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生木訥訥的釘在原地,看着警察帶走胡老六,呼啦啦的下樓去。
他站了許久,然後緩緩的蹲下身,撿起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食品袋,抹了一把淚。
「這兩個人的情義確實挺深的。胡老六混,但看得出他還是挺聽李鐵生的話的!」
我慨嘆到,然後看向身邊的魏青川,「但是你聽到剛才上樓時,胡老六接電話時的話嗎?他說的處理她,說的是誰呢?」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張雪娟,畢竟張雪娟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她在警察的手裏,還殘了,白文差一定不會留活口的!」魏青川說完,對着布話器里說道,「馬上突審胡老六跟張雪娟!」
我看了一下時間,前後才不到二十分鐘。
然後我給遲溪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趕緊回來。
很快遲溪他們都回來了,沈括看着魏青川匯報了一下實際情況,魏青川給沈括回放了一下視頻錄像,尤其是胡老六接的電話。
「我感覺,他們是想對張雪娟下手。」魏青川看向沈括。
「審吧!張雪娟已經廢了,所以她再他們的眼裏,就是枚隨時都能引爆的炸彈,不滅口,絕對是心病!尤其現在的趙捷庭,恐怕已經坐立不安了!」
沈括冷嗤了一聲,說道,「張雪娟還養什麼傷。命都要沒了!我們得防着他們這一手,沒了胡老六,也能隨時下手的!」
魏青川又跟沈括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沈括馬上說了一句,「那啟動京城的連鎖計劃吧!趙捷庭已經在我們的嚴密的監控下了,估計他也會察覺得到。
現在先按下他那邊,我們來處理徐家,徐家這邊越壓的緊,他那邊就會坐不安的。不愁他不露馬腳!」
「那今晚之後,我儘快回京!接手老太太的生意,坐實了這齣戲!」魏青川說道。
「哦,對了!趙捷庭今天向上級申請了,要為妻子兒子辦場葬禮!」沈括看向魏青川,我估計,他是想藉助這場葬禮,做點什麼事!」
「壓住!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魏青川不悅的說道,「讓他先計劃着!給他這個時間!」
我們都笑。
九點四十五分,我跟遲溪出發去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看樣子現在鄧佳明是醒着的,一名醫生與特護正在觀查記錄着他的各項數據。
我隔着窗子看向裏面的鄧佳明,他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視線,緩緩的對着窗口。
十零五分點鐘,鄧佳峰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也看向裏面。
我故意輕聲問了一句,「你的膽子還真的不小,竟然敢一而再的出現在這裏。」
「答應我事情,總該兌現了吧!」鄧佳峰答非所問,直奔主體。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淡的說到,「我總要看到東西!」
「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兌現。他醒來,就拜託你了!」鄧佳峰的話很跳躍。
「你沒資格要求我,我與鄧家早就沒瓜葛。之所以管他,是因為他還有良知尚存。」我的語氣相當的不屑,「我只當他是我孩子的親人!」
「盧丹妮,我助你買到資本,你也不能卸磨殺驢吧!」
「見到東西在跟我討價還價!」我冷冷的說。
「你該知道的,我的家人在哪?」鄧佳峰說完轉身就走。
我詫異的看向他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沒有當即也離開,而是將戲做足。
我看向然後看向遲溪,「家人?」
遲溪馬上抓住我的手腕,「走了,我知道了!」
我又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內的鄧佳明,似乎他的目光依舊對着窗口,但是我不得不轉身,快步的跟着遲溪離去。
整個過程看似消無聲息,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卻暗藏着蠢蠢欲動的生機。
上了車,遲溪直接打開了車裏的大燈,然後我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遲溪才啟動了車子,悠哉悠哉的行進在路上。
不多會,遲溪說了一句,「還真的有尾巴!」
我的嘴角勾了一下,也看了一眼觀後鏡,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看來,還真的是有鬼!」
但我們理都沒理,跟沒發現一般,直接會了金鼎觀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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