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紅衣女子收劍站定,陣中三人大吃一驚,低頭看去,只見自己手臂和胸前同時沁出鮮血,竟然受了傷,還沒反應過來,其餘四人陣勢又再逼上,眼看陣中之人再無迴旋餘地,陣勢催發,直接將他們絞殺於陣中……
「勝者:玄霜派。」這次發話的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青衣短髯,很精悍的樣子,也不知是江南七怪中的哪一怪。
擂台上玄霜派的五名女子一聽得勝,便再也支持不住,癱倒在台上,有幾個想拄着長劍站起,卻全身酥軟,雙臂酸麻,腳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鳴桐見狀,趕緊上前察看,猛然想起什麼,抬頭冷喝一聲,「解藥留下。」卻哪裏還有那人的蹤影,顯然是輸了比賽以後就立馬離開了。好在此毒只是暫時性麻痹知覺,不會致命,等藥性時效過了,自會解除,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下面的比賽了。
「讓她們把這個服下,兌水沖服,應該會有效果。」說話的正是雲歌。
鳴桐聞聲抬頭,又看到那副略帶微笑的表情,以及遞過來的一小瓶藥丸。
「多謝。」此刻也不是謙讓的時候,鳴桐倒是毫不猶豫地接了藥,接過另一名弟子遞過來的清水,便把藥依次給五人餵下了。
雲歌心裏可是心疼不已,那天在揚州廟會上,他重金購買了幾棵藥材,回去以後又軟磨硬泡,連哄帶騙地讓程靈素幫着制了一些藥丸,程靈素在解毒方面可是高手中的高手,由她親手配製的解毒丸就算不能完全解了「清風咒」的毒,至少可以減緩藥性。
果然,沒過片刻,五名女子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肢體間軟洋洋的無力之感也漸漸消失。鳴桐見狀,長舒一口氣,轉身拱手作揖,「前次救命之恩還沒有報,這次又蒙雲掌門出言解圍,還贈藥救了門下弟子,這份情鳴桐心領了,日後定當回報。」
一聽「日後回報。」某人心裏立刻滿腦子不良思想,表面上卻很淡定地說道,「不客氣,不客氣,再次見到鳴姑娘也算是有緣,你也不要雲掌門,雲掌門地叫了,叫我雲歌就行了。」
「雲大哥?」鳴桐忽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
「是唱歌的『歌』……」雲歌一時無語,「你鐵定不會告訴我你的年紀,要不我叫你鳴姐姐?」
「還是叫妹吧……」
先叫姐,後叫妹,最後再叫小寶貝。雲歌心裏猥.瑣地想着。
「剛才多虧了雲大哥出言指點,你以前見過這個劍陣?」鳴桐終於沒有抑制住心中的好奇。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對方的疑問雲歌自然早已料到,「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這可是寒梅劍陣?」
「不錯,的確是寒梅劍陣。」鳴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我一進遊戲就得了2階的陣法『寒梅劍陣』和與之相配套的『寒梅劍法』,好不容易招滿了五個劍專精的女弟子練習,卻由於演練時間較短,對於其中的變化還不是很熟悉。」
運氣真好呀,要知道就算只是2階的陣法,但對戰鬥力的提升是多麼大呀。雲歌尋思了一會便也釋然,遊戲中運氣好的大有人在,本以為自己收了阿碧是天大的幸事,原來有好運的可不止自己一個呀。
「剛才我聽你喊出『暗香』、『疏影』,我便猜到了是『寒梅劍陣』。那時她們五個攻守俱為一體,雖是威力驚人,但不利於速戰速決,在中毒的情況下拖得越久越糟糕,因此冒昧地吟了一句梅花詩,鳴姑娘果然冰雪聰明,讓一人脫離劍陣,先發制人,後面四人再出其不意地給予重擊,正應了此詩後兩句『一朵忽先發,百花皆後春』……」雲歌緩緩地說道,鳴桐聽了倒也漸漸釋然,本來對方聽到自己的名字就看出了出處,心裏本就有些驚訝,此刻對對方的學識更是欽佩有加。
那本《陣法概要》真是巨值啊!
兩人閒着無聊,便挑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觀看後面的比賽,雲歌有美同坐,自是說不出的喜歡,就連自己門派上場參賽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讓阿碧代為指揮着。好在一開始遇到的對手實力都很弱,雲山派三名女弟子倒是很輕鬆地取得了勝利。
…………
轉眼已是第三天清晨,清風徐徐,陽光普照,南湖依舊雲蒸霞蔚,煙雨樓依舊若隱若現,湖邊的擂台依舊人聲鼎沸。
前日雲歌告別鳴桐,兩日內又參加了幾場選拔賽,有着主角光環的加持,理所當然的大獲全勝,連着門下三名女弟子也是一路過關斬將。鳴桐沒有參加個人賽,但她門下五朵梅花卻大放光彩,接連大敗諸多對手,「寒梅劍陣」所展示出來的種種妙招一時被眾人口耳相傳,原本低調的她對這一狀況卻是始料未及。
「勝利者:雲山派雲歌。」丘處機的話音剛落,雲歌已飛身躍下擂台,抬腿便急着往門派賽的擂台趕去,也不知是趕去看鳴桐還是看自己的那三個弟子。
「閣下可是雲山派掌門人?」一名俏生生的小丫鬟卻在他落地的一剎那叫住了他。
雲歌吃了一驚,抬眼望去,卻見對方笑意盈盈,嬌顏如春,一襲黃衫裹着嬌小的身軀,烏黑的頭髮隨意挽了髻,顯得格外清雅脫俗。
「我就是雲歌,請問姑娘有什麼事不?」雲歌一向很低調,就算此次煙雨樓大會一直沒有輸過,但這麼多人的比武,保持連勝的又何止他一人?更何況,在他刻意的掩飾之下,他給人的感覺也應該是武功平平,運氣稍好一點而已。現在竟然有人指名道姓地找上門來,不由得讓他心裏警惕了幾分。
黃衫女子朱唇輕綻,說道:「我們家掌門想見見你,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你們家掌門是誰呀?」雲歌見這姑娘看上去嬌小,說話的語氣倒是很老成,不由得戲謔道,「再說了,你一個小女子說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那多沒面子呀。」
「真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像男人。」黃衫女子似有一點不滿,言辭冷峭,「我們掌門說了,想和你做個交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2s 3.99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