會,我就喜歡盯捎他,都成為了我的一個怪癖。
只要看到他坐立不安的跟我媽找藉口虎我媽出去,我就跟出去。發現他去這個地方是去年。他總是去這個地方,一進去就是一兩個小時不出來。但是他從不再這裏過夜。我以為他又有新女人了,可又不像,我看他去這裏的時候鬼鬼祟祟的,都是晚上!」
「那地方在拿?」我問。
「都市花園!」齊遠航有點惴惴不安的看向魏青川,「榮叔叔,是不是告訴公家,他藏錢的地點,那些人就不能再對我媽動手了?我媽也能跟他徹底離婚了?」
魏青川伸手拍了一下齊遠航的肩,「小伙子,你想好了?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理由?」
「想好了!我媽在決定跟他離婚的那一刻,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她問我,假如有一天,她做了什麼,我會不會怪她?我說,你想做什麼就做,這個人已經壞掉了,不值得你留戀,他犯的是法,錯的是他!我怎麼能怪她!」
齊遠航吸了一下鼻子,冷靜了一下,繼續說,「原來,他進去的時候,我也黯然神傷過。我時刻關注着關於他的事,連那個小老婆的家都抄了,可是那個地方卻無人問津。還有,我媽電話里也說了,找不到他贓款的地方。我就想到了,一定是他去的那個地方。
現在,我媽都被他這件事連累的生死未卜,可是他一丁點的悔悟都沒有。他不配做我爸爸,我要救我的媽媽?不能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跟威脅。」
孩子的話說的透着稚嫩,但是卻發人深思。
他這是做了多久的掙扎呀?不管怎樣,他還是想保護他的父親。
可要不是這一次,事態已經威脅到了他媽媽的生命。他可能還在猶豫,他是徹底的對齊衍行失望了,才毅然決然的做出了選擇。難怪他跟我信誓旦旦的說,他有辦法讓他開口。
這孩子,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正能量的。
「遠航,首先你要明白一點,你這不是在坑你爸爸!你是再幫他。因為目前你爸爸的處境並不樂觀。那些人謀害你們母子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你的父親。如果沒有結果,下一步不但你有危險,你爸爸也許會被滅口!」
齊遠航倏地看向魏青川。
魏青川表情嚴肅的跟齊遠航解釋道,「只有徹底的揭開這裏面暗藏的幕後,所有人才能安全!孩子,你這不是大義滅親這麼簡單,你是拯救所有被這些黑惡勢力脅迫的經濟命脈!」
魏青川伸手按住齊遠航的肩,「小子,好樣的!你就該有揚帆遠航的氣勢!挺起胸,我帶你前行!」
而後魏青川對遲溪說了一個地址,車子急速駛離,直奔那棟威嚴的大廈。
註:你們猜接下來,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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