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綠菊花,香清而冷,臨池照影,淡淡碧色映着清淺的水色,花瓣疏密有致,長長地垂着,如少女秀髮般裊娜,一陣風過便幻作萬種風情。
人是白衣人,羅衫發散,獨坐撫琴,琴聲清雅,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韻致,古樸中恍然有和風撲面。撫琴之人黛眉清細,隱隱有種悠然出塵之感,望去猶如仙子臨凡,可美眸顧盼之間又仿佛鄰家少女,自有一種懷春情懷。
琴音本自華彩,這曲調又是極為繁複,此女卻將每一個細微轉折之處都奏得淋漓盡致,聽來但覺酣然流暢,妙不可言。
奏至後來,音漸清細,似山凝霧塞,以為將至盡頭;卻突然奇峰驟起,百調齊發,便似一夜春風來,萬朵桃花開,又如雲中飛仙,羽衣華裳,紛紛而下。
一曲奏罷,卻聽一個清朗平和的聲音響起:「故園三徑吐幽叢,一夜玄霜墜碧空。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
語音剛落,花叢邊探出一張晶瑩如玉的白皙面龐,清靈黑眸下是微翹的薄唇,唇角似是總帶有一抹淺笑,動人之極。
「公子!你怎麼來了!」撫琴的白衣女子卻是一喜,步履輕盈的迎了過來。
來人正是雲歌,獨坐撫琴的不是阿碧又是誰呢?
雲歌哈哈一笑:「自然是來聽琴了。」
阿碧展顏微笑,宛如白花齊放,她慵懶的伸了下纖細的腰肢,含笑嗔道:「貧嘴!早就過來了?快來坐吧。」
雲歌依言走了過來,在她身邊抱膝坐下,笑着問道:「這把琴怎麼樣?用着還習慣?」
阿碧輕輕撫摸着身前的瑤琴,欣喜道:「音色和醇,是一張不可多得的好琴啊,況且……」
「什麼?」雲歌見她欲言又止,不解地問道。
阿碧臉色一紅,慌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心中卻是輕輕說道,況且,這琴是你特意贈與我的,我很是歡喜呢。
雲歌見她兩頰微紅,眉眼含春,言談間竟有一絲害羞,心中卻已大致明了對方的心思。
女人果然是喜歡收禮物啊!尤其是心上人送的禮物。
從揚州的拍賣會回到門派之中,雲歌除了將這把九宵環佩送與阿碧,卻是忙得一刻也沒有停。
兩本《四十二章經》,三顆凝香丸全部出手了,再加上程靈素和藥渣等人製作的其他一些藥丸也都拍出了不菲的價格,終於算是湊齊了建設木蘭圍場的錢。可缺錢的問題卻依舊沒有得到解決,手上這張動了點歪腦筋才得來的還施水閣的建築圖紙,依然需要100萬兩。
雲歌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再搞100萬兩過來,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這張金光閃閃的建築圖紙放在那裏落灰。
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古人誠不欺我!
九宵環佩賺與了阿碧,神木爐送給了程靈素,至於那兩隻玉蜂,卻是交給了靈蠱屋中的弟子去飼養,只待多培育出幾隻來,就準備試試玉蜂針和玉蜂漿了。
這幾樣東西的投入並不大,卻是能給雲山派帶來持續的收益,眼下雲山派穩紮穩打,基礎已經很牢固了。鐵匠鋪和酒樓都有大師級的師傅坐鎮,藥房更是有程靈素這種宗師級別的人守着,假以時日想要賺錢那是一點也不難的。更何況,木蘭圍場建成後還有機率獲得奇珍異獸,梁子翁貢獻的那條蝮蛇也在不斷提供凝香丸,更不用說玉蜂成規模以後還有可能研發出玉蜂漿和玉峰針,無論是自用還是出售都是不錯的選擇。
雲山派目前需要的時間和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
可一想到紫流蘇臨走之前的特意提醒,雲歌心中便隱隱有些不安,戰魂臨海對自己的敵意已是顯而易見,慕容景天和自己的梁子還沒有解決,還有上一次襲擊雲山派的真兇還沒有露面。更何況,這個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真要是自己露出什麼破綻,鐵定會有一大批亡命之徒趁火打劫。
雲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接過阿碧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笑着說道:「還是阿碧的茶好喝。」
阿碧微微一笑,見雲歌一臉疲憊之色,忍不住問道:「公子,似是有什麼心思?」
雲歌搖了搖頭,嘆道:「也沒什麼,無非就是為了門派的一些事情有點擔心罷了。」
阿碧伸手輕輕捏住他的肩膀,一邊輕輕地為他按摩,一邊安慰道:「公子一個人承擔的太多了,你要知道門派並不只是公子一個人的事情。你要知道,無論是阿碧,還是程姐姐,張長老和林長老,都已經將這個門派當作了自己的一部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與你共同面對的。」
雲歌聞言,忍不住一怔,是啊!這個門派早已經不是當初自己剛接手時的那副衰敗模樣了,有了阿碧、程靈素、雙兒、魯有腳這些傳奇俠客,有了各個等級的武功心法,甚至有了別人想找都找不到的擁有天縱之才的弟子,一些潛在暗處的覬覦之徒又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想到這裏,雲歌不禁心情大好,轉過頭來對着那一叢綠菊花聲道:「花呀花,你真是好美呵,怪不得阿碧這般喜歡你。」
阿碧噗嗤笑道:「傻子,這花名叫春水綠波,你誇它,它可聽不見。」
雲歌眨了眨眼,反問道:「那阿碧的琴聲,它一定聽得見的;要不然,阿碧為何彈琴給它聽呢?」
阿碧秋波流轉,美眸顧盼,嘆道:「今日這綠菊剛剛開放,花蕾深鎖,想是寂寞已久,我一時心動,便為之撫琴一曲。花開不常,此正是賞花之時哪!」
雲歌一聽「花蕾深鎖」,忍不住偷眼朝阿碧的腿心深處望去,嘴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是啊,這麼美的花,實令人心生憐惜之意,不看卻屬可惜啊!」
阿碧贊道:「還是你明白我的心意。」
雲歌望着那綠菊花,輕聲吟道: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雁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公子真是好文彩!」阿碧一邊細細琢磨着雲歌吟出的詩句,一邊贊道。
雲歌搖搖頭,自嘲道:「我哪有這麼好的文彩,借別人的美句,略抒胸懷而已。」雲歌這首《問菊》是林黛玉的經典之作,此時此刻面對一大叢綠菊花,倒也用得很貼切。
阿碧哪管這是雲歌自創還是別人寫的,望向雲歌的眼神早已充滿了崇拜。
雲歌笑道:「阿碧,此刻良辰美景,不如……」言語輕佻,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不察的壞笑。
阿碧不解,茫然道:「不如什麼?」
「不如,花片刻的時間,做我的解語花,你看如何?」
「公子……你……」阿碧聞言,本能的一退,卻被雲歌一把擁入懷中。
「這叢春水綠波剛剛開放,花蕾深鎖,寂寞已久。不知道阿碧是否……」雲歌擁着阿碧,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平日裏聽起來淫穢不堪的言語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她並不覺得特別刺耳,相反卻讓她面露潮紅,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流……」阿碧臉色一紅,打斷雲歌言語上的侵犯,可「流氓」的「氓」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雲歌熱烈而霸道的堵住了她的香唇。
阿碧已非昔日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女,雲歌離開的這些日子,她又何嘗不是日夜期盼這雙有力的臂膀能夠將自己緊緊擁住?
四唇相觸,阿碧瞬間有了回應,櫻唇微張,雲歌自然不肯錯過如此良機,舌頭輕輕一頂,就將舌尖順勢伸入了櫻桃小嘴裏,更霸道地要將亮如編貝,微微暗咬的銀牙頂開,囈咿唔唔中,阿碧的香齒順勢開啟,雲歌趕緊把握機會,進一步將佳人的丁香小舌吸入嘴裏,並用舌尖不住地添弄。
阿碧美眸迷離,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可唇齒卻是不甘示弱,細小香醇的粉紅舌尖試探性地微微迎上,兩條舌頭一接觸,就開始纏繞吸吮起來。
看着近在咫尺的雲歌那張俊朗的臉龐,阿碧美眸中一股欣喜得意之色一閃而逝,轉眼間已是滿臉的嬌羞。
雲歌的心神早為懷中這嬌柔豐滿的身體所吸引,似乎這幾日的相思之苦竟要全數傾泄在此間。感受着那份驚心動魄的肌膚彈跳力,雲歌一把摟住秀頸,伸出左手撫摩着她流瀑輕揚的潤滑青絲,右手卻探入酥胸處低開的緊身**內……
「不要!」阿碧芳心腦海一片空白,忍不住驚呼。
雲歌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叫嚇了一跳,本能的動作一緩,就聽阿碧用細不可聞地聲音輕輕說道:
「不要在這裏,我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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