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
任盈盈聽了,面色古怪地望着雲歌,藍鳳凰背過頭去以手掩口,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向問天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然得出這麼一個亂七八糟的答案,臉上表情也是極為豐富,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雲歌,也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等雲歌的解釋。
雲歌訕訕一笑:「開玩笑,開玩笑。我的意思是從他們平時的生活習慣,興趣愛好着手。」
任盈盈神色一緩,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話,不禁瞪了他一想,暗道:果然是個奇怪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沒點正經?
向問天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興趣愛好?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雲歌見時機已經成熟,一改之前嘻笑神情,正色道:「大小姐和向左使是日月神教中人,對這梅莊四友應該有所了解,知道他們最喜歡什麼吧。」
任盈盈一雙妙目滴溜溜地一轉,瞥向一旁故作高深的雲歌,緩聲道:「梅莊四友都是日月神教中的奇人,這名字也是四人隱居梅莊後所起,老大黃鐘公,喜愛彈琴;老二黑白子,嗜好圍棋;老三禿筆翁,醉心書法;老四丹青生,溺於畫道。四人的確是各有所好,你的意思是……」
雲歌微微一笑,侃侃而談道:「既然有所愛,那就投其好。如果我們能找尋世上難尋的琴譜、畫卷、棋局殘譜之類,投其所好,想必……」
未及說完,向問天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閣下未免也太小看這四人了。黃鐘公、黑白子等人,武藝雖說不上一流,但是能被東方不敗委以看守教主的重任,又豈是區區一些古玩字畫就能收買之輩。」
任盈盈也點頭稱道:「這四人雖說有點玩物喪志,卻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別說這些古玩奇巧的誘惑了,恐怕就算是刀斧加頸。也不能讓他們屈服!」她停了停,又補充道,「況且,時間太緊。一時半會到哪兒去找那些入得了那四人之眼的琴譜字畫。」
雲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見他們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才繼續說道:「大小姐、向左使,你們都誤會了。我說找些奇玩珍寶,並不是用來收買梅莊四友。而是想靠這些東西進入梅莊。想要救任教主,首先就是要進入梅莊,無論是施毒,還是強攻,都需要有人作為內應。再者,若是行事順利,我們以這些寶物為餌,或許還能直接進入地牢。」
任盈盈和向問天見他說得煞有其事,頓感好奇,不由說道:「說下去。」藍鳳凰一雙美目更是在他臉上不住巡梭。似是對這個俊朗的小男生越來越感興趣。
雲歌也不知道原著中那個方法可不可行,當即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假扮成為初出武林的無名之輩,以那些珍奇孤本為誘餌,假託想一戰成名,所以前來挑戰梅莊高手,最近江湖風雲四起,這樣的藉口應該能夠自圓其說。」
任盈盈點了點頭:「不錯。最近各門各派都有大批弟子出師下山,遊歷江湖。單日月神教而言,最近這段時日在江湖行走的弟子就比平日多了數倍。」
雲歌心道:那是自然,遊戲玩家的數量那麼龐大。單且不論俠客類玩家出師的數量,掌門類玩家發展到現在,門中也都有不少弟子正式行走江湖了。當下繼續說道:「若是能順利擊敗梅莊四友,到時候他們對這些古玩奇珍垂涎欲滴。可自身又技不如人,你說他們會放着一位絕頂高手不用麼?到時候,只要我們言語間稍加提醒,他們便會想到藉由那位關押起來的高手替他們擊敗我們,以便得到這些珍奇孤本,這個法子對他們來說雖然有些冒險。但以他們對所好之物的痴迷程度,十有八九會答應的。」
「不錯!」向問天激動地站起身來,急切道:「以我對他們四人的了解,這是極有可能發生之事。」
「然後呢?」難得任盈盈還能保持冷靜,順着雲歌的思路往下說:「你是說待進入地牢之後,再突然出手?」問題一出,卻又自答道,「還是有問題。他們四人心機深沉,能放人進入地牢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若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保不准他們就會啟動機關。」
雲歌對原著中令狐沖救任我行的細節並不是記得很清楚,依稀記得是令狐沖獨自一人進去比武,然後被任我行一聲大吼震暈了,至於任我行怎麼出去,卻是一無所知。
可話已至此,雲歌也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講:「若能順利進入地牢,和任教主開始比武,則可趁機將開啟手腳鐵銬的工具交給任教主。」
向問天搖了搖頭:「不然,比武之時梅莊四友必然在門口觀戰,想要在他們眼皮之下做小動作,而且還要讓教主認出我們的身份,實在是風險太大。若稍有不慎,被他們瞧出蛛絲馬跡,那便要前功盡棄了。」
雲歌知道他的擔憂都是事實,可是此刻也想不到更加可行的辦法,便將記憶中原著里的情節又回憶了一遍,說道:「我們假設有人能夠順利進入囚禁任教主的地牢,而梅莊四友又將地牢的鐵門鎖住。有沒有這種可能,任教主神功蓋世,趁眾人觀戰之時,以內力催動吼聲,將室內室外眾人盡皆震昏過去……」
雲歌話沒有說完,就見向問天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你白痴啊。
任盈盈也是一臉憐憫,一臉同情,似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會有這等無知的時候。
還是藍鳳凰厚道,嘆息一聲,解釋道:「你也不知道是說你太小看梅莊四友,還是將教主當成神仙了。」
雲歌不解地看着她,小說中明明就是這麼寫得啊!
向問天苦笑着解釋道:「一聲吼叫將人震暈,理論是可行的,但是這要雙方內功相差足夠大才行。雖說教主神功蓋世,內力修為的確精湛,但是這梅莊四友哪一個不是內功修為一等一的高手,更不用說那黃鐘公最擅長的『七弦無形劍』本就是以內力催動琴音的上乘音功。想要一吼之下震暈眾人,我只能說,呵呵。」
呵呵你妹哦。都這個時候了,你天王老子這麼高冷的人物,就不要賣萌了好不好!
不等雲歌吐槽,向向天又說道:「更何況,還是隔着厚厚的鐵門。」
神補刀!
雲歌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這次可是糗大了,原本以為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先知一般的存在,想不到這其中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想像。
任盈盈嘆了一口氣,卻是為雲歌說了句好話:「不管怎麼說,雲掌門的思路還是不錯。至少我們可以用這個方法進入梅莊。」
藍鳳凰自始自終都很認真地在想着如何完善雲歌的方法,此刻見聖姑開口肯定了他的總體思路,也出言道:「的確如此。雲大哥提出的這個方法,若是再加上我的獨門毒.藥,或許可行。」
向問天一聽就明白了藍鳳凰的思路,眼睛一亮:「以毒.藥代替這最後一吼,倒是個思路。問題還是出在,這個毒藥能否順利放倒他們四人?」
雲歌腦中一片混亂,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卻是壓根沒有考慮方法的可行性。本來以為救出任我行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誰知道這麼波折。
若是任我行不出來,誰又來對付即將到來的歐陽峰呢?
向問天見他發呆,以為自己剛剛的反應刺激到了他,反倒過來安慰他:「雲掌門的想法大膽新穎,雖然並不可行,對我倒也大有啟發。」
雲歌苦笑一聲,訕訕道:「讓向左使見……見笑了。」
任盈盈見他有點心不在焉,柔聲勸道:「不愧是藍教主大力推薦之人,你這法子比起我之前蠻橫的強攻手段卻是要好上很多。當務之急,一是找到能鋸開玄鐵鐐銬之物,二是測試一下所用之毒效果究竟如何。這兩件事還請向左使和藍教主多多費心了。」
任盈盈不愧是日月神教的聖姑,眼見暫時沒有更好的方法,便直接按照雲歌和藍鳳凰的思路雷厲風行的行動起來,此刻命令一出,一掃之前嬌柔無助的模樣,儼然一個精明幹練的女中豪傑。
雲歌略感無奈的擺了擺手,送三人出去,心中卻仍是想着營救任我行的細節,在雲歌的整個計劃之中,這個強有力的打手是萬萬不能缺少的啊。
雲歌失魂落魄的神情一點不落地落在藍鳳凰的眼中,她走到門前,忽又輕飄飄地折回,在雲歌耳邊吐氣如蘭:「你和非煙妹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什麼?」藍鳳凰刻意使媚,軟酥酥的嗓音動人心魄,讓雲歌熱血上涌,心中卻是心虛得很。
藍鳳凰狡黠的笑意令人臉紅心跳,說出的話更是駭人:
「聽她說,你在床上的花樣挺多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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