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昨天吃肉包子的有這個兩倍大、三倍厚,為什麼同樣價錢今天卻變得這么小?」
老闆:「因為你昨天坐在靠窗的位子,街上來往行人對你桌上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坐那個位子的顧客才會有特製的大包子……。」
「……」
「夥計,今天的大米飯怎麼這麼稀啊?價格反而比昨天的貴一兩銀子。」
老闆:「鄉巴佬,你沒聽過『物以稀為貴』嘛!沒知識真可怕。」
這樣的對話在咸享酒店中經常上演。
咸享酒店在杭州城也算是一家「知名企業」,一聽這名字就有一撲撲面而來的山寨氣息,就連老闆的名字也是山寨的那樣銷魂——孔甲己。讓人不得不佩服《一桶漿糊》的無良策劃是多麼、如此、那般的惡趣味。
山寨無好貨,山寨出奸商。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而咸享酒店的孔老闆則把「奸商」這兩個字詮釋得相當的淋漓盡致。什麼酒兌水,地溝油、蘇丹紅、福壽螺、毒大米、瘦肉精、人造蛋、避孕藥黃鱔,哦不不,後面幾個誇張了。總之,那孔甲己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奸商,不但奸,還奸得很有道理,很有學問。
咸享酒店靠近西湖邊,雖說是遠近有名的黑店,但由於人流量大,倒也勉強維持生計。孔甲已老來得子,名喚孔小乙,卻絲毫沒有他爹的商人氣質,整天遊手好閒,打架茲事,可憐老孔辛辛苦苦黑來的幾個錢幾乎被小孔敗完了,偏是孔甲已對他喜歡得很,越發得慣着他,也算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一日**正好,孔老闆照例坐在櫃枱後面,撥弄着算盤,盤點着這幾日的收入,店小二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哼着小曲,和往日光景毫無兩樣。
「店家可在?」伴着話音,一個俏生生的女子進得店來。來者正是阿碧,今天沒有穿那件綠衫,一襲淡紫色長裙,裙腰上垂着一排金黃色的流蘇,飄逸而又華麗,少了幾分嬌弱,多了幾分端莊華麗。
「我是這的掌柜,敢問姑娘是打尖還是吃飯啊。」孔甲已堆出一臉笑意。
「都不是。是想找您打聽點事。」阿碧繼續說道,「我們家主人想在這杭州城開一家酒樓,您老是行家裏手,想過來取取經,看看菜餚啊,酒啊之類如何準備。」
「這個……」孔甲已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小女子也知道有些不和規矩,只是……」阿碧說着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塞在孔甲已手裏,「掌柜的請放心,我們的店只想開在東門外頭,賺點過往商販、江湖人士的小錢,不會搶了您這生意的。您瞧你這,雕龍畫鳳的,真氣派,生意一定很好吧?」
「算不得好,倒也是勉強維持。」孔老闆嘆了口氣,似是很不願意回答阿碧的問題。
阿碧微微皺了皺眉,不悅道:「這地勢如此之好,酒樓裝修也是不錯,竟然生意如此慘澹,莫不是掌柜不善經營之道?」
這一說,戳到了老孔的痛處,也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怒道:「小姑娘家不要信口開河!」
阿碧卻是不管他,自顧自地說道:「唉呀,你看這畫掛的,一看就是沒有水準,梅蘭竹菊四君子,順序都掛錯了,真是沒文化卻偏偏附庸風雅。」原來這酒樓大堂掛了一幅花中四君子的畫,卻不知何故將菊花掛在了首位。
「你……你這姑娘家,存心來搗亂的是不是。」孔老闆惱羞成怒,氣憤道。
阿碧笑了笑,拿出一枚青銅鑄成的指環,樂呵呵地說道:「不和你玩笑了,說正事,有人讓我拿這枚指環來找你,要買下你這酒樓。」
「這……」孔老闆一見這指環,一時無語立在那邊,過了好久才嘆了口氣,「也罷,既是范大夫的意思,孔某自不敢有違。」
竟然如此順利,阿碧原以為還會多費一點口舌,想不到指環一出,掌柜的就同意了。
接下來就是價格的問題了。
「實不相瞞,這酒樓地理位置極好,熟客又多,要不是我年歲已高,這酒樓我是絕不會轉手的。我看姑娘伶俐得緊,想來貴主人也不是凡人,這小店交給你們定然沒錯,我也不敢開高價,5000兩銀子,您看怎麼樣?」孔老闆似是很爽快。
「有點貴哦。」門派修建一個酒樓只要1500兩,雖說設施和規模可能都沒這麼大,但5000顯然貴了許多,想來奸商永遠是奸商啊,再怎麼也不會改變追逐利益的本色。
「那就4500兩吧,再少也就真的少不了了……」
「5000兩往上我真做不了主,要回去稟了老爺才行。4000兩以下嘛……」
「那就4000兩成交。」孔甲已一咬牙說道。
「爽快!我喜歡!」雲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屋裏來,「咱們就事不宜遲,速速簽了和約吧。」
「這位是……」孔甲已一臉茫然。
「見過公子。」阿碧行了個禮,回身對孔掌柜說道,「這位是我家公子,就是他想要在這杭州城開一家酒樓的。」
「公子氣宇軒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馬屁永遠不會過時,「那就4000兩成交了?」
「孔掌柜這酒樓臨西湖,面孤山,真是個絕佳之地呀。這樣的價格很是合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雲歌點點頭,對阿碧說道:「快取2500銀子來。」
阿碧略一遲疑,旋即就從懷裏取出2500兩銀票遞了過去。
孔甲已疑惑的道:「林公子……不知你這是何意啊……剛剛說好是4000兩,4000兩的?」
雲歌笑道:「孔老闆放心,我做事一向說一不二的,4000兩就是4000。只不過這2500兩是第一批款項,另外1500兩,我會在10天內付清給你。」
「這如何使得?」孔老闆大吃一驚道:「做生意講究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雲歌故作深沉地,「只是我見這店裏甚是冷落,店外也隱隱有殺氣,這酒樓你雖然轉了給我,卻不知道你外面有沒有什麼壞帳爛帳,惹了什麼仇家沒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孔老闆連忙說道,「只是這樣做,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雲歌繼續說道,「不難不難,我們立下字據,若是10天之內這酒樓平安無事,我定會將1500兩銀子連本帶利付給你,若是不還,這酒樓還歸你所有,我今天所付的2500兩我也分文不取,你看如何?」
一聽有利息,孔甲已心裏略為一寬,接下的一句話,便讓他徹底放下心來。
雲歌淡淡說道:「孔掌柜,實不相瞞,你的情況我也略知一二,這4000兩銀子加上你平日積存,想要安度晚年已是綽綽有餘,想來你唯一不放心的是令公子。我觀令公子雖有些頑劣,但本性不壞,日後定會負責在城中謀個正當營生,將來也不至於生活沒得着落。」
原來,雲歌從范蠡那回來之後,並沒有直接來到這酒店,而是先讓幫眾將咸享酒店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知道這孔老闆雖是奸商本色,對兒子卻是真情真意。
解決了兒子的後顧之憂,孔老闆當下便和雲歌簽了協議。
「叮,你獲得咸享酒店所有權,雲山派門派資產增加。由於雲山派江南地區前10名擁有門派資產的門派,特獎勵門派聲望20,生活類秘籍一本。恭喜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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