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的動靜雲歌一直是高度關注,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已經和令狐沖、儀琳有了交集,插手其中或許可以得到不菲的收益,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些日子和曲非煙相處,漸漸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太妹有了感情,不想她眼睜睜地看着曲洋就這麼死在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上。
此刻,衡陽城中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消息終於傳了出來,雲歌自是要親自前往,就算無法改寫劇情,但總要試一試,以免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原本雲歌計劃中是將這次衡陽之行作為雲山派練兵的一個契機,讓門派內的弟子多一些實戰經驗,將來真正遇到大戰的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束手無措。可是揚州拍賣會之後,紫流蘇的提醒一直縈繞在他的腦中,讓他不得不多加留意門派的安全。
眼下雖然雲山派的山門所在並沒有公開,但是紫流蘇、張三棍這些人都是知道具體地點的,還有有間酒樓是開在杭州城中,常有弟子往返與門派和酒樓之間,若真被有心人跟蹤,山門的位置很快就會暴露。
思前想後,雲歌還是決定只帶程靈素和蒼風、暮雪前往,蒼風、暮雪是玩家門派中目前少有的具有天縱之才資質的弟子,兩人的武功修為早已高出門派內其他弟子一大截,再加上這些日子共同修煉《玉女素心劍法》,雙劍合璧的威力就算是雲歌也難以正面相抗。而程靈素則是想要藉助於她在用毒之上的造詣,此行不出所料的話,遇到的敵人都是嵩山派的頂級高手,若是不耍一些小手段的話,想要獲勝那是基本上沒有可能的。
至於曲非煙,雲歌還是沒打算讓她跟着,萬一曲洋沒有救出來,讓她親眼目睹這天人永別的場景,雲歌想想還是覺得不忍心。曲非煙自打揚州回來,卻是迷上了那兩隻玉蜂,天天待在靈蠱屋內和兩名苗疆女子學習飼養之法,她自幼就在苗疆長大,對巫蠱毒術一點也不陌生,加上有心學習,在這方面的進步之快就連木蘇、溫朵這兩名藍鳳凰手下的愛將也驚嘆不已。
門派有阿碧坐鎮,雲歌心中感覺也踏實一些,兩人突破了那一層禁忌之後,水道渠成的修煉起《玉女素心劍法》,此刻阿碧的內力早已今非昔比,加上九宵環佩這種天級武器加持,現在她使用古琴的音律攻擊,已經相當於一個大規模的殺傷武器了。
琴音這種東西,一對一或許沒什麼優勢,但若是大範圍的群戰,簡直就是開掛,用來防守那是再適合不過。
原本雲歌還擔心如何向阿碧解釋為什麼這次不帶她下山,可雙兒無意間撞破兩人的好事,讓阿碧羞得房門都不好意思出。
當然,雙兒也是不例外,身為始作俑者,卻是在事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內,也不知是懼怕雲歌的責罰,還是懷有着其他什麼心思?
女孩家的心思,永遠是那麼琢磨不透。女孩家的身體,亦是永遠那麼琢磨不夠。
程靈素和蒼風、暮雪兩人提前兩日出發,依照計劃,他們的目的是趕在嵩山派動手之前能找到曲洋,最好能提前將劉正風的家人安置妥當,以免到時候被對方以人質相挾。
雲歌卻是又和阿碧纏綿了一夜,這才心滿意足地踏上前往衡陽城的道路,留下阿碧獨守空房,倚窗相望。
雲歌從揚州回到雲麓山,已經一個多月,雖然也和阿碧纏綿悱惻,但大多數時間還是被門派中瑣碎繁雜的事務攪得頭痛不已,早就憋得壞了。這一次前往衡陽,雖然責任重大,危險重重,但他胸中豪氣大發,在那崇山峻岭之間一聲清嘯,頓時驚起寒禽處處。
一聲長嘯過後,忽聞鑾鈴聲響,馬蹄聲疾,一匹純白良駒奔馳而來。那馬體長一丈,筋骨雄健,神態如龍,眨眼間奔到雲歌面前。
馬上騎士一勒韁繩,白馬咴咴一聲長嘶,前蹄騰空,人立起來。那騎士馬術嫻熟,一推馬頭,閃身下馬,對着雲歌微笑:「找到你了!」
雲歌抬頭,只見來人一身男裝打扮,異常乾淨利落。雖用眉筆將雙眉畫得粗濃入鬢,平添了幾分英武之氣,但那春水一般的眼波,那海棠花一般的嬌顏。
不是趙敏又是誰?
雲歌沒有想到會這裏遇到趙敏,而且對方這一句「找到你了」,分明就意味着她是特意尋他而來。
這是什麼劇本?自己難道帥到這種地步了?
雲歌詫異地問道:「趙姑娘好久不見,你這是……?」
趙敏笑道:「我說偶遇,你信嗎?」
雲歌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你說偶遇,就是偶遇,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真賤!」趙敏見他一臉正兒八經,卻是明顯在調侃自己,忍不住輕啐一聲,旋即又道:「我是特地在此等你的。」
「哦?」趙敏的回答卻是出乎雲歌的意料,雖知她是特意衝着自己而來,但如此大大方方地言明來意,對一個女子來說卻不是那麼容易。
趙敏毫無女孩家的扭捏,坦言道:「至於原因,我暫時不相說,只是想跟在你身邊一段時間。」那日離去之後,趙敏就莫名地感到心煩意亂,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雲歌挺身相護的一幕,想起自己赤裸着身體被他瞧在眼裏的一幕,想起他顫抖的雙手替自己接骨的那一幕,她不知道這種莫如的情緒如何化解,卻明白這一切全都是因雲歌而起。
既然是因你而起,那麼我便去找你!
趙敏的邏輯很簡單,也很有效。她本就是個大氣豪爽的女子,不會尋常女孩家那一套扭捏作態,心中想什麼,那就去做什麼,是以便理直氣狀地來找雲歌。
雲歌一怔,問道:「那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趙敏眼珠轉了一轉,說道:「那可說不準,指不定哪天不高興了,我就不跟着你了。」
雲歌笑道:「若是沒有不高興的時候呢?」
趙敏面上飛起紅暈,也笑道:「那就只有天涯海角,伴君而行了!」一語才畢,又覺得此話太過於直接,又慌忙道:「其實,我這次出來,另有一個目的。我為朝廷作事,也藉此機會遊歷江湖,看看有哪些人作奸犯科,圖謀造犯的。」
雲歌笑道:「那正好,我聽聞衡陽城中有人想金盆洗生,出仕為官,卻有些賊人不從,橫加阻擾,不如我們一同前去,管它一管?」心中卻暗道,這個江湖中皇帝就好幾個,所謂的朝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朝廷。「
趙敏頷首道:「如此甚好!就去衡陽城!」翻身坐上馬鞍,笑道:「那你快上馬吧。我這匹追風駒是天下少見的寶馬,日行千里,到衡陽城不過一兩時光。」
雲歌問道:「你來控馬麼?」
趙敏盈盈一笑,眉目顧盼:「論及武功,你或許還可與我一戰;但說到控韁執轡,恐怕你連我一個小指頭都不及。」
說着俯下身,向雲歌遞出手來。雲歌見她纖指細長,日光照耀下有如透明。他心中道:她如此爽朗,我何必拘泥?便執了她的手,輕輕一縱。那追風駒略略移了一步,雲歌已穩穩坐在趙敏的身後。
她雖作男子打扮,但云歌坐在她身後,依然可見她頸項白膩,秀髮纖柔,陣陣女子幽香更是沁人心脾,又想到自己可是親眼目睹過她全身的玲瓏曲線,更是親手觸摸過胸前的峰巒疊嶂,不由得又是一陣目眩神離。
「坐穩了!」趙敏她一提韁繩,嬌呼一聲:「架!」白馬怒嘶聲中,蹄趵如雷,箭一般射了出去。
雲歌不料她啟動如此迅速,身子後仰,雙手自然前探,握住了她的纖腰,趙敏身子略微一僵,旋又恢復正常。馬背之上起伏不定,雲歌雖勉力後靠,不想趁這機會吃她豆腐,可顛簸間雙腿仍難免碰到趙敏豐臀玉腿。趙敏青春韶華,柔肌膩膚不時繃緊放鬆,向兩人身體接觸處傳過來陣陣旖旎嬌韻。
雲歌心中微微一盪,趙敏卻渾如不覺,一個勁的策馬疾馳。只是那白玉一般的耳廓,悄悄飛起了紅暈。
兩人共騎絕塵,雖路途坎坷,鞍馬勞頓,卻絲毫不以為苦。肌膚若即若離之間,隱隱漾着一縷似有似無的淡淡風情。
紅日西垂,寒鴉點點,策馬狂奔的兩人宛如在天地間勾勒出的一幅靚麗剪影,明暗交迭,風情萬種。
雲歌環着趙敏的小蠻腰,呼吸着秀髮揚起之時傳入鼻中的陣陣清香,忍不住心情大悅,輕聲哼唱着「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歡快的曲調,應景的歌詞,讓趙敏聽得也不禁為之一動,扭過頭來問道:「你這是唱得什麼曲子,好奇怪哦。」
雲歌笑着說道:「想聽嗎?我唱全了給你聽。」
趙敏心中好奇,點點頭,說道:「恩,唱吧。」
馬速太快,風聲很大,雲歌怕她聽不清楚,只得俯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
是歌聲,也像是情人之間的悄悄話,貼在耳邊的男子低音,就這麼清晰地傳進了耳中,那明了直接,毫不掩飾的歌詞也就這樣鑽進了心裏。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化,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
雲歌的嘴唇緊貼着趙敏的耳垂,不時有呼出的熱氣傳入耳中,伴着那磁性的聲音,讓趙敏忽然心生恍惚:仿佛此生所待的不就是這樣的策馬奔騰、紅塵作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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